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着柴,心里焦急得不行,偶尔又擦擦汗,满脸都是被烟熏的黢黑!
他不知的是此时凤一依已经站在厉旌的房门口。
“扣扣”
“夫君~摄政王?你在不在?”凤一依抿了抿嘴,呢喃着:“奇怪,屋里亮着的,为何没人应呢?不会出事了吧!”
她又敲了敲门,依然没有动静。
凤一依等了一会刚准备离开,里面突然传来了声响。
她想也没想便冲了进去,扫视了床上一眼,没人?
“夫君~你在吗?”她拿起桌上的茶盏小心翼翼的慢慢挪进去,入眼的便是一个浴桶,可是好像没人。
她又走过去了一些,只看见点点头盯上的发:“夫君~是你吗?夫君?”
厉旌刚刚直接热晕过去,浑身又无力,本想站起来,没想到直接跌进了浴桶,现在哪里还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凤一依看着一动不动的头部,她闭着眼睛挪到桶边,用茶杯轻轻碰了碰他的头。
”夫君…”凤一依按了几下他的头,糟了,该不会淹死了吧。
她连忙睁开眼睛把人捞了起来,凤一依试了试他的鼻息,呼吸都没了!
凤一依惊的手一松,又把人给丢回了浴桶,不过一息她又回过神来,闭上双眼,连忙站在厉旌身后把人拖了出来。
“夫,夫君,我…我这不是占你便宜,我在救你,你醒来不、不能怪我轻薄你啊!”
凤一依嘴巴上结巴着叨叨个不停,手上也不停从旁边摸索过他地下的脏衣物便给他盖住、重要部位…
做好这一切凤一依睁开双眼,跪在旁边双手用力给地上的人按压着胸口,对准他的嘴唇便人工呼吸…
按压几十下之后,厉旌终于咳了起来。
“摄政王~你怎么样了?”凤一依眼里都是惊喜,醒了,醒了就好,还好她来的及时。
上一刻还高兴厉以终于醒了,下一刻却是巴不得他再次晕过去的好…
厉旌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人脸,模糊不清!
“夫君?我扶你起来,地上太凉,桶里的水都冷了,你这样会得伤寒的。”凤一依一只手刚扶上男人的脖颈。
男人已经一个翻身把她放倒在地上。
凤一依懵了,他不会把自己当作刺客了吧!
厉旌耳中似是听到了凤姑娘的声音,他甩了甩头想看清身下的人。
可越是这样越看不清,只有一个朦胧的身影!
“你怎么了,夫君,我是凤一……”
话没说完唇已被堵上,凤一依的话语都被淹没在这个急、切的口勿里…
她眼睛睁的大大的,这怎么跟电视里溺水后的状况不一样呢?
难道是她救人的时候,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
凤一依眼里都是恐惧,虽说,她是想嫁给他,可她也只是嘴上说说,心里只想抱紧大腿,此时此刻她的脑海已经懵了!
厉旌的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肩。
“………”
感觉到厉旌的不正常。
她用指甲划破了厉旌的皮肤,想让他感觉到疼痛以此唤醒男人的、理智。
………
二月火急火燎的赶到门口时,他愣住了,房门开着的,而屏风后面却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他脸颊两侧突然一热,双手快速的拉上房门。
“这四月也不知给爷关着门!”二月咬着牙坚持不去听,不去想。
可他家王爷也太……
给力了!!
这四月不会真的去外面随便给爷找来了一个姑娘吧!
二月的心里已经百转千回~
他一个飞身跃到四月的住处去。
“四月,四月。”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寸步不离的守着爷吗?”
四月打开门皱着眉头,看着他满脸黝黑,直接被吓退了好几步。
“我,我守着干嘛?爷,爷…”二月结结巴巴的不好意思说出口。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还有你这脸怎么回事,是不是爷出事了?我去看看。”四月作势便要关门而去。
“爷正在用解药………”二月说完满脸通红,显然四月是发现不了他的羞怯的!
“解药,你找到解药了?”四月高兴起来,找到解药就好,王爷就不用受苦了。
“你刚刚说什么?不是你给爷找的解药,那里面的姑娘是谁?”二月惊了,这,这该不会府里跑进了采花女贼吧。
“姑娘,什么姑娘?你说的解药是位姑娘?”四月也懵圈了。
“糟了,肯定是采花女贼,爷的清白没了,我现在去杀了这个贼人。”二月拔出剑便要跃起来。
四月一把拉住他,这个二月啥都好,太心急,又是一根筋。
“你现在去做什么。爷既然都没清白了~就没了吧,总比丢了命的强,再说,咳咳,这药劲,估计爷今晚都不会歇着…”
二月眼里黯淡了下来,指节捏的泛白!都怪他要去烧水,烧水还烧那么久…
“去守着,明日一早看看给人家姑娘什么补偿或者直接让爷娶了吧,这样咱们也有王妃了。”四月看着发愣的二月说道。
他也想守着呀,可爷这二十六年都没见过姑娘。
想起刚刚听到的,这又是这种情况,他只想离的远远的!
“你快去呀!”四月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皱着眉催促道。
“不去,我都飞出来百米远了还能听到声音,一会一月回来我让一月去守着。”二月黑着脸说完便飞身到正门口守着,去堵一月去了。
四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咳,第一次、谁不这样,这孩子,让他去守在门口而已,还害羞了……”
四月学医时,他师父也会给他讲过列子,可是他也并不懂,只觉得应该不会似二月这么害羞才对呀!
奈何他是真的不明白二月的苦楚!
一月回来时已经是丑时末。
“一月,你去守着爷,别进房间!”二月不敢直视一月的眼睛,埋着头说道。
“不是一直都是你守着爷吗?”一月狐疑地打量着他。
两个一根筋的人相处之道就好比此时的一月,二月。
“爷让我今夜看大门!”二月心虚的不敢抬头,明日还不知爷会如何罚他们呢,此时一定要带上一月一起……
“好,你仔细点,低着头有人跑进来都不知道。”一月提醒道。
“嗯嗯,你快去,爷吩咐了,早上若是爷没醒来不许叫醒他。”二月点了点头继续撒谎。琇書蛧
二月也想不到此生第一次撒谎是这样的情形……
只求爷早上不要问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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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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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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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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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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