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想找借口把钗子从陶月头上拔下来,但被陶月给灵活躲开了。
“哪有。你看我这样它也没掉。”陶月转了个身”。
“母亲要不你把这钗子送给我吧,你看它和我很配。”
江母微笑。
“而且这种紫色它不适合老年人戴,必须得年轻的戴才好看。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戴这个不合适。”
这时候,江母的微笑已经维持不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个贱……”江母话没说完,一瞬间对上了陶月狠厉的眼神,闭了嘴。
这眼神,又让她想起了当时她在院子里,对自己狠抽巴掌的场景。而且她现在地位不一样了,不行,现在得忍住。
等到明天,等到明天二皇子夺位成功了,再让她好看。到时候再跟二皇子把这东西给要回来。
“你要是喜欢,那就拿去吧。”这句话是江母强逼着自己说下去的。
“那就谢谢母亲了。”陶月装作欢喜。
“对了,母亲。”陶月又把目光伸向了不远处的挂画,“这画儿我之前怎么没见过呀?是最近新买的吗?”
“嗯,是啊,你父亲他知道我喜欢月季,就给我买幅。”
“这幅画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纪南先生画的吧。父亲对母亲真好。连纪南先生的画都能为母亲搞来。”
“唉,可惜我啊………没这福气,殿下他总是很忙,没空顾及着我。都结婚这么些天了,也没买像样的礼物给我。”
“这月季花画的好逼真啊。”陶月伸手摸了上去“母亲这幅画看着跟我很投缘,不如您就忍痛割爱,把它给我吧。”
不气不气,江母想着这画也就能在她那儿呆一天,现在给她就给她了,明天再去府里把它拿回来就好,到时候一定要狠抽她丫的。
“行啊,你喜欢就拿去吧。”江母不在意道。
“那就多谢母亲了。”
陶月站累了,随意拿了张椅子坐下。“母亲这瓷瓶是江河先生所制吧。”陶月刚一坐下,眼睛就被旁边的陶瓷吸引了。
江母明白陶月这又是盯上了她东西。
“不是,这只是我从路边摊买的。”
“路边摊买的。这怎么可能。母亲,你看。”
江母…………
陶月拿起瓷瓶,指着瓷瓶底下的印章道。
“这一看就是真的。”陶月放下花瓶摸了摸。
“这江河先生的陶瓷,可真的是千金难买呀!殿下特别的喜欢这江河先生的作品,可惜托人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说如果我见着了或看见了,一定要叫我给弄回来,你说说这不就巧了吗。”
“二殿下对这江河先生,真的是倾慕已久,可惜啊,他的作品被外面的人抢疯,殿下他一件都没拿到。母亲,你这儿………”
江母:这瓷瓶可是她屋里最贵重的一个摆件了,这死丫头也好意思。簪子要了,还不够,要起瓷瓶来了。这瓶子可是她花了好几锭金子才搞到的。不行,这瓷瓶可宝贵着呢,万一坏了怎么办!”
“哈哈,是啊,好巧。”江母装傻充愣,装作听不懂她的话。
“母亲二皇子要你该不会不给吧?”
“哈哈。”这死丫头就会拿二皇子出来压人了。
“哈哈,自然不会。只不过这这瓷瓶上画的,都是咱们女人喜欢的东西,二皇子他不一定喜欢。”
“怎么会呢。”陶月伸手抚摸着那瓷瓶道“二皇子欣赏的是他作品,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画而舍弃了呢。”
“你!那……”江母想了好久,没思索出拒绝的话,只得咬牙同意道。
“那……那等会儿就给你吧。”
“谢谢母亲。”
接下来,陶月把江母房里的这些东西都夸了一遍,暗示自己想要。江母想装听不懂。不好意思,陶月可会明说。
“母亲,我要那个。”
“这个我也要。”
“行行行。”
见屋内的东西被自己拿差不多了,陶月又拉着江母去外面走走。
“母亲,咱们母女俩也好久没出来散步了,走,我们去小花园逛逛。”
“母亲这花……”
“母亲,这厨师……”
“母亲这丫鬟………”
“母亲,你这手上的手镯……”
“给给给。”
江母给已经说累了。
“那就多谢母亲了。”
到最后,陶月都快把江府给搬空了。有些东西马车上放不下,只得又叫了江府的马车给送回二皇子府。
皇子府里的管家看到这些东西都惊呆,这皇子妃出去是把被人家给搬空了吗?怎么这花也往家里带?
晚上陶月躺在床上,美滋滋。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出门一看。昨晚的丫鬟小厮全已经没了。门外站的全都是侍卫,足有二三十个,院子内都挤不下了。
看来这一个月,齐时远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所了解的,但留这么点人是不是太小看她了?
因为周边也没啥普通人,陶月一个响指就用法术让他们陷入了睡眠,ωωω.χΙυΜЬ.Cǒm
估摸着昨天半夜齐时运就已经带着军队去了皇城,现在应该是厮杀了一个晚上。
陶月起来后,自个从府里挑了匹马,驾着马出了府。
此刻的街上,人们都是窗门紧闭,以往热闹的大街,早已没了人的踪迹,一路上都是士兵。
那些士兵见有人现在居然敢跑出来,本想上前阻止,但陶月直接亮出了从齐时远那儿顺来的玉佩。
“是皇子的玉佩!快让开!”
周边的侍卫见状,赶忙把刚才围拢的队形给散了开来。
任由陶月骑着马离去。
这玉佩还真好使,陶月一边骑着马,一边把玉佩挂到了自个儿腰间。
一路疾驰到了宫门外。
还没靠近宫门,陶月就看到宫门口站着一大群人—是错影的人,为首的人正是奎南。
奎南他正站在宫门口,等待着齐时远的指示,如若殿下发了信号,他们就立刻冲进去保护殿下。
估摸着,齐时远把他们留在这儿,是为了让别人以为他带的士兵也就那几个。等把他带进去的士兵全杀了,他就没人可用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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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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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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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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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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