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钱母,钱峰还有钱思业。
显然他们都低估了张炎的凶残程度。
若是做错事情的惩罚并不足以让人铭记,又怎么能让人长记性呢。
似乎是看出了钱峰眼睛里的犹豫,张炎便走到了钱峰的身边低声的说着:“想好了吗?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就给你一条生路,你最好快点想清楚,不然说不定我就改变主意了,不过就是让你按住她而已,很简单的……”
钱母听着张炎对自己儿子的教唆,立马崩溃的大喊:“你这个小畜生,你休想教唆我儿子,你这么做是要遭天谴,是会被雷劈死的!”
可此时张炎对于钱母的诅咒根本就是充耳不闻:“我会不会遭天谴,被雷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若你们不按照我说的做,今夜就是你们一家三口在阴曹地府的团聚之时……”
“想好了吗?很简单,你完全做得到的……”
“只要你做到了,你就可以离开这了!”
依照钱峰自私自利的性子,张炎才不相信钱峰会将这个活命的机会让给自己的父母呢!
至于钱峰会将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个活命名额给谁,那张炎就不得而知了。
钱峰先是看了看钱母,随后低声说了一声:“妈,对不起……”
“儿子,不,儿子,你不会这么对妈的,对不对,你要是答应了你就是要妈的命啊!”
钱母面容十分惊恐的看着钱峰说着,精神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妈,对不起……”
等我们都出去了,我一定好好孝顺您照顾您,可是现在……
“老潘,将绳子解开!”
张炎站在一旁双手环胸的看着潘元才说着。
潘元才见状立马就上前将钱母身上的绳子解开,没有绳子束缚的钱母当即就准备逃跑。
可第一个抓住钱母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她十月怀胎所生的钱峰。
有时候人性就是这么经不住考验,有人会为了亲情放弃生命,有人也会因为生命放弃亲情,不过都是个人的选择罢了!
其实很多时候比起对身体严刑拷打,对于心灵的摧残才是更加致命的。
眼看着钱母准备逃跑,钱峰直接一把就将自己母亲给拉了回来按在了椅子上。
“这样……可以了吧……”
钱峰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看着张炎问着。
或许这种程度在钱峰看来已经是极限了,但显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这包裹的这么严实怎么能行啊,最起码也得有点诚意吧!”
张炎轻挑着眉毛,语气轻蔑的说着。
“钱峰你别听他的,他这摆明了就是在骗你,你放了妈吧,妈求求你了!”
哪怕离的这么远,钱母都能闻到那群流浪汉身上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妈,你忍一忍,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着……”
钱峰说完这话之后,便开始有所行动了。
三下五除二之后,钱母就如同案板上的猪肉一样一目了然的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潘元才见状朝着那几个流浪汉点了点头之后,那群流浪汉突然就蜂拥而上。
“麻痹的,这有钱人家的娘们就是不一样……”
“滚,都给我滚开,你们这群贱种。”www.xiumb.com
钱母可能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每年花那么多钱做皮肤护理最后竟然便宜了这群乞丐。
那男人听到钱母这话之后,立马两个巴掌甩了过去:“骚比娘们,臭婊子,你特么还挺狂是吧,看我一会弄不死你的!”
“曹尼玛的……我特么让你骂……”
男人的巴掌一个接着一个的落在了钱母的身上,所经之处全都是一片青紫色的淤青。
此时的钱母更是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哀嚎声,只是她的声音越是凄惨,那些流浪汉便越是激动。
那一句一句不堪入耳的骚话更是此起彼伏的在屋子里响起。
钱峰痛苦的闭上眼睛,似乎想以此来宽慰自己的内心。
“把眼睛给我睁开……这么难得的一幕你得好好的记在脑子里才行啊!”
张炎神色狠厉的看着钱峰说着。
潘元才见状立马就上前扶住了钱峰的脑袋,利用强硬的手段迫使钱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个过程十分漫长,甚至漫长到地下室里的烟灰缸都已经被潘元才几人给扔满了。
“行了,这没你们什么事了,都走吧!”
事情结束之后,潘元才这才沉声的看着那十几个流浪汉说着。
在面对潘元才时,那流浪汉也一改对待钱母的粗暴样,面容恭顺的看着潘元才说着:“潘哥,那以后有这种事,你还是得想着点我们兄弟啊!”
对于他们这种常年吃素的人来说,老鼠再不济也是肉啊!
而此时的钱母如同一块用了很多年,被丢在角落里的破抹布一样双眼无神的躺在了地上。
脸上的巴掌印还有身上的淤紫都在述说着她方才非人般的遭遇。
钱母缓慢的转过头将目光对准了张炎:“这……下……你满意了吧……”
“你满意,我自然满意,怎么样,这种被包围的感觉不错吧!”
张炎面容讥讽的说着,眼睛里没有丝毫对于钱母的同情。
“既然你已经按照我说的做了,那你就选吧……你让谁死啊!”
张炎看着那已经深受刺激的钱峰沉声的说着。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如今钱峰需要做的也就只是在钱思业和钱母之前做出选择。
不过张炎倒是真的挺好奇,钱峰会如何选择的。
钱思业知道,如果是让地上的那个贱人选,她一定会选择她自己和钱峰。
说是三个人的游戏,但无论是钱思业还是钱母亦或是张炎都知道,最后的决定权就是在钱峰的手里。
“峰儿,你可不要犯傻事啊,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更何况公司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咱们两个回去处理呢!”
钱思业生怕钱峰会选择钱母,所以赶忙将公司搬出来,想以此作为条件,获得生存的机会。
“峰儿,你别听他的话,你现在已经不能生育了,他们钱家是断然不会让他们家的香火断送在你这里的,你别傻了……”
“你救了他,人家大不了再和别人生就是了,到时候,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哪怕此时的钱母已经虚弱到了极致,却还不忘了同钱峰分析着眼前的情况。
“你特么的给我闭嘴,你这个臭婊子知道什么……”
“峰儿,你别听她胡说,我就只有你一个儿子,这钱家的钱以后还不都是你的,你救我出去,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病,让你以后过更好的日子!”
“你也不想让那个被乞丐轮了的婊子成为你这一生当中的污点吧……”
其实很多时候人性就是如此。
没有涉及到金钱利益的时候,众人都可以戴着面具笑意盈盈的,可一旦到了见真章的时候,面具下那张丑陋的嘴脸就会暴露无遗。
“选好了吗?如果真的这么难以取舍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让你们一家三口都到地下团聚!”
这场狗咬狗的戏码也演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收尾了!
“我选他……”
百般纠结之下,钱峰突然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钱思业。
另一旁的钱思业此时喜不胜收,接下来只要自己按照张炎所说的去做,那他就可以同钱峰一起离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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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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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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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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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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