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摄政王呢?我要见他,躲着我干甚?我来了五次了,你便推脱了五次。”
凤一依看着二月不满道。
是死是活也不给她一个心安的答复。
“姑娘。你回去休息吧,爷不想见你,爷也没赶你出府,你便安心住下便是。”二月低垂眼眸…
遮掩着眼底的血丝,他家爷试药失败了,即使用了解药,脸上,身上都是红血丝,爷怎么可能见她!
凤一依无奈只能败兴而归。
一连五日,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厉旌。
“姑娘。你怎么又来了?爷不见你。”二月站书房门口拦住她。
“你若是再拦着我,我便告诉你们摄政王你非礼我。”说完便不顾眼前的二月直接跨步往前走。
“二月,让她进来吧!”厉旌没想到这女人这么执着,日日都来烦他。
凤一依踏步进去,便看见一位带着红色面具的男人坐书桌前。
“吓着了?”厉旌没抬头便开口道。
“并没有,夫君,你为何戴着面具?”
若不是自己独生多年,厉旌甚至都以为自己真的有夫人了,左一口夫君右一口夫君的,这女人简直、简直是不知羞耻。
“本王说了,你可以待在府中,但本王并未答应娶你。”厉旌抬眸看着她。
“那有什么关系,我嫁给你就行了,夫君你脸不给我看看吗?”
凤一依下了决心非他不嫁,这有钱有权的摄政王,大腿肯定很粗,她要抱紧了!
她走了两步刚想上前去看他究竟为何戴着面具。
“站住!”厉旌厉声呵斥道“再过来别怪本王不客气,二月,丢出府去。”
凤一依没想到他这么生气,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二月提着衣领走了出去。
“我不看就是了,为何要伤害我,夫君,夫君,我错了!”凤一依挣扎着大声吼道。
整个府里的下人听到了,都面面相觑,这姑娘胆子也太大了,他们有些下人自买进府来都有五六年光景,也不曾见过他们家爷,只听说很可怕。
二月这次终于办成了这事。
“哎哟!”凤一依从侧门被丢到了墙角处,疼的她轻呼出声。
“疼死我了,好你个二月,本姑娘可记仇了,我还会回来的,你给我等着!”凤一依骂了一顿总算解气。
书房里,厉旌低头说道:“丢出去了?”
“是的爷。”二月回道。
算了,丢出去就都出去了吧,无论她说的真假,也不该影响了自己的生活。Χiυmъ.cοΜ
一连十日;
“爷,凤姑娘又爬墙了~”二月心想,这凤姑娘也太执着了,丢了几十次了,每日都来几次,甚至现在都选在夜晚来爬墙!
厉旌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转瞬即逝。
”丢出去吧!算了,本王亲自去。”
厉旌不得不承认,他只是想看一眼那女人,到底如何做到不顾形象的爬墙的。
他飞身至墙边的荔枝树上,从没想过,这棵树如此有用。不仅茂密容易藏人,还甚是高,一眼便能看见外面的女人。
厉旌看着她走来走去,一会摸摸下巴,一会看看天色,此时已是子时末,估计她是想待丑时众人睡熟时才爬墙吧,倒是不笨,不过她小看王府的暗卫了。
果真如此,丑时刚到,凤一依拿出她今日准备的绳子,一头绑上一个石块加一根不粗不细的木枝。
厉旌没想到她不仅有趣还甚聪明。
凤一依使尽全力,倏的往荔枝树上一抛…
“你说说,你这么大一棵树,有什么用,连个绳子都挂不住~”凤一依呢喃出声。
厉旌嘴角微抽,能责怪树的世间仅此一人了吧!
倏的又是两次,这次终于挂住了!“夫君,我回来了!”
凤一依绑了一圈在腰上便抓住绳子,嘴里念念有词……
“加油,快到了。凤一依,你行的,你夫君还在等着你呢!臭二月,我回来定扒了你皮……”
厉旌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凤一依刚要爬到墙头上时,“咔嚓!”卡在树枝上的小木枝断了。眼看便要摔地上,凤一依闭着眼睛就等着疼痛来袭……
“咦!没摔到,哈哈,老天真是对我太好了~”
殊不知是树上的厉旌在最后一刻拉住了树上的绳子快速的绑好,闪身上了高枝。
凤一依下去的时候没有人阻止她,想来人都睡熟了~
她猫着身子靠记忆里走到了书房门口,小声试探道:“二月,二月,二月~”
树上的二月满头黑线……
看来今夜无人守夜,凤一依站直了身体,拍拍身上的泥土,推门走了进去,空无一人!!!
“大爷的,我怎么这么笨,现在是晚上,我夫君肯定在房间休息了!”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厉旌就站在她面前。
“啊!”
“你,你是鬼吗?走路没声音……,”凤一依再次看了戴着面具的男人:“夫、夫君,我不是骂你,就是突然被吓到了~你看心跳的好快!”
凤一依扑了过去抱紧他的腰肢,娇嗔道。
面具下的脸嘴角微微上扬,在黑夜里,任谁都没发现。
“夫君,你怎么不见我呀,你都不知道,这几日,我都饿瘦了…也没地方睡,好可怜,呜呜!”
若不是二月那多事的,天天都来禀:(爷,凤姑娘今日在酒楼用午膳;)
(爷,今日凤姑娘在怡苑叫了几个舞姬陪她饮酒;)
(爷,今日凤姑娘宿在景舍客栈;)
…………
厉旌都差点信了这个女人的话,虽说她哭的有点假~可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开心,她会跟他撒娇…
厉旌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哭了,明日给你做好吃的!”
说完厉旌便后悔了。
“真的,夫君你真是太好了。”凤一依抬头看了看他,一只手快速的揭开了他脸上的面具。
两人都怔住了——
凤一依没想到,那一日见到的翩翩公子,俊朗的五官,为何几日不见便变成了这样,难怪他不敢见自己。
厉旌没想到,她居然揭了他的面具,眸色一冷,他承认他害怕让她看见,她会嫌弃自己。
“二月,丢出去!”
厉旌看到了女人眼中的不可思议又有一丝心疼…
他是邺语国的摄政王,何须一个女人去心疼他。
“凤姑娘,得罪了!”二月再次拎着她丢了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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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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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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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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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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