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副好像是做了贼的样子,真够怪的!静妍,你说她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洛静妍笑了笑:“可能是进水了吧。”

  江满月走后,洛静妍朝庄菲菲大门的方向望了眼,庄菲菲已经回家,把门关的紧紧的了,洛静妍也转身回家做饭了。

  一天后,李红英在县城医院里醒来,守在她身边的刘爱国和刘母都是一副抱怨的表情。

  李红英在昨天被砸伤在胡同里后,有村民看到便立即去他们家里通知了他们母子俩。

  可他们赶到事发地点后,看到李红英伤势严重,害怕花钱,便要先把打伤李红英的凶手找出来,让那个凶手出钱作为李红英的治疗费。

  当时李红英还昏迷着,根本没办法说出是谁砸伤了她,也没有看到是谁砸伤了李红英,所以,根本无法找到凶手。

  刘家母子磨磨蹭蹭,不肯从自己家里拿钱出来,大不了拖死李红英。

  最后,因为人命关天,他们在群众舆论和大队长的施压下,才无奈带着李红英来了医院。

  刘爱国见李红英醒来,赶紧走过去,问道:“红英,是谁把你砸伤的,你快说出来那个人是谁,好让他先把医药费拿出来,再送他去公安局。”

  刘母也凑了过来,目光炯炯地看着李红英,等待李红英说出凶手的名字。

  “是。”李红英张口就要说出庄菲菲的名字,可她转念想起了一件事情。

  如果她说出是庄菲菲干的,且不论公安是否能找到证据把庄菲菲抓起来,若公安真的把庄菲菲抓起来了,那么,庄菲菲不是被关在拘留所,就是要被关进监狱,她一个平头老百姓连接触到庄菲菲的机会都没有了,更别提抢夺对方的空间了。

  为了得到庄菲菲的空间和物资,庄菲菲不能被抓,那么,她就不能把庄菲菲供出来。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昨天那个人是从后面砸的我,他砸了我之后我就晕了,我根本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子。”

  “哎呀~你!”刘爱国顿时气地又是跺脚又是咬牙。

  “你怎么能没看到呢你?”

  刘母也是一脸凶相,恨不得当场把李红英吃掉。

  刘爱国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想那么多的医药费心里异常烦躁,憋在肚子里的躁动实在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便把目标锁定在了李红英身上。

  都是这个娘们儿找的麻烦,他不教训她找她出气他要找谁?

  他面露凶狠,抡起拳头就要往李红英身上砸去。

  李红英瞧见他即将落下来的拳头,下意识扭过去头去:“爱国,别打我!”

  幸亏李红英的声音够大,有个护士刚走到门口,听到李红英的声音,又看到刘爱国正高高举着拳头准备砸向李红英,立即出声制止了他。

  “住手!”

  这一声果然有效果,刘爱国愣了一下,导致拳头没有砸下去,转头看向了门口的护士。

  护士赶紧走进来,挡在了她和李红英的中间,冷声质问刘爱国:

  “这位同志,你这架势要做什么?你媳妇受了重伤刚刚醒来,还虚弱的很,你就要打她吗?你作为她的丈夫,在她遭受到如此伤害的情况下,你不说安慰她照顾她,你还要动手打她,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男人?”

  刘爱国不认为自己有错:“我,我打我媳妇,关你什么事?”

  刘母也强词夺理,和刘爱国说的话如出一辙:“她是我们家花钱娶到家里的儿媳妇,就是我们刘家的人,我们想打她就打,你一个外人根本管不着,也别插嘴。”

  护士无语地看了他们一眼,他见过不少这样的人,因为信念里装着对旧思想的执着,对家里的媳妇十分苛刻,看来又不得不给他们普及一下法律知识了。

  “这位大婶儿和这位男同志,我想告诉你们,你们这么做是不对的。先不说从道德层面上,你们太心狠太无情,就是法律也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知不知道,在我国任何公民都是有人权的,你们不能随便打人,不管他是谁,你们都不能随便打,不然,就是犯法。况且,你们没看到她受伤刚醒来,身子虚弱的很,你们还打,是想把她打死吗?你们要是敢在医院里动手,我就告诉院长,让他报公安把你们抓起来。”

  刘爱国和刘母不太懂法律的意思,但护士的话多多少少是有威慑力的,他们暂时放弃当场教训李红英的心思,母子俩互相交换了眼神,好像在说“回家再说。”

  就这样,李红英在护士的庇护下暂时逃过了一劫。

  因为她被伤到的是头部,不能很快就恢复好,本来医生建议在医院里待大半个月,再出院回家静养。

  但刘家母子太心疼钱,不到十天就把李红英接回了家。

  出院前,原来的那护士警告刘家母子:“伤者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她仍旧十分虚弱,等回家后你们若是打了她,把她打出了好歹,你们还要花更多的医药费给她治伤。所以,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她如此一说,刘家母子想了想,顿时歇了回家教训李红英的心思,母子俩只能在心里恼恨李红英。

  李红英这次受伤,比上次坐小月子休息的时间还要长,又给了庄菲菲一大段时间的喘息机会。

  只不过这次李红英没死,多少让庄菲菲有些失望。ωωω.χΙυΜЬ.Cǒm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村里的集体酒坊赚取的利润不仅充分满足了酒坊的流动资金需求,还余下了三百多块,大队长决定给大家进行第一次的分红。

  晒谷场上,参加集体酒坊的六十二个家庭,有的派出一个代表,有的派出两个三个,大部分都是全家一起来的,毕竟是村里的第一次分红,大家看的比过年还重要。

  为了不影响秩序,大队长让他们排队的时候,仍旧按照每家派出一个代表,不至于造成现场的混乱。

  因为之前收集高粱的时候是按照人头收集的,分红的时候也要按照人头来分。

  平均每个人能分到一块钱,虽然一个人只能分到一块钱,如果家里有五口人就能分到五块钱,六口人就能分到六块钱,不管是襁褓里的娃娃,还是已经丧失了劳动能力的老人,他们都能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分红。

  若不是有这个集体酒坊,他们怕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还能挣钱。

  更让他们觉得值得的是,他们当初只是投资了两斤高粱,才一毛钱的东西,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居然可以给他们带来一块钱的收益,整整翻了二十倍。

  平时他们根本不用操心集体酒坊的运行,依旧能每天正常上工,等于他们除了投进去二斤高粱,不用出力,就能拿到很多钱。

  村民们尝到了甜头,纷纷开怀大笑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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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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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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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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