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不想耗了…所有人都在此守着他们,若是有人来劫人,留下活口陪他们。
本王妃先去陪我家王爷了!”
凤一依说到最后眼神语气温柔了许多。ωωω.χΙυΜЬ.Cǒm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这可是她最喜欢的红了。
现在已经沾满了血珠,她皱皱眉,先回屋去洗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才去往厉旌那屋里。
“怎么样?”凤一依问大夫。
“已经包扎好伤口了,伤口愈合之前不能沾水,每日在下会来换两次药,食清淡些便可。”
“嗯,另一位呢,如何了?”
“那位公子伤得重一些,应该半月才能下床了,不过也并无大碍,小心将养着便会早日恢复。”
凤一依点了点头,示意冷饮送老大夫离开。
她走过去,坐在一旁,看着厉旌。
媚眼如丝般的微笑着,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痛吗?”
厉旌点点头。
“知道痛出门为何不带多几个人?”凤一依收回笑容,冷喝道。
若是可以打,她真想拍他两下。
“夫人,我错了!”
凤一依看着他被抱得像个粽子一样又不忍继续骂他。
“若是我今日去迟一步,你小命就交代在那里了……”凤一依红了眼眶。
她不是不担心他。
厉旌看着她的眼睛,心里难受的不行,又心疼她。
“是为夫让你担心了,过来一点,为夫伤口痛。”厉旌朝她招招手。
“哪里痛,我去叫大夫回来。”凤一依急忙上前,语气里都是急切,担忧。
厉旌拉过她,让她靠着自己。
“嘶!”厉旌轻呼出声。
太过用力,这次是真的碰疼了。
凤一依想起身看看他哪里疼,又被他按住。
“别动,让我抱一会。抱着你就不疼了。”厉旌低声道。
“我会碰到你伤口,快放开。”凤一依轻轻挣扎了一下,害怕碰到他。
“为夫上辈子是积了多大的德,今生才会遇见你,夫人,谢谢你。”厉旌柔声细语的说,手指用力摁着她的肩膀。
他感激老天对他的眷顾,凤一依对他的爱怜。
“你可记得哦,今生不许负我,不然,我扒了你的皮。”凤一依故作凶凶的样子说道。
他宠她,她也宠他。
厉旌拂着她的发,喉间溢出个“嗯”。
他怎会舍得负她呢!
三月就没这么好过了,府里就请了几个老婆子烧火洗衣打扫卫生做饭,照顾他的重任落在了冷饮身上。
大夫交代得守着他们,以免伤口感染而发热。
冷饮就坐在房间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看着浑身脏兮兮都是血污的衣物,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办。
最终她叫来了一个暗卫。
“你去帮他换衣服,擦身体!”冷饮随便叫了门口的一个暗卫说道。
“是!”男子应声进去。
动作粗鲁的三两下便把三月的衣物撕了,擦洗的动作也很野蛮。
昏迷状态的三月痛呼“嘶”一声。
暗卫哪里伺候过人,原本就包扎好的伤口又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出了血丝。
冷饮瞧着,这不是伺候人,这明明是折磨人呀!
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还是适合做暗卫,出去吧!”
那人讪讪的出了屋,三月可是他们老大,他也想伺候伺候老大,在老大面前找找存在感,日后也奖励奖励自己。
可他这好像没伺候好?被人嫌弃了?
冷饮拿起帕子拎了拎,帮他擦了擦脸。
心想:这男人睡着的时候,总没有那么讨厌了!
眉峰微拧,应该是刚刚的伤口裂开了痛的。
冷饮骂了一句:“活该,叫你欺负我!”
嘴上说说,心里却还是第一次心软,继续给他擦拭干净。
男人精壮的身躯,看的冷饮脸颊一热。
“就当洗猪肉了!”她平复了心绪想到。
手脚麻利的把人收拾好,还给他伤口换了新的纱布。
晚膳之时,外面纷纷抬进来一箱又一箱的黄金。
那些大人的夫人来赎人了,好似约好似的,一个个的都准时接二连三的进来。
凤一依出去让人清点了一下数量,准确的就放人。
还好,都很守信,果然都是有钱人,都快赶上她了!凤一依想道。
这笔钱进入了她的私库,当然谁也不敢吭声。
打赏了一箱给府里的暗卫,众人别提眼睛多亮了,王爷都没有如此大方过。
凤一依饭后想了想,好像少了一点什么。
对!少了郡守府,她吩咐人又去传了话,郡守得出一千万两黄金,用作修缮资金。
这次暗卫跑的更积极了!
朔日一早。
凤一依守着厉旌刚刚睁开朦胧的双眼,便听到外面一个女人的叫骂声。
她洗了脸慵懒的走出去,看了一眼被两个暗卫拦在院外的女子。
“都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堵上嘴吗?吵到王爷休息了!”
“请王妃恕罪!”两暗卫低着头道。
“刘月参见王妃!”女子施了一个礼。
“哦!郡守千金呀~怎么?来给你父亲讨说法?还是来兴师问罪?”凤一依盯着她。
眼里都是冷漠。
“不,不是,求王妃宽赦两日,父亲正在筹钱,只求王妃给父亲两日时间!”刘月低着眼眸说道。
看起来的确柔弱,又懂礼的样子。
不过凤一依不吃她这一套。
“好呀!求就要有个求的样子,让你父亲来府门口跪着,别说两日,十日都行,何时送来,何时本妃便着人送他回去。
或者你去代他跪也行,本王妃很好说话的!”
凤一依收回眼眸,走上前认真看了看这女人,长得还算漂亮。
刘月眼睛里都是狠毒,不过被她掩藏的极好,只得咬牙说道:“我跪,谢王妃!”
凤一依轻笑出声,这么会忍?想来是打了别的主意吧,不过她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刘月退到门外,跪了起来!
凤一依回去给厉旌炖了排骨汤,喂他喝完之后,她坐了一会。
“怎么,夫人今日不开心?”厉旌问她。
“没有,不过我不能陪你了,一些糟心事,要给王爷清理干净~免得别人都来欺负我家阿旌…”凤一个看着他,就像看个小丈夫一样。
厉旌展颜一笑:“夫人不必太过担心,本王会自行处理好的,天气太冷,你别跑出去,就在屋里陪着为夫吧!”
他不是不动手,不过是在等待时机罢了,没想到他夫人这么猛。
凤一依摇摇头。
“我觉得这次他们定是在筹谋大招呢,我可不想提心吊胆的整日守着你。”
厉旌看她态度坚决便也没再劝。
“夫人今日真美!”厉旌转移话题说道。
的确美,她今日着了一身白色裘披风,领口毛绒绒包围着她的脖子,小脸都快要埋进披风里。
凤一依灿然一笑,满脸得意。
“那是,你夫人本就如此美!嘻嘻”
“嗯!夫人最美,为夫捡到宝贝了!”厉旌宠溺道。
“哼,便宜你了~”
“当初可不是本王爬的墙~怎么夫人后悔了?”厉旌逗弄了一句。
凤一依小脸爆红,她当初只是想抱大腿而已,不过她可不会告诉他。
“不后悔,呵呵,夫君,我先去看看外面的美人怎么样了,一会就来陪你,你先休息一会。”凤一依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夫人好敷衍为夫~”厉旌撇着嘴。
“你都不能动~你还想如何?”凤一依瞪着他。
厉旌崛起嘴唇…
“哈哈哈!”
凤一依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幼稚的厉旌,真的是让她既无语又好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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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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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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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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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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