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浑身湿透,一声声凄惨的声音伴随着倾盆大雨,划破夜空!
屋檐下站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女人,柳眉细眼的煞是好看,却怎么也掩藏不住眼里的狠毒。
凤瑜柔看着不再挣扎的女人,用她那柔媚的嗓音缓缓开口道:“她,留给你们了,不要让她出现在王爷面前。”
”是,王妃。”
凤瑜柔嘴角勾起:(哼,厉硕,跟我斗,我会让你知道~你带回的女人,一个个的……都不能逃出我手掌心。)
小厮见他们王妃已经离去,左手抓住女人的头发,把她从水缸里捞出来看了一眼,“呸,一张狐媚子脸,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小厮一巴掌扇下去,人便再次倒在水缸里。
“咕噜、咕噜”凤一依刚睁开眼眸,便被灌了两口水。她快速的想抬起头,呼吸、想要呼吸,可怎么用尽全力都抬不起来,她才感知到,此时她的头被人死死的按压着。
过了一分钟,男人终于再次把她捞出来:“看看这脸,真精致,啧啧,可惜了~”
凤一依听到男人的声音,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逃,逃~
她使劲睁开眼睛,双手一个用力便把男人从她面前摔到水缸里,在倾盆大雨中狂奔而去。
待众人反应过来,人已经跑出了大门,“追,小贱人,还敢逃。抓住她不论死活~”
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凤一依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见前面有一辆马车正在雨中缓缓驶来。
她猛的冲过去挡在前面逼停了马车。一月还没来得及阻止,她便已爬上了马车。
凤一依刚刚抬眸,入目的便是一位五官精致的公子,可眉眼间却散发着难掩的肃穆气息。
不过一息,凤一依便回过神。目光扫视了一圈马车里,最终停留在男人的身上。
“一月,走吧。”男人吩咐道。
厉旌难得遇上一个不怕他的女人,看着她这幅清冷的模样,起了一丝兴趣。
马车刚要起步,外面传来了几个小厮的声音:“不许走,我刚刚看见我们家小姐跑到你们马车上了。”
另一位继续说道:“不知可否请车上的人打开一瞧,我们小姐今日发病了,莫要伤了你们.”
凤一依看着男人,见他没多余的表情,她快速两步上前,蹲下、掀开便躲在男人宽大的衣摆下面~
“………”厉旌额头冒出许多黑线:“出来。”
凤一依才没那么傻,横竖都是死,起码要赌一把,也不能回去。她使劲摇摇头
厉旌咬咬牙道:
“一月,回府。”
“是,公子。”一月拿出腰牌给几人看后,便驱着马离去。
“出来,人已经走了。”
底下的女人没有一点动静,厉旌很无奈,表示自己平生第一次做这么丑陋的动作。
他掀开衣摆,把女人拉出来……(
当然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拉出来~)
云旌手上稍微一个用力,便把凤一依给扶坐在自己旁边,他转头看着已经昏过去的女人,脸颊微肿,额头上都帖着许多碎发,已然看不见女人的眼睛。
厉旌目光随之而下,女人浑身都湿透了,身体还微微打颤。
厉旌垂下眼眸,伸手便去拿出自己平时备用的衣衫,把女人盖住。
“爷,到了。”一月说道。
“嗯,让管家吩咐下去,准备一间房,热水,找个丫鬟侯着。”
一月快步进了府跟管家吩咐了一句,便拿起一把伞出门递给马车旁的厉旌。
“爷,属下来吧。”
月一看着厉旌怀里的女人,还是开口道。
厉旌看了眼怀中的女人:“进去吧,去查一下三王爷府发生何事!”
“是!”
历经三月的战乱,厉旌刚刚打完胜仗,便班师回朝,原本明日才到邺都的,奈何他明日便是毒发时,不得不早一日回府。
厉旌把人放进浴桶,吩咐丫鬟好生伺候,便回了书房。
一刻钟后。
“爷!”
“说吧!”厉旌看着一月。
“三王爷这三个月以来,为了气三王妃,每月都会往府里带回一位女人,可每一位都活不过一夜,便是被王妃处理了,今日这位姑娘便已是第四个。”
厉旌静静听着。
看来这位丞相府的千金是拿捏住了三王爷的命脉了,休妻他不敢,只能出此下策。
“查查她,明日醒后便送回去。”
“是。”一月便再次离开了书房。
“爷,明日是否进宫?”二月问到。
二月也知道这次出征皇上便只给了三个月的解药,若是三月内没打胜仗便不能回邺都,如今三月有余,估计宫里那位也在期待着他家爷毒发身亡……
“嗯。”
“嗯。”
朔日一早,此时的天已经褪去了漆黑的浓雾微微散出一点光线,从窗口蔓延至房间里。好似昨夜的大雨不曾来过一样。琇書網
凤一依睁开朦胧的双眼,醒了过来,她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双眼便巡视了一周,古香古色的房间,床边站着一位女子,嘴巴蠕动着,似是在说着什么。
缓了一会,凤一依才听清,“姑娘,你醒了,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奴婢这就去禀管家…”
丫鬟便匆匆离去。
凤一依在想,自己不是被养父母给关在了精神病院吗?她已经在精神病院呆了近十年。
就在昨日,养母的女儿来到精神病院,给她注射了一支药水,她在迷糊间便失去了知觉。
一刻钟后,房门缓缓打开,走进来一个身躯凛凛,俊美绝伦的男人。
凤一依定睛一看,是昨日马车上的男人,所以,她这不是做梦?她再次巡视了一遍房间以及已经走到她面前的男人,她难道真的穿越了?
“你是谁?”
“你是谁?”
两人共同发问…
凤一依坐了起来再次问道:“我是谁?”
厉旌看着她,一月来禀,这女人只是三王爷去黑市,在奴人摊上买回来气三王妃的,其他什么都没查到…
“额,算了,公子不知我是谁,那我也不知我是谁,那公子总知道你自己是谁吧。”凤一依把被子一掀,撑起这柔软的身躯,站了起来,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自顾自的喝着。
在精神病院里被折磨了十年,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性格温温软软的,她能活十年,靠的便是跟周围的人周旋,以及练就了一身好本领…
厉旌也走到桌边坐下,静静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不排除这女人是三王爷故意安插进来的。
但他回京提前了一日,便是他的亲信也只有一月,二月知道他回邺都的路线及时间。
“昨夜是你救了我,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凤一依放下水杯说道。
“本王一会着人送你出府,你便是自由之身,若是你想回三王爷府,本王也可着人送你回去。”厉旌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卖身契,放在桌子上便离开了。
“哎,哎公子,你等等,我还没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出了府她去哪里?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打死也不回昨日那个吃人的地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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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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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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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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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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