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你家不收破烂,就把破烂往别人家里送,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烂呢!”
“别说二愣当官了,就是他没当官……我也不会让他娶你那个烂货侄女,那种玩意儿还是留给你儿子吧。”
…
村里人吃肉喝酒,还免费看了一场戏,目光中洋溢着八卦的光芒,用眼神交流着。ωωω.χΙυΜЬ.Cǒm
没想到二愣娘竟还会管二愣的死活。
呦呵,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那妇人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想走却被死死拉着,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不提了,以后也不提了,你先放开我……”
二愣娘锁死她不松手,“走啥啊走,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甭想走。”
妇人要是早知道有这一幕,死也不会开口。
她哭丧着脸,“伱让我说什么啊,我就是随便提一嘴,你不愿意就算了,没必要一直抓着我吧……”
“老娘信你的邪!”二愣娘得了被迫害妄想症,只觉得这妇人是要害她家,脑子冒出各种念头,于是故意激她:“你那侄女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妇人心一颤,脸上难免带出几分。
“好啊你,你还真敢……”二愣娘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毒妇!你敢算计我家,看老娘不打死你!”
边说,边伸手挠人。
妇人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挨了几下。
气的跳脚并大骂,“说动手就动手,你偷袭!你不讲武德!”
“呸!”二愣娘又不讲究地啐了一声。
“谁跟你讲武德?你讲武德你打算把你娘家的祸害送到我家?要不要脸啊!
我告诉你,我虽然偏心,但是你想算计二愣没门儿,那蠢蛋再咋都是我家的,你算计他试试,这撮头发就是下场。”
说完,把拔下的一撮头发丢地上。
二愣往过瞥了一眼,脸上没什么波动。
他不是当初那个需要娘亲抱着安慰的少年了,他娘这点挤出来的、微不足道的关心,他早就……不需要了。
妇人被薅了一大把头发,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她气的不行,扑上去欲还手,“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够了!”沈老族长一时没注意,几个妇人就抓挠起来,给他气的不行,当即斥责道。
老族长的话还是很管用的。
两個妇人马上停手,站的笔直,扭过脸不看对方,很不服气。
“难得的好日子也能闹起来,干嘛呢,想翻天啊。”沈老族长老当益壮,声音大的震耳,“你俩不饿,要不去祠堂跪一会儿?”
俩人吓懵了。
猛的抬眼看他,发现族长那张老脸满是认真,齐齐一抖。
二愣娘本就是个无理搅三分的人,更何况有理的时候,简直闹腾不休。
想到今日本来是自家的主场,她居然还被警告罚祠堂,心里一阵委屈,二愣娘大声哀嚎:“族长啊!我不服……呐~!”
声音一波三折,跟哭灵一样。
沈老族长气的胸闷。
他揉了揉胸口,开始怀疑办这场宴席是对还是不对?
太闹腾了!!!
“闭嘴!”
“再不好好说话,我现在就让人送你去祠堂。”
二愣娘立刻闭上嘴,恢复正常语气和音量。
“族长,这个死女人想害二愣,我不打她打谁?我看她该打!她居然……要把她那个烂名声传遍全县的侄女说给二愣。”
语气满是愤怒:“她居然敢提!!”
“我虽然不喜欢二小子,可他好歹是从我肚皮出来的,这毒妇算计二愣,我能不揍她?要真被她得逞,让人以为我家啥破烂都收……”
嘴快的很,叭啦叭啦一通说,思路也还算清楚。
听罢,沈老族长盯了那妇人半晌,脸上没什么大表情,把人看的惴惴不安、心慌意乱。
“沈家不容许自家人相互算计,再有下一次,就给我滚出村去。”
这话说的不是一般的重。
显然,老爷子对自己人算计自己人很看不上。
妇人埋着头,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她今天脑子指定出毛病了,干嘛想不开提那岔子事。
“是是是,我以后一定不提了,一定不提了。”妇人点头如捣蒜。
见状,二愣娘高兴的脸皮一皱一皱的,得意地像只河蟹。
张口再次给人重重一击。
“连自己的族人都坑,可见是个黑心的。”
妇人见村里人看自己的脸色都变了,暗自咬牙,恨不得当场刀了二愣娘。
装什么装啊,她再毒也毒不过这个老虔婆……
她好歹不会眼睁睁看着亲生儿子去送死。
沈老族长嫌这俩妇人晦气,冷着脸训斥:“够了!要不要专门给你俩腾个地方继续吵、继续打?”
二愣娘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嘴又快又碎。
“今儿是我家的大好日子,我才没心思与她多计较,改天吧。”
妇人气得脸更臭脸。
你这是没计较?
啊啊啊啊,真想喂这个老贱人吃脚皮子。
这俩人谁也不服谁,看得沈老族长心累,“再逼逼回家去,别在这里给人添堵。”
二愣娘不说话了,老老实实坐下。
她才不走,她还要好好出风头呢。
沈念过来时,闹剧刚结束,连个尾巴都没看着。
还是听沈美莹和沈菁讲的。
她脸上露出遗憾,“早知道我应该早点过来的……”
沈美莹笑着说:“我们不是给你讲了吗,你就当看到了。”
“那怎么能一样……”沈念郁闷的说。
随后提醒她们,“以后再有这种事,别忘了喊我。”
村里安和的连狗都懒的叫,惬意是惬意,但总归无聊了点。
就靠村里的婶子骂仗添乐趣。
菁姐儿捂嘴偷笑,“村里好多婶子都没念儿姐姐爱看热闹。”
沈念无聊地耸了耸肩,“无聊啊,不看热闹还能干什么?”
“念儿姐姐可以进厂做工啊,忙起来时间过的快。”菁姐儿提议。
沈念仿佛听到什么笑话。
她懒散的换了个姿势,“你说打工啊?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我又不缺银子花,干嘛没事找罪受。”
当个咸鱼不香吗。
菁姐儿羡慕嫉妒恨,“我也想这样,念儿姐姐太招恨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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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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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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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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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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