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抑制地慌张,跑到邻居家门口敲响了邻居家的大门,想求邻居帮忙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身上的红点和痒意,她心中隐隐有猜测,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外面‘胡来’得了脏病!
不过很快她又否决了这个想法,村里人都干干净净的,也没听说过哪家媳妇或者哪家男人得过那种病!琇書蛧
那种病都是有传染源的,她也没有跟有那病的人那个过,咋可能会得上!
虽心里是这么想着,柳寡妇还是焦急地敲着邻居家的门。
她邻居家的吴大嫂开门后见到她脸上的红疙瘩,吓得立马退后了好几步。
“你你你,你别过来!离远点离远点!”
看着吴大嫂嫌弃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柳寡妇心里愤怒又慌张,“吴大嫂,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大早起来就成这样了!您行行好,帮我看一下,我这是啥?”
“去去去!往后梢一梢,别进我家门!”吴大嫂说完就要拿院里炉灶里的石灰往她身上撒!
“哎哎,你干嘛呀!你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还拿石灰泼我!”
“我真是命苦!”柳寡妇说着便抹着脸上莫须有的眼泪啼哭起来。
可吴大嫂又不是男人,哪里会吃她这一套。
“我又不是大夫!再说你自己没长脚,不会自己去看?一大早在我家门口哭,晦气得要命!”吴大嫂捂着紧紧捂着鼻子赶她走,“快走快走!别传染到我家!”
柳寡妇气急败坏,“我这不是那个病!”
“不是那个病还能是哪个病?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门儿清清楚,会得这样的病不也是早晚的事!在这又当又立的恶心谁呢!快走!”
吴大嫂说完砰地把大门关上,柳寡妇吃了闭门羹,跺了跺脚又跑回家中。
片刻之后,她裹得严严实实地出门,自己上镇上瞧病去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吴大嫂就浑身都觉得痒。
吴大嫂琢磨着不对劲,慌里慌张地跑到村西头的大夫家里,嚷嚷着柳寡妇得了病,一大早上来敲她家门,给她也传染上了。
大夫把了半天脉也没有什么病症,便如实告诉了吴大嫂她没有得病,之所以觉得身上痒可能是心理作用,还告诉了她那个病只能通过那个啥传播,让她不用太焦虑。
可吴大嫂并不愿意相信自己没有病,因为她男人就是村里真的和柳寡妇有一腿的那一类型。
即便早上没有那么容易和柳寡妇一个照面就被传染上,她男人那里可没有办法排除这个可能性。
吴大嫂心里越疑神疑鬼,身上也越是刺挠刺挠得痒。
没办法,大夫只好给她开了一副安神静气的药,让她喝上三天。
从大夫家里出来,吴大嫂愈发坚信自己肯定是被传染了脏病,不禁悲从中来,一路嚎啕着回了家,到家就和自己男人干了一仗。
左邻右舍地听到动静都来劝架,吴大搜悲愤之下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把她男人和柳寡妇的那些龌龊事儿都抖落了出来,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也被传染了那个病!
她男人听了后吓得腿都软了,让吴大嫂揪住后又是一顿打。
邻居装模作样地也没使力拦,心里都觉得她男人活该,自己不检点还连累了媳妇。
待吴大嫂夫妻俩平复下来情绪后,也收拾收拾去了镇上。
至于他们两个和柳寡妇检查回来的结果,到底是不是得了那个病,大家都不会关心了。
因为人们往往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柳寡妇得了脏病的消息不胫而走,都不用老陆家刻意传播,仅一个早晨时间都不到,全村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
陆向武还嫌不够热闹,他想彻底洗清楚自己身上和柳寡妇的‘瓜葛’,便用了些小伎俩,再往里添了把火。
他去找了上次找凶器时帮过他们忙的黄鼠狼,黄鼠狼比老鼠还要聪明,他一唤它们就出来了。
当然他并不是两手空空,求人办事还要有像样的态度呢,求有灵气的动物办事更是亦然。
陆向武给黄鼠狼带了足有十只鸡,详细交代了需要它们帮忙跑十户人家撒药粉这件事后,它们没有犹豫就收下了鸡。
过了一夜后,隔天早晨,村里去镇上看病的人明显多了起来,而且还都是与柳寡妇真正与有关的人家。
整个村子都因此而沸腾,甚至还有好事的在村口等着,专门等着看看都是谁带着媳妇去了镇上,然后再把这些人的名字说给其他人听。
这么传来传去的,大家自然都知道谁和柳寡妇真的有一腿,谁是被造谣冤枉的。
从这之后,陆向武的名字就再也不会和柳寡妇一块被提起,陆向武对这个局面很满意。
而柳寡妇就与他截然相反了。
自柳寡妇从镇上看病回来之后,她的‘恩客’再没有敢上门的,她就是主动去寻,人家也避她如蛇蝎,甚至有再也忍不了的媳妇拎着夜壶就朝她身上泼!
大冬天的柳寡妇被泼了一身的屎尿,差点没把她恶心死。
一来二去的,柳寡妇心里着急又寂寞,可她也没有办法,她逢人就说自己得的不是那个病,就这样大家也不愿意相信她。
她就是拿个大喇叭在村门口把自己衣服都扒了去澄清,大家也不愿意相信她。
这也就算了,现在村里人几乎都在有意无意地疏远她,有时路上和熟人碰了个照面,熟人话都不敢跟她说一句,匆匆忙忙就离开了,生怕跑晚了沾染上什么似的。
柳寡妇断了生计,惹恼了陆家,村里人也瞧不起她,她在这里也待不下去,收拾收拾回了娘家。
至于她日后还会不会再回来,没有人会关心。
柳寡妇这个人彻底消失在和庄村之后,安怡静对陆向武总算是有了好脸色。
陆家人心里的膈应也随之消散,这件事彻底翻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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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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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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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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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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