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甚好晴空万里看不见一片流动的云,阳光倾落一且都浸在祥和宁静之中。
一阵疾风刮过!湛蓝天幕之中赫然出现一个人影儿!纤长窄薄萦绕着仙气儿的剑割裂了漫天杂乱的光线,少女裙摆猎猎作响御剑疾冲而来!
肆意生长的小花被这股强大的气流震掉了几片荼蘼花瓣,少女轻盈的跃下,指尖流光一闪,收剑。
水流环绕的小凉亭中摆放着一套茶具,紫砂炉嘴冒着缕缕白烟,清淡的茶香飘得满是,白色身影静坐其中,他将手中卷轴搁在茶桌上抬眼去瞧那少女,语气和缓:“为师都说过多少遍了,不可急行,易受伤。”琇書蛧
少女凑到他身边如小时候那般扯着他的袖子撒娇,晶亮的眸中满是机灵,她声音又柔又甜刻意换了一道声线道:“师傅你总教训我,我有数着呢。”
璟曦浅笑戳了戳她额头道:“我说了一百遍你也没记住不是?”
绾歆“嘿嘿”笑了两声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让师傅操心。”
他习惯性的去摸她的头,绾歆像是只贪吃的小猫,坐下后端起桌上点心满足的吃起来。
不知不觉五年已过,当初那个瘦弱矮小的孩子慢慢抽长了身形,不经意间流露的戒备与阴暗也全然退缩了回去,哪还有半分从前的影子?十岁这个不上不下的年龄正处在少女和女童之间,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皙细腻肤若凝脂,细长的眸子微微上挑竟同桃花瓣的形状相似,只看眼睛不出半刻便要陷进去。雾隐隐的长眉微垂,更给她增加了几分无辜与清纯。
这张还未完全张开的脸上已经渐渐有了些风华绝代的意味,是娇媚与圣洁的碰撞,不禁让人好奇她长大后的模样究竟如何。
这五年间她勤奋刻苦从不惫懒,于剑道、符篆方面颇有些成就,每逢同龄弟子们的擂台比试她都稳稳摘得桂冠,引得无数人交口称赞。
早年间不喜她性子的黎鸿熙也将她的进步看在眼中,对她有所改观,时不时还会关切的问上几句,惊得她直道这老头子是不是吃错了药。
正值草长莺飞二月天,春风和煦、温暖舒爽,太阳暖而不热清风凉而不冷。
清灵宗虽是仙门却并不主张让门下弟子脱离凡间,一心为道,上有高堂在世怎可丢弃不管?每隔半年便会允许弟子门回家探亲。
自兰玉府慈幼院来的这批弟子如今都已经是十多岁的年纪,仙法学了个大概却从未有过出宗探望之举,虽无父无母却是慈幼院的义工们看着长大的,有些孩子期盼此事盼了好些年,终于寻到机会。
楚云澈正同绾歆在演武台对练,少女木剑一扫正要切换招式时眼前猛然浮现出一个传信符。
绾歆收力去看,楚云澈也凑了过来。
信件内容:
阿绾近来可好?我已向鸿睿真人请示得到应允明日午时出发,兰玉府慈幼院探望,可得空?可同行?
署名:魏铮
绾歆默念后心中一喜,急忙回道:
去!明日见!
传信符飞走楚云澈晃悠着手中木剑歪着脑袋问道:“你明日去探望谁啊?”
绾歆答:“兰玉府慈幼院的如姐姐,小时候带过我一年,是个你不认识的人。”
楚云澈心头漾着一股莫名的情愫,总感觉十分怪异惹的人不舒服,却又不知道为何。
方才那署名……是个男孩子……当时在六华阁学艺时这小子在他们隔壁班。平日里话都说不上两句她什么时候和魏铮这么熟了?
忍不住问:“你和魏铮很熟吗?”
绾歆眨眨眼道:“嗯……算半熟……”
她像是被自己的答案逗笑了,扬着唇角眼睛弯弯道:“为什么这么问?”
被绾歆认真的盯着看,楚云澈挠挠头不知怎得耳根有些发烫他侧过脸道:“没……没什么……怕你被骗……”
绾歆笑着去锤他:“就你这脑子还担心我?你被人卖了还得替人数钱,我可比你聪明多了。”
她颇有些骄傲,音色清脆像是只傲气的小黄鹂。
楚云澈反驳:“谁笨了!我好心提醒你,你怎么还能嘲讽我呢?”
绾歆耸耸肩阴阳怪气道:“哟哟哟也不知道是谁当年差点被小山精拐走了……”
提及丢脸往事,本就面子薄的楚云澈“唰”的一下从脖颈红到耳朵根,活脱脱像是只被蒸熟的大虾!
看见楚云澈出糗她别提多高兴又继续道:“你怎么脸红了?哈哈哈是不是还觉得丢人?没关系没关系,有我呢,下次再被人拐了去我还救你,扑哧哈哈哈哈哈。”
绾歆一本正经拍着胸脯保证的样子加上她控制不住的笑意聚合在一起比嘲讽更嘲讽!
楚云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悦耳的笑声回荡在耳畔,楚云澈真感觉自己要疯了,他羞的跳脚伸着手要去抓绾歆捂她的嘴,少女动作灵活像是只滑溜溜的泥鳅怎么都抓不住。
闹腾累了席地而躺,仰望着清澈天幕发呆……
楚云澈道:“跟你商量个事儿。”
绾歆凝着那慢悠悠遛弯儿似的云朵道:“让我听听你又要干什么。”
她和楚云澈混熟了之后才发现这小子每次说要跟她商量的时候准没好事儿,不是让她帮自己做个什么小东西就是让她替自己跑腿儿……
净整些没用的!
楚云澈“啧”了一嗓子歪头去看她,问道:“听你这语气你怎么这么不耐烦?”
绾歆说:“因为知道准没好事儿……”
楚云澈说:“我都还没说是什么呢,怎么就没好事儿了?”
少女笑盈盈的也歪头去看他,两双清澈的眸子对上,另一方竟有些闪躲。
绾歆道:“因为你每次和我商量都没有好事发生,不是在麻烦我就是在麻烦我的路上。”
听了官方解释的楚云澈直接坐起来,高高的马尾晃了晃,他笑眯眯的语气却带了些危险,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形象?平日里分给你的零嘴儿都喂给小狗了是吧?”
这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楚云澈平日里就喜欢给她送各种小玩意儿小零嘴这两样她都占全了,被这么一说倒也生出几分不好意思来,只是笑着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凝着他并不反驳。
楚云澈道:“明日去兰玉府,带上我一起吧。”
绾歆略有点狐意,心道这小子今日抽什么风?
绾歆问:“我是去慈幼院不是去游山玩水,你跟着我很无聊的。”
楚云澈重新躺了回去长舒一口气心情愉悦道:“这几日我很闲的,正好跟你出去转转全当是放松心情了。”
绾歆冲他翻了个白眼,并没有拒绝他的要求,带着就带着吧路上还能有个免费的劳力何乐而不为呢?
当年自兰玉府接来的孩子共有七名,现在去看早就瞧不出当年的模样了,宗门的灵气养人少年少女们意气风发毫无畏手畏脚之感。
年龄最大的魏铮今年刚满十五岁,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银襄蓝发扣牢牢将墨发固定在脑后,一身藏蓝圆领袍腰间以宽边锦带束起腕间手护泛着油润的皮质光泽,英姿飒爽颇有些少年将军的风范。
他是这次行动的组织者操心的地方自然要多,站在石头上目光扫了一圈儿到场的师弟妹们加上自己一共才六个人,那个相貌优越武力值却爆表的小丫头还没到。
魏铮唇畔不觉间漾出一抹笑,仔细想想他们住在一起的那一年发生的糗事儿,这小丫头看着其貌不扬其实比谁都更能记仇,他也挨过不少次整。
当年接触的不多等入了宗门各自有了不同的师傅俩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总也没有合适的机会再去做更多的接触,久而久之两个人都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子,碰见了就相互点个头回个笑。
距离出发还有一段时间,魏铮倚在宗门入口的石柱上出神……
“我来啦我来啦,各位师兄师姐久等啦!”
欢快清脆的声音飘进了众人的耳朵,引得少年少女们全部回头去看她。
她的年龄在这群人中垫底,妥妥的是个老幺,在慈幼院的那一年常常被如姐姐抱着、哄着。
魏铮站直身子刚要开口说话目光一扫却瞥见了她身后跟着一个人,这让他有些意外。
楚云澈和她关系要好是众人都知道的,只是未成想今日一行他也会来。
魏铮疑惑道:“阿绾你这是……”
绾歆攥着楚云澈手腕并未松手,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故作嫌弃道:“他哭着喊着要跟着我出去玩儿,没办法只好带上喽。”
魏铮露出一个浅笑,楚云澈却是一脸的无奈……
早年间学的礼仪早就刻进了骨子里,楚云澈私底下有傲娇、调皮的小性子,到了正事儿时他依旧是那个知节守礼尊老爱幼的三好学生!
腰身微弯向魏铮拱手道:“临时起意,师兄受累了。”
魏铮笑答:“不妨事儿,多双筷子的事儿。既然人齐了,那咱们走吧,天黑之前赶不到就只能露宿山林了。”
原本是一个传送阵就能解决的事儿,鸿睿真人却觉得这批弟子生活安逸缺乏历练,等到和妖魔面对面碰上时会不敌,脑子抽了风,非要脱裤子放屁找麻烦让这群均龄十几岁的年少弟子们御剑飞去,做那最亮眼的“空中飞人”!
绾歆御剑同魏铮飞在一起,听她和自己讲了这一大堆经过,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暗自腹诽这个糟老头神经大条,是有意折腾他们!
越过林野长泽、潋滟静湖,飞过繁华城镇、安逸村庄,一行人一路向前,偶尔会遇到几只和他们同飞的鸟雀,八个身影不断在白花花的云层中穿梭,有说有笑氛围格外热闹。
魏铮打量着绾歆所御的仙剑,眸中闪过一诧异之色,他问道:“阿绾你用的可是仙剑和光?”
众人闻言,视线全部聚集在绾歆的脚下,那柄长剑极薄,窄长的剑身上浮雕着精美古朴的纹路,剑柄后方坠着一只精巧的剑穗儿,流动的仙气儿比起旁的长剑浓的可不止一星半点,纯净的仙力流动仿佛引自天山的寒气汩汩流淌,便是不识货的人都能瞧出这剑来头不小,是个极品灵剑。
绾歆笑着应道:“师兄眼神真好,和光是破云七式练成后师傅所赐。”
有个女孩子诧异的长大了嘴巴,她道:“仙尊这么快就将和光赐给你了?”
绾歆眨巴着眼睛带着疑惑点点头,这剑不是师傅随手所赠吗?难不成有什么来头是她不知道的吗?
绾歆疑道:“这有什么说法吗?”
魏铮温言解释道:“清宁仙尊的佩剑同尘与你所用的和光皆是我宗传世之物,当年曌澜半神陨落后由清宁仙尊执掌宗门这象征宗主身份的和光同尘双剑自然也成为了他的随身佩剑。”
此言一出众人惊了,绾歆也十分错愕……
楚云澈瞧她那呆傻傻一副没见过市面的蠢样儿不自觉的露出一个浅笑,说道:“清宁师伯可就我们绾绾一个弟子,未来自然要承袭他的衣钵,早些传给她和晚些传给她区别不大。再说了他法术高强修为强悍一柄剑足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用两把仙剑去和人掐架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
他的话也在理,绾歆想了想却是这么回事儿,这东西左右是师傅所赐没偷没抢的不过是来头大了些没什么好怕的。
魏铮点头道:“清宁仙尊的做法也对,佩剑这东西用顺手后很难再寻到替代品,既然早晚要弃了原本的佩剑使用和光同尘那为何不在启蒙之时便以它们为佩剑?省却了诸多麻烦。”
语毕他又轻轻叹了口气神情无语至极,跺了跺自己脚下那把剑道:“我真是羡慕你这个小丫头啊,都不用自己去剑池被那群劳什子的缺德灵剑挑来选去。”
提到这个楚云澈立即表示感同身受,难兄难弟相见两眼泪汪汪,他道:“师兄所说即为正解,那群灵剑挑挑拣拣好像在选大白菜,我抱着满腔希望进去被浇了盆冷水出来,活像是只精神方面的落汤鸡……”
魏铮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无声的安慰,这一举动却是逗笑了在场的众人。
剑柄坠着的精致剑穗引起了在场女弟子们的注意,此剑穗编织细腻用的料子也极好,是难得一见的精品。
女弟子:“师妹这剑穗儿是从哪里买来的,我瞧着好生喜欢。”
绾歆眉毛一耸,当即露出一个自豪的笑容,她道:“这不是买的。”
女弟子:“不是买的?莫不是师妹手巧自己编的?”
绾歆摇头,也不卖关子道:“是彦礼师兄所制。”
周遭一片哗然。
楚云澈道:“彦礼师兄的手可真巧,起初我也不信这剑穗儿是他编的,后来他当着我的面又做了几个精致的小玩意儿我才信。”
魏铮道:“早有听闻彦礼师兄前些年一直在寻找上好的料子,想必就是为了这个吧?”
被人这么一问,绾歆明显的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她露出一个腼腆的笑,点了点头。
彦礼虽贵为首座弟子、曌澜之孙却是看着绾歆从小不点一点点长成少女的,在宗内所有人眼中这对隔了一脉的师兄妹和真正的兄妹没什么不同。
清宁仙尊忙碌,扶光峰常年人烟稀少,不满十岁的小孩子时常黏在师兄身边,陪她吃饭、练剑、打坐、修行。
算算时间他们相处的日子要比亲兄妹还多。
此次前往兰玉府,出发前一晚彦礼还在对着她喋喋不休的嘱咐着许多东西,什么好好吃饭啦,不能晚睡啦以及注意安全和保暖,简直比上了年纪的老妈子还唠叨。
一行人在距离兰玉府城门几里的林间落下,暂做休息走路进城,这个世界上有仙门是总所周知的事情,凡间的百姓们为了生计汲汲营营十分操劳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仙门中人施法的情景,若是青天白日的瞧见一群人在天上腾云驾雾,老天,简直像是见了鬼,能直接将一些身体不好的老人吓过去。
周围的林地开阔,并无多少杂枝与野草,地面平整,已是春天却不见长出一棵翠绿的草芽儿。
这路是被过路的人一脚一脚踩出来的,越往前走背着包袱赶路的行人也就越多,时不时会碰上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过的男子或是乘坐着马车悠哉游哉欣赏周遭风景的富家小姐。
楚云澈凑到绾歆身边用胳膊肘戳了戳她好奇的打量着城门问道:“听闻这兰玉府繁盛,里面有什么好玩的?”
绾歆思索片刻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这次可是真的没有骗他,她只在这座城住过一年,大部分的时间都被拘在慈幼院那一亩三分地不能乱跑,高高竖立的围墙遮住了她的视线,每日只能用耳朵去感受高墙外的世界。
兰玉府的繁华她每日听在耳中,要说有什么好玩的……她比楚云澈还好奇呢……
在城中行走片刻终于抵达了记忆中的那坐慈幼院,五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牌匾都没有变。
众人心中都很激动,向看门的妇女说明来意几人乐呵呵的冲进了之前所住的那座不大的小院儿。
廊下坐着一个妇人捧着绷子正在绣些什么,在她身前的院中是活蹦乱跳玩闹的孩子。
魏铮跑在最前面,差点刹不住车,他喊道:“如姐姐,我们回来看你了!”
妇人闻言抬头望去,是一瞬间的惊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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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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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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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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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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