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几分钟后,褚静红这才穿着浴袍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
比起被一群人看,褚静红还是选择了被张炎一个人看。
“那个……张炎,我要怎么做啊……”
褚静红站在屋子里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张炎。
自己的女儿今年也已经十八岁了,若是真的算起来,这张炎比自己女儿也大不了多少。
“想看看什么情况吧,要是不看的话,我也没办法治疗!”
张炎沉声的说着,对于褚静红的尴尬也表示理解。
于是褚静红就只好弓着背用手肘和膝盖将自己的身子支起来。
光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褚静红就用了很久。
“你……来吧!”
褚静红咬紧牙关,紧闭着双眼说着。
虽说张炎已经预想到褚静红的情况会很严重了,可是却也没想到这么严重。
“怎么样,能治得了吗?”
似乎是许久都没有听见张炎说话,于是褚静红便转身问着。
“你这看起来像是内外混合的,我必须还得确定里面有没有,如果真是混合的话,那治疗起来也是比较费力的!”
毕竟外部和内部用药在方法上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张炎说着就戴上了手套检查着。
褚静红的手死死的抓着床上的被子,如今这情形就已经够让她无地自容的了,若是去医院被围观,她真是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炎这才将手上的手套摘了下去。
“一般情况不严重的的,吃两个疗程的中药也就没事了,但是褚姨你的情况比较严重,所以需要吃药,坐浴,还有外用药!”
“而且现在伤口处有红肿发炎的趋势,所以这每天上药的次数也需要增加!”
张炎说着就拿着方才已经买回来的草药熬了满满一大锅的草药水,兑了冷水觉得温度差不多了就将它倒进了盆里,让褚静红坐了进去。
褚静红因为痛感太过于强烈,所以就连走路的姿势也是极其怪异。
其实方才吃饭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觉得隐隐作痛了,只是因为在外面,所以褚静红也不方便将自己的疼痛表露出来。
褚静红在洗手间里坐浴,张炎便在厨房里做起了外用药。
等到半个小时之后,褚静红从洗手间里出来之后,张炎的药也弄好了!
只见张炎拿着手中的纱布将它卷成了一个小卷,然后在那已经熬得浓稠的药液中浸泡了一会拿了出来。
“这是……”
不知为何,此时的褚静红看着张炎手中的纱布竟然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不动手术切除的话,就只能用药,这是唯一能够上到药的方法!”
“第一次我帮你,你感受一下它的位置,以后就凭着感觉弄就可以了!”Χiυmъ.cοΜ
于是,时隔半个小时,褚静红再一次回到了最开始的姿势。
等到将药上好了之后,褚静红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样倒在了床上。
那药液浸碰到伤口的刺痛感,让褚静红痛的额头都开始冒了冷汗。
大概过了五分钟之后,那原本的火辣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阵十分舒服的凉意。
“这半个月不要吃肉,也不要吃辣的,别喝酒,半个月之后也就没事了!”
“二十分钟之后,你就可以将纱布拿出来了!”
张炎说着就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丢到垃圾桶里。
可就在张炎准备离开的时候,褚静红却再一次叫住了张炎。
“这痔疮的事情是解决了,可我的月经……”
张炎听到这话不禁看了一眼屋子里褚静红和他老公的婚纱照。
“这个我的建议是能不吃药就别吃药了,相互调和才是最好的!”
四十如狼,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的,四十岁的女人很容易就会出现体内激素失调的这种情况,所以才会……
张炎看着褚静红身上的气息,不由得说上了一句:“这调和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治病的一种,也不是非某一个特定的人不可……”
张炎自然看得出褚静红的身上有着不止一个男人的气息,这也就说明,褚静红的男人也并非只有他老公一个。
既然这个不行,那不妨就换一个呗!
“褚姨你好好休息吧,我有空再来看你!”
张炎说着就准备离开。
但褚静红说什么也要将医药费付给张炎,却被张炎拒绝了。
回去的路上,张炎倒是有一件怎么也没想明白的事情。
既然这褚静红不缺男人,那何以至于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等到张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张炎便决定抓紧洗漱完就开始练功。
只是这边张炎刚刚到家就接到了程野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程野颤颤巍巍的说着:“炎哥,事情我已经办妥了,您妹妹可以随时过来上学!”
听到这话的张炎倒是对于程野办事速度十分满意。
而电话这头的程野转头偷瞄了一眼从昨天晚上就站在这里的四个壮汉,双手抖得就如同患了脑血栓一样。
看着那眼睛里带着狠意,分分钟就能将自己弄死的四个壮汉,程野哪敢不抓紧啊。
万一惹毛了这四位大哥,那自己可就连明天早上的太阳都别想看见了。
“那你准备如何处置那个朱妍啊!”
张炎语气清幽的问着程野。
张婷回去上学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但这也不代表张婷回去上学了,朱妍冒名顶替的这件事情就能翻篇!
程野今天一天都在办理张婷入学的事情,自然是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置朱妍的。
或者换句话说,假若张炎不问这么一句,程野便也准备就此息事宁人的。
毕竟若是张炎都不追究朱家了,自己又何苦给自己找麻烦呢!
可眼下张炎既然问了,那程野也是需要给出一个让张炎满意的答案的。
“炎哥,我今天一天都忙着令妹入学的事情,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朱妍的,不知您的意思是……”
反正如今自己是已经将朱家人给得罪了,若是再将张炎给惹生气了,那到头来无论是朱家亦或是张炎都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这朱妍本来就没有资格在五阳市医学院,那不如就这样,明天你就将这件事情同全校师生说清楚,并且,当众开除朱妍!”
人言可畏的厉害,当年的张炎就已经见识过了。
当天自己拉着张婷离开的时候,学校里那么多同学都看见了,若是张婷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学校,那些人背后议论的人,指不定会说的多难听呢!
到时候,即便张婷是凭自己本事考上的五阳市医学院,众人也只会认为张婷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才重新回到学校的。
“还有,我记得研究生宿舍还没住满吧!把我妹妹调到研究生宿舍去,给她分一个老实点的女生做室友,这点事情能办到吧!”
“能能,炎哥,您放心,这点小事我一定给您办好,您大可放心!”
程野点头哈腰的在这边连声说着。
张炎这边电话刚被挂断,程野就立刻联系了学生处主任,还有宿管那边。
挂断电话之后的张炎,看着屋子里那正在吃零食的张婷不由得出声说着:“那个大一的,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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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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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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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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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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