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也疼,他被人打了?
三月站一旁抿着嘴。
二月咧着嘴想笑不敢笑的。
“三月,你身手进步了!”厉旌扫视了一眼他们几个。
“请王爷责罚!”三月半跪地。
“罚你做什么,本王夸你呢~”
三月心里咯噔一下,这是王爷要发火的前奏?
“属下知错,愿自领三十板。”
三月低着头,声音弱了许多,完全没有在战场上大将军的模样!琇書蛧
“去吧,二月掌棍。”厉旌看了一眼二月。
二月:“……”
爷要出气,为何要拉上他这个垫背……
他打了,日后还有他的好日子过吗?
影阁里谁不知三月精明又瑕眦必报的…得罪他跟得罪王爷有何区别?
“怎么,不满意?”厉旌看着他。
二月:“……”
起身跟着三月走了出去。
被王爷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二月心里只求三月别记恨他。
“一月,你说吧,本王怎么回事?”
“爷,你醉酒了!”一月语气里有一丝丝激动。
厉旌眼里都是不可忽视的惊喜之色。
“你是说,本王醉酒了,那说明王妃喝了酒,她还好好的。”他声音微微颤抖。
他第一次感觉到凤一依的存在,即使是这种无形的存在。
或许她是高兴,或许她是伤心…
“明日便启程回元都,四月有没有回消息?”厉旌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他的一依。
“是,四月还未回消息。”
“让他们去休息,每人奖励一个月月银。”厉旌看了一眼门外,只听见乓乓的棍棒声。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十日之后,厉旌到达元都。
厉旌没去面见圣上,直奔王府而回。
“四月,怎么样?这种毒有没有解药?”他一路风尘仆仆,来不及更衣洗漱,便直接冲四月的屋内而去。
“爷,这种花,师父曾经说过一嘴,可以解,不过药材难得~”四月低着头。
“什么药材,本王派人去找。”只要可以解便好。
“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四月小声说道。
“快说呀,你想急死人吗?”二月急切的说。
“这药材简单,不过需要中毒之人心爱人的心头血。”
厉旌沉默了…
他都没法确认她是否爱自己!
“爷,是谁中了此毒?”
“若不是心爱之人的血做药引会如何?”厉旌淡淡地道。
“不是心爱之人的心头血~那两人都必死无疑!”四月回道。
“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中此毒的人不见他爱的人便可安稳活下去,这有何难…”
四月没发现厉旌眼中的暗淡之色,继续道“爷,这下毒之人狠毒,若没必要,就不用解了~中毒之人不会……”
四月看见二月的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连忙住嘴。
“………”
四月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凤一依自上次哭过一次之后,便平静了许多。
她把无烟阁交给冷饮,她很放心,之前她买回安置在无烟阁的人,全部都训练的差不多了。
之后的三个月里便让她们经营着遍布大街小巷的酒楼,凤一依觉得生活很美好,有钱有人…
在东元国,她已是首富“意公子”。
只是这位意公子从来没人见过他长何样,是男还是女,无人可知。
此时是年关,大雪纷飞,凤一依穿着一身白色的白貂,她把脑袋缩在毛绒绒的披风里。
小脸冻得红红的,圆滚的肚子已经变得平坦。
“小姐,你快去躺着,你才刚刚生产完小公主和少爷,不能久站呀!”可乐扶住她,简直操不完的心。
“明日便是年后最后一日了…为何他们都还不回来…”她站在窗前看着飘落的雪花,喃喃低语!
她知道,厉旌一如从前,做着他的王爷…
娘亲却一直杳无音讯!
直到两个宝贝“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打破了她的思绪。
老天待她不薄,送给了她两个可爱的宝贝。
就在半月前,大雪纷飞的夜晚,她提前了差不多一个月生了两个孩子。
凤一依把山上的房子扩大了许多,请了两个奶妈,丫鬟都是她无烟阁可靠的人。
凤一依皱着眉头看着两个小宝贝,这么爱哭,三个时辰一大哭,一个时辰一小闹。
“来,娘亲给你们讲过故事……”
凤一依眉眼弯弯的,好似说得很认真。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老和尚…”
“小姐,你这个故事讲了九个月了……”可乐不忍她继续祸害两个宝贝的耳朵了。
凤一依尴尬的笑了笑:“可我只会讲这一个…”
“小宝贝是饿了…你讲故事也没用!”可乐现在简直是当爹又当妈。
凤一依就是个典型的“后娘”。
怀着的时候,就日复一日的讲和尚的故事。
半年后!
凤一依看着可乐和冷饮抱着的两个团子,皱着眉头。
她许久没讲故事了,整日便是思考着要给她的孩子讲何故事!
可乐看着她沉思的模样…
抱起孩子便跑!
“哎,冷饮,把意意抱过来!”凤一依看着没跑的冷饮说道。
“我想到一个故事了,保证他们没听过的…”
“小姐,小少爷饿了,奴婢抱他去喝奶…”冷饮也转身离去。
凤一依凌乱了!
自己的孩子,现在看一眼都很难了。
丫鬟小厮都早已习惯了凤一依的故事,三句不离和尚…
“从前有座庙,庙里住着一个老和尚…”
“从前有个和尚,他每日都去挑水喝…”
“从前有个和尚,他叫法海……”
这次大家也能想到,凤一依又要以什么开头,简直对她的故事滚瓜烂熟了。
“小思思呀,你娘亲自打你父亲没了以后,便着魔了,你们别怪她啊!”可乐一边换着尿布,一边给小丫头洗脑。
凤一依甚是无聊,孩子不能玩,她决定了,要下山去找点乐子。
朔日一早。
她把想法一说,不仅可乐惊呆了,就连冷饮都惊了。
“小姐,小公子他们还小,离不开你,你怎么能抛弃他们呢?”可乐不满意她的想法。
“我去几日便回来~”
“小姐,你的几日是多久?你上次说过几日要给小少爷他们做衣服的,结果小少爷都生下来了,衣服呢……一年多了!”
凤一依想辩解的,可可乐好像说的也是事实!
“我还在考虑给他们用什么花色来做,很快的…”
她忍不住辩解道。
“你当时就买了一种布料,还能变出其他花色来吗?”冷饮符合了一句…
“我不管,我要去玩几日,不然你们让我给他们讲故事…”凤一依使出杀手锏。
冷饮两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在身边总比去找人强,她们俩可不想十年八年以后再找到她。
“冷饮,安排人去元都旌王府偷一样东西。”凤一依不能下山,可她在这里也能玩呀!
简直不要太机智…
“偷什么东西,邺王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皇上身边的红人,直接去府里偷,恐怕有点危险…”冷饮分析道。
“有什么危险,又不是去偷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是刺激刺激他…放心,偷他身上的一块牌子,木质的,不能损坏了。
还有,把值钱的东西能带走的都给我带回来…”
凤一依下巴抬得高高的。
一脸骄傲~
他以为出两颗种子就完了?
发芽了就完了?
怎么也要出点钱,毕竟他没出力…
“呸呸呸呸…出力了也不行,必须出钱”凤一依嘀咕了一句,耳尖发热!
凤一依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头!她都想了什么玩意!
想到某个人狰狞的表情,她一脸得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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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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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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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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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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