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象被什么勒住不能动弹,双臂背后反绑着,勒的她血脉不流通,眼皮很重,明明她感觉有刺眼的阳光在刺她的眼皮,可是她就是醒不来。
她的头好重,她甚至抬不起来头。
她恍惚听见有人在说话,但她听不清内容,然后沉重的脚步,拖着拖鞋的耷拉声音由远及近。
她还来不及睁眼,一股凉水从她的头顶顺流而下。
凉水激的唐诗咏一个激灵,困难地睁开发涩的眼睛,看清了眼前拿着一根水管浇她的人。
她身形佝偻,瘦的脱了相,看着唐诗咏,脸上却挂着异常兴奋的变态笑容。
刘娅娅。
“唔……”
唐诗咏看见刘娅娅,想质问她为什么把她弄来这里,可是她嘴里被塞满了类似布一样的东西,口腔中被布塞满,脸颊肌肉发酸发痛。
舌头都不能动一下,嘴上还粘着宽胶带,根本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她被刘娅娅绑架了!
“嘿嘿嘿……我们又见面了。”
刘娅娅怪异的笑,手上的水管还举在唐诗咏头顶,冰凉的自来水浇湿唐诗咏全身,她穿着稀薄的衣服,此刻浑身上下的曲线都一览无余。wWW.ΧìǔΜЬ.CǒΜ
她双手在背后被绑在铁架子床的床脚上,双脚被自锁式尼龙扎带紧紧绑住,根本不能动弹。
“感觉怎么样?小公主细皮嫩肉,这绳子把肉都勒出来了。”刘娅娅一边浇灌唐诗咏,一边享受这变态的施虐感,咯咯咯的笑,像极了险恶的女巫。
突然一脚揣在唐诗咏肚子上,刘娅娅骂:“贱货!你不是会勾引男人吗?怎么不叫你男人来救你?!”
唐诗咏无力的挣扎,可一挣扎,尼龙扎带锋利的边沿就割破皮肤,血顺着伤口往下流,跟着自来水浑成一滩血水。
刘娅娅浇水浇累了,顺手把水管扔在地上,转过身来,举手:“啪——!”
“啪——!!”
“啪——!!!”
数不清的巴掌扇在唐诗咏脸上,她受了冲击,头磕在铁架子床边,头晕目眩毫无还手之力。
她不能说话,连痛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够了,一下打死了,多可惜?”唐诗咏恍惚之间,听到了另一个男声,他推开刘娅娅蹲在唐诗咏面前,笑着说:“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弄来,死的太痛快就没意思了。”
这个人,唐诗咏一点都不意外,因为在停车场他骂她贱货的时候,她就听出来是谁了。
高砚。
……
他和刘娅娅有着很大区别,如果说刘娅娅经过这段时间的网暴洗礼,已经变成了阴沟里的老鼠,那么高砚现在还是那個清风明月的学长范。
“啧啧,这么漂亮的脸也不经打,才几巴掌就毁成这样,真是可惜。”
高砚蹲在唐诗咏面前,食指和拇指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面左右翻转,似乎在欣赏她受伤的程度,欣赏够了,高砚甩开她。
“我们又见面了,唐小姐。”高砚温润儒雅,眼神从唐诗咏脸上往下,环视她身体一周,用一种及其下流的目光,令人作呕。
“以后要委屈你在这儿生活了,不过你放心,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解脱了。”高砚笑着说,起身将绑住唐诗咏的尼龙扎带解开,唐诗咏和铁架床彻底分开,没了支撑直接倒在地上。
地面是那种水泥地面,地面不太平,自来水汇聚在一起形成泥水,里面还夹杂着唐诗咏的血迹。
“唐同学,伱安安心心待在这里,我保证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过来陪你。”高砚说完,带着他厚重的口罩。
手里拿着一个毛巾,一个药瓶里的液体倒在上面,又一次捂住唐诗咏的鼻子,香甜味被迫吸入鼻腔。
没多久,唐诗咏又一次陷入沉迷。
收起手帕,高砚用脚踢了踢唐诗咏,她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我不在的时候好好伺候她,不然我就回来伺候你。”高砚捏住刘娅娅的脖子,傻子都听出来这个“伺候”是什么意思。
刘娅娅诚惶诚恐的保证,她一定会按三餐打唐诗咏,高砚才收起他那副恶魔样,收拾好衣服准备离开。
临走之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唐诗咏。
原本他这些天,他一直藏在暗处监视杨水北,试图找到机会把杨水北抓回来,谁知每一次杨水北身边都跟着一个保镖,他没有机会下手。
抓唐诗咏完全是个意外,他在停车场看见唐诗咏一个人,想起自己受到这些遭遇,唐诗咏也脱不了干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绑了她,再想办法绑杨水北。
他用唐诗咏的手机安抚了宋沐鸣,他们估计还不知道唐诗出了事,只要熬过这几天,如果他能够抓住杨水北最好,到时候等他睡了杨水北,他倒要看看杨水北还牛什么劲儿。
他这些日子所受的不公平待遇,工作没了,父母也被辞退,所有的工作求职都不顺利,根本不用调查,杨家的人就会上门暗示对方,他得罪了杨家人,那些人就会对他敬而远之。
这如影随形的阴影,让他活得像个过街老鼠,还要忍受刘娅娅的纠缠,这些都怪杨水北。
等他抓了杨水北,这些都要在这两个贱人身上找回来。
如果抓不回来,他就算死,也要拉着唐诗咏垫背。
一个个都是贱货,假装穷人骗他,都该死!
……
尽管宋爸采用了最温和的方式,唐爸知道了女儿被绑架的事后,他年龄大了受不了刺激,一口气没吸上来,当场昏厥,被送到宋氏医院急救。
事情瞒不住,宋爸在医院陪唐爸,李雅靳也被叫过来,寸步不离的看着唐爸的手机,一但有劫匪的任何信息敲诈信息,立刻和警方沟通。
“爸,妹妹一定没事,你也要保重身体,等她回来看见你这样,妹妹也会伤心。”唐爸不吃不喝不说话,一直就一个姿势看着手机,李雅靳怕他支撑不对,在他身边开导他。
他的手机疯狂震动,是他妈妈给他打电话,他不接就发微信,一直在问他唐诗咏的事。
莫名地,李雅靳就是觉得妈妈在打探芊芊的消息,根本就不是在关心芊芊的安全。
外面还不知道芊芊失踪的事,他妈妈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大肆宣扬出去。
李雅靳烦够了,挂断电话,直接拉黑。
“芊芊……”他回头,看见唐爸抱着手机翻出唐诗咏的合照,低声叫她的名字。
“我的芊芊……”看着女儿的笑脸,唐爸心痛不已。
从小她就不在他身边长大,她没有体会过一点点父爱,现在好不容易日子好了一点,却出了这样的意外。
他对不起女儿。
“爸,我已经找人去私底下打听芊芊的下落,你放心,她一定会没事。”李雅靳陪在爸爸身边,他们两个人都愧对这个妹妹,等妹妹救回来,以后一定会补偿她。
……
宋沐鸣和杨水北在商场看监控,监控明确看见唐诗咏从琴行出去,她提着琴盒一路到了停车场,她把琴放进后座,紧接着那个黑影从车的后方冲出来,直接装在唐诗咏身上,唐诗咏受不了冲击力,在车后座被那人钳制。
应该就是这个时间,她被人那麻醉药控制。
几分钟之后,他拿着车钥匙,绕过来进了驾驶席,卡宴一路开出停车场,带着唐诗咏消失在监控之外。
宋沐鸣看着监控,心里不由得揪紧,她被撞的那一下一定很疼,前面是坚硬的琴盒,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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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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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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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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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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