贺锦南面向着她,伸手在她脸上轻掐了一下,笑着说:“我是贺锦南,你老公呀。”
“不是啦,你知道我问你的是什么。他为什么叫你二少爷?”
夏栀问完,又自己琢磨起来,喃喃说道:“不都是豪门里喜欢这么称呼的吗?那你就是豪门里的少爷了?贺家的二少爷?”
问完她又是一惊,轻捂着嘴巴,瞪大眼睛看着他,“贺锦南,你该不会是海城首富贺家的二少爷吧?”
贺锦南微笑着点点头,“正是在下。”
“我的天哪!”夏栀不敢置信,“我居然闪婚了首富家的二少爷,这也太玄妙了吧?”
知道他是公司副总,住着大房子,开着迈巴赫,她只以为他是职场精英。可却不曾想,他的身份如此高不可攀。
贺锦南双手扳过她的脸,看着她认真地说:“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感情。”
“哈?是吗?”夏栀不知所措,“我的身份和你的完全不匹配,你家里人能同意吗?”
“这个不用担心,爷爷会尊重我的选择的。”
贺锦南松开手,坐正了身子,对她说:“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咱俩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就行了。”
夏栀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与他钱财aa制,不然这以后真有什么变故,她可和豪门扯不起。
贺锦南刚启动车子,突然前面窜出两人挡在了车前,定睛一看,不出所料的是夏书远和郑秋月。
夏栀眉头深皱,看他们朝驾驶室走去,对他说:“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
话音落下,夏书远走到了跟前,伸手敲了敲车窗。
贺锦南降下车窗,轻蔑地看着他,不说话。
“姑爷,别着急走啊,跟小栀一起,爸订了饭店,咱一起吃个晚饭。”
夏书远把刚才对王总的谄媚转移到了贺锦南身上,这叫夏栀看了感觉恶心又丢脸。
郑秋月也在旁边附和地说:“对,咱一起吃个饭,商量一下你和小栀的婚礼,你看你们俩什么时候结的婚,都没跟我们说,我们这当父母的,心里还怪不是滋味的。”
呵呵。夏栀心里冷笑,他们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呢?不觉得亏心吗?她吐出心口浊气,转过头去,不再看这两副令人作呕的嘴脸。
贺锦南目光清冷的看着两人,说道:“饭就没必要去吃了,以后还是少联系的好。就这样。”他说完,升起了车窗,开着车子离开了。
夏书远和郑秋月见车子开走,两人还在后面撵了几步。
“老公,现在怎么办?王总那边的合作也黄了,咱不能丢了夫人又折兵啊?”郑秋月苦兮兮地说:“这下,咱是把夏栀给彻底的得罪了!”
夏书远看着远去的车子,抬手捋了一下头顶稀疏的头发,疑惑地问:“这丫头什么时候钓的金龟婿?我怎么都不知道?”
“老公,你说他们俩是真的吗?不会是唬我们呢吧?”郑秋月不太相信地问。
夏书远收回目光,对她说:“不管真假,夏栀她现在都攀上贺锦南这棵摇钱树了,刚才看贺锦南也很在乎她的样子,应该是喜欢的吧。所以接下来,咱们返回头去巴结我这个争气的好女儿吧,哄得她开心,那咱们在贺锦南那也能吃到点肉。”
“这叫什么事啊?风水轮流转得太快了吧?”郑秋月无语,可也不得不赞成老公的话。
回去的路上,夏栀沉闷着不说话,呆呆地看着车窗外。
红灯处停下,贺锦南侧过身,用手挠了挠她的小下巴,哄着说:“事情都过去了,别不开心了。”
夏栀慢慢转过头看他,窘迫地说:“我今天太丢脸了,让你见识了极品父母的样子。”
“夏栀,在我面前没关系的,我不笑话你。”他摸摸她的发,轻声说道。
“可我笑话我自己。”她双手捂脸,无力地说:“我一想到他在王总面前谄媚地说‘再给她一次机会’,我就好伤心,又气愤。再给一次让我陪床的机会吗?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贺锦南心疼地看着她,轻轻地揽她入怀,“我们虽然决定不了拥有什么样的父母,但我们可以决定以后自己的命运。”
他轻快地说:“你看,你现在嫁给了我,我帮着你虐渣渣,是不是命运开始好起来了?”
夏栀从他怀里坐直,“你说的没错,可能人生到了最低谷,开始触底反弹了。”
“所以啊,笑一笑,不要为那样的人伤心难过,那是对自己的惩罚。要让自己变强大,把他们踩在脚下。”
夏栀听话地冲他微微一笑,笑靥如花,灼灼其华。
贺锦南满意的笑说:“真乖,就应该这样。”
车子继续前行,路过炸鸡店,他又下车买了两份炸鸡。
回了家,阿姨做好饭已经走了,两人吃过晚餐后,各忙各的。
夏栀收拾好厨房,又给贺锦南泡了一杯咖啡,端去了书房。
贺锦南正看着手机,见她进来,朝她招手说:“过来,看看这个,心情或许能更好。”
她放下咖啡,走到他身边,看手机里,是王总后背的照片,上面被藤条抽得满是一条条的血道子,惨不忍睹。
“妈呀!”她惊诧,“谁给他抽成这样的?”
她突然想到在办公室临走的时候贺锦南撂下的话,问道:“是你叫人去做的?”
贺锦南揽过她的腰把她抱在膝上,对她解释说:“他是老宅里花匠的弟弟,因有经商头脑,被爷爷资助做生意。但他还是属于老宅的人,做了错事,就该受罚,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这算不算滥用私刑啊?”wWW.ΧìǔΜЬ.CǒΜ
她小声的问,又因坐在他腿上,脸火烧火燎的。
“算与不算,只在一句话间。”贺锦南说,“你看他被抽成这样,心情也爽快些了吧?”
夏栀点点头,真诚的说:“贺锦南,谢谢你帮我。”
“为老婆做事,理所当然。”
两人对视,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夏栀受不了他目光炯炯的眼神,从他怀里站起来,快速的说:“我给你泡了咖啡,你喝吧,那我先出去了。”说完,像只小兔子似的,落荒而逃。
贺锦南看着对面冒着热气的咖啡杯,伸手拿过来,慢慢的喝了一口,杯子盖过脸,他的眼角不由得朝旁边不远处的一盆绿植瞥了一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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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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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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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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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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