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花不顾楚蓦冷脸,非要追着人家认亲,甚至还拿出当初她骗到手的玉佩香囊。
但冷面将军直言要将她抓起来,非说是她偷的。
骗和偷也差不多,估么着很快流放队伍就要多个新成员了。
萧少虞蹲到树下,低着头也不知道干什么。
给她的感觉就是——拿着小棍画圈圈。
白桐桐叹了好几口气,才将目光落在萧颜娘亲身上。wWW.ΧìǔΜЬ.CǒΜ
这个女子,状态和两个欢天喜地的孩子不同,早早地就一直以泪洗面,就是……
一直哭一直哭……
白桐桐忍不住问萧琅,“这真是你娘亲?”
“这回是真的!我是不会骗你的!”
可是和那回那个黑衣女子明显判若两人啊!
白桐桐看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女子,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把新买的手帕递给她。
“别哭了,想想孩子。你还需要坚强!”
她抬起朦胧的泪眼,“白小姐?上回还没有好好谢谢你。”
话还没说完,又哽咽了一下,继续哭。
不像啊!真的不像啊!
算了,萧少虞应该最伤心了,这应该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人了吧。
她还是去哄哄吧。
“少虞……”
她站在少年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那你无法面对,但是这些事情早晚都……”
“啊!萧少虞!我的小黄鸟!”
她看到了什么!
逆子!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它!”
萧少虞看着地上的小鸟,拿着木棍捅了捅,“怎么了?一直鸟而已,我们连野猪都吃过,还差吃只鸟了吗?”
受刚刚那个女人的影响,她的眼泪不听话的刷刷刷的流着,“它不一样!”双手捧起地上的小鸟,看着它身上扎的银针,质问道:“萧少虞,你哪里来的银针!”
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咳咳…别哭,我…我不是故意的,银针是我刚刚从你袖头上拔出来的。”
“你为什么要杀它!”
“怎么了?我看它刚刚一直围着我们飞,顺手就拔了你袖口的银针,把它射下来了……”
所以他刚刚拿个小棍是在看它死没死透?顺便还在想怎么吃?
白桐桐捧着黄鸟痛哭,“啊……小黄鸟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啊……”
少年安慰道:“白桐桐,究竟发生给了什么?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她捧着小鸟哭的伤心,“不需要了,你不配知道!”
少女的态度反常,萧少虞沉默了好一会儿,想起她的异能便是与鸟兽沟通。
难道……
这只鸟是她的信使?
她说他不配知道,难道信使的消息是和他有关?
小鸟刚刚一直围着他们转,实在给他们传递什么信息?
那只小鸟,似乎是和那个女人一起来的……
白桐桐痛苦的挖了个小坑,把小鸟埋在树下。
两个孩子就跟在她身边好奇的看着。
“姐姐,死了就一定要埋起来吗?”
白桐桐想了想,认真回答:“人死了是一定要埋起来的,其它的就是要看感情了。”
“那我爹爹死了,为什么没人给他埋起来?”
白桐桐猛地抬头,看了眼四周,“萧琅小点声,你再说一遍,你爹爹怎么了?”
“死了啊。”
死……
了……
啊?
“你说的是你爹?”
萧琅想了想,“哦,对了,我娘说不是。”
“所以呢,那死的人是谁?”
萧琅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我不知道,但是他和我爹长的一模一样!”
萧颜跟着好奇,“姐姐,死了是好事还是坏事?为什么我娘说是好事?”
所以,到底是死还没死啊?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严重了。
真死了的话,那他们这些人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老皇帝可能会立刻将他们嘎掉。
如果没死,那他一定要好好活着!努力造反,千万不要想不开救他们!
她可不想成为朝廷想要抓老王爷的工具人!
“萧琅,你能不能管住自己这张可爱的小嘴,这件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好吗?”
萧琅点头如捣蒜,“好的,姐姐。我听你的。”
白桐桐看着还靠在树根下哭泣,不管管自己孩子的女人,“那个女人真是你娘吗?她咋这么能哭?”
萧颜很肯定的回答:“是娘啊,她一直都这样。我们都习惯了。”
“那,那天接你们的那个黑衣女人,是她吗?”
“是我娘亲啊!”
太可怕了,她催促这两个小朋友,“你们快回她身边吧,不要把姐姐的话说给她听。”
“嗯嗯,姐姐,我嘴最严了!”
白桐桐欲哭无泪:“好孩子。”
这事儿不是她一个人能解决的,小命要紧。
这时候赶紧找队友,“萧少虞。”
他也很忙,忙着应付蒲宫婴。
“蒲姑娘,我们之后再说。”
“好的,少虞哥哥。”
这会儿人家都叫上哥哥了……
白桐桐拉着他,走到一个无人的树根下,蹲下。
为了以防万一,“我有个天大的秘密要说,你聚精会神一下,用你那很厉害的内功,查探一番,看看有没有人偷听。”
萧少虞掏了掏耳朵,“你要说什么?我武功还没强大到这种地步,你趴在我耳边说吧,小声点,一般人就听不到。”
“你爹,好像和那只小鸟一样。”
死了。
萧少虞面部一阵狰狞,“你说的是真的?”
白桐桐只感觉无语极了,“太恐怖了,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些,就不能好好让我活两集吗?太累了…呜呜。”
“桐桐,你在说什么?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胡言乱语了?”
她看着他,“这个事情,是萧琅说的。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真的,另外一种就是,那个人是假扮的。”
萧少虞眉头拧的越来越紧,薄薄地红唇,抿成了一条跳动的直线。
她爹的秘密她还没有揭开,又多了一个他爹。
哦,还有他那个连尸体都要被人抢走的娘。
和反差极大的……小娘?
她望着万里无云,蔚蓝的天空,“萧少虞,还有件事。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但现在不得不告诉你了。”
“蒲宫婴带着你娘的尸体,回上京了。不知原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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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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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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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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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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