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陈峰,一脸疑惑的看着鲍金红。
“峰儿,你不懂,只要你爸一死,这陈家就是你的了!”
鲍金红早在答应叶祁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将一切都想明白了!
只是陈峰作为儿子,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毒死自己的父亲,显然他也是做不到的!
似乎是看穿了陈峰内心的想法,鲍金红当即便压低了嗓音说着:“现在不动手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啊,等到你父亲将这整个陈家都交到季景那个小杂种的手里,这陈家哪里还会有你的立足之地啊!”
鲍金红苦口婆心的劝解着,她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陈峰啊!
劝说完陈峰之后,鲍金红拿着手中的注射器就准备送陈东升上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炎却直接带着季景推门走了进来。
鲍金红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立马就将手中的东西给藏了起来。
“想干什么啊!”
张炎笑了笑,随后便直奔着陈东升床边的鲍金红走去。
哪怕鲍金红心中已经慌乱的不行了,却还是佯装镇定的问着:“张先生,你们不是走了嘛,怎么突然回来了!”
鲍金红此时真是恨不得自己是那有七十二变的孙猴子,好施法将手中的证据给变走。
“我如果不回来,说不定陈老这个时候都被你这个贱人给毒死了!”
话落间,张炎一把就将鲍金红身后的注射器给抢了过来。
张炎的力气很大,大到鲍金红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
张炎看着自己手中的注射器,冷笑了一声说着:“我也不怕告诉你,这医院我已经让人给围起来了,你跑不出去的!”
说着张炎突然就将目光对准了那正在装睡的陈东升。
“陈老,躺的时间也够久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吧!”
张炎的话就如同一个大雷一样瞬间就在鲍金红和陈峰的脑袋里炸开。
母子二人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立刻屏住了呼吸,双双将目光放在了陈东升的身上。
似乎想知道张炎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看来今日,你是又救了我老头子一命啊!”
那原本紧闭双眼的陈东升突然如同诈尸一样从床上坐了起来,神色阴郁的看着鲍金红和陈峰。
“老爷……”
鲍金红喊了陈东升一声,随后便瘫坐在了地上。
陈东升醒了,他是什么时候醒的,他听到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了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就如同汹涌的海水一样要将鲍金红淹没在其中。
“看来想要我命的人还真是不少啊,我枕边就有一个!”
陈东升神色凛冽的看着鲍金红冷声说着。
“老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陈东升已经醒来了,鲍金红当即就装出了一阵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看着陈东升。
“那是哪样?”
陈东升抬腿就是一脚直接鲍金红踹到在地,那声音震耳欲聋足以证明陈东升多么生气了。
外界的伤害再厉害,也不如身边人的背叛来的更加直接。
陈东升年轻的时候常年待在军营里,即便是如今年岁大了,可那一脚也是不容小觑的。
季景冷眼看着地上那个如同蛆虫一样蠕动的女人,内心却并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
如今鲍金红所遭遇的事情,不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罢了,怨不得旁人。
“妈……”
那早就已经被吓破胆的陈峰,看着倒在地上的鲍金红,立马连滚带爬的来到了陈东升面前。m.χIùmЬ.CǒM
“你这个小畜生,你以为我死了,陈家就会交到你的手里吗?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陈东升的这一句话就将陈峰给判了死刑。
张炎知道,陈东升的怒火只怕压抑在心中的时间也不久了。
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要讲究时机的,时机到了,该办的事情也该利索的办了才行。
一旁袖手旁观的张炎,看着身边的季景低声的说着:“我知道一个秘密,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张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季景问着。
张炎一露出这幅表情,季景便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
也不等季景有所答复,张炎便一反常态朝着跪在地上的鲍金红走了过去。
今天的鲍金红穿的是一件藏蓝色的连衣裙,贴身的材质倒是将鲍金红的身体的曲线很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别说是鲍金红这种身材保养如此好的女人了,就连他们黑水村的四五十岁的寡妇,背地里都不知道有多少爷们惦记着呢!
在加上陈东升的姨太太也不少又一个比一个年轻,估计一年到头能分到鲍金红头上的雨露恩泽是少之又少的。
只怕鲍金红也想体会一把诗中所说的: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意境吧!
“陈夫人,这怎么还摔倒了呢!”
张炎说着就将地上的鲍金红给扶了起来。
在起身的瞬间,张炎也没忘了踩住鲍金红掉落在地上的裙摆。
在鲍金红起身的瞬间,只听滋啦一声,鲍金红身上的裙子当即就被撕扯成了两半。
这突发的状况就连鲍金红自己都觉得有些始料未及。
陈东升看着鲍金红身上的抓痕,要是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他这几十年就白活了!
意识到事情败露的鲍金红,连忙抓着那已经成了碎片的裙子往身上遮盖着。
欲盖弥彰这个词用来形容此时的鲍金红简直太合适不过了!
在床上躺了三天的陈东升,只觉得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你这个贱人!”
陈东升怒骂了一声,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就朝着鲍金红的脸上扇去。
陈东升同鲍金红成婚几十年里的的确办拌过不少次嘴,可无论如何陈东升都没有同鲍金红动过手。
毕竟如果当初不是鲍家的帮衬,只怕就没有今日的陈东升了。
可眼下当着自己儿子和外人的面,鲍金红竟然给自己的待了这么一大顶绿帽子,这任谁也受不了啊!
“臭婊子,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了,你就按奈不住在外面偷汉子了,你是想把老子毒死,然后去给你外面的那个奸夫过日子吧!”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在眼前这个节骨眼上,陈东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陈东升一边骂着,拳头一边朝着鲍金红身上招呼过去。
“爸,您别打了……”
那往日里颐指气使的陈峰,此时正跪在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抱着陈东升的腰求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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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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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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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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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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