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让沈鸢跑了,那她就弄死齐修,她倒要看看,那个男人死了,沈鸢还怎么打听到她父母的消息。
到时候她还不是要乖乖交出那一百万?
想着,沈佳佳勾了勾唇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傍晚,嘈杂的医院里渐渐安静了下来,病房的灯都一个个熄灭。
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在楼道里来回穿梭,男人用棒球帽和口罩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露出的一双眼睛,不停打量着某病房的状况。
在确定他要找的人就在病房里后,他轻手轻脚溜了进去。
黑暗的病房内,靠着窗户外照进来的一丝月光照明。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了折叠的水果刀,双眼死死盯着鼓起的被窝。
你要是变成了冤死鬼,可千万别来找我,要找就去找那个女人,都是她让我做的。
他举起握着刀的手找准位置狠狠地扎下去,一刀下去,被子陷了进去,他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把掀开被子,两个枕头整整齐齐的躺在里面,男人眼皮跳了跳,这才发现自己中计了。
察觉到不对劲,他下意识想逃离现场,但还是晚了一步。
他一转身,只见两个黑衣男人站在他身后,不等他做出反应,已经被捂住嘴,短短几秒时间,他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医院门口,宋特助坐在车里不停的看着手表,就在他想进去看看时,就见手下将昏厥的男人拖了出来。
宋特助赶紧帮忙将男人塞进了车里。
“没有被发现吧?”
男人摇了摇头,“我们走的时候齐先生还没回来,屋内已经清理干净了,不会被发现的。”
闻言,宋特助松了一口气,老板叫他在暗中保护齐修。
这两天一直都没什么动静,知道今晚他发现有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所以就留了个心眼,找人支走了齐修。
没想到还真让他给猜对了,这个男人就是来害齐修的。
好在他够机灵,不然饭碗都要没了!
“你们继续在暗中观察,切记,不要掉以轻心!”
交代完手下,宋特助就快马加鞭带着车上的男人去交差。
不过片刻,男人就被宋特助五花大绑在了地下室里。
顾迹睢懒散的坐在椅子上,宋特助将自己查到的资料递了过去。
“这个人叫老九,是个拿钱办事的团伙,想必要害齐修的另有他人。”
顾迹睢修长的手指将资料翻了几页后,给宋特助使了个眼色。
随后一桶冷水就被宋特助泼到了五花大绑的老九身上。
老九惊醒后,只见自己眼前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翘着二郎腿懒散的坐在他对面。
而自己被捆绑在椅子上,老九惊慌的打量着四处,阴暗的房屋内连个窗户都没有。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顾迹睢打量着老九,冷冷的开口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雇主是谁就行。”
老九闻言顿了顿,“我凭什么告诉你,快点放了我!”
顾迹睢皱了皱眉,宋特助立马心领神会,二话不说一拳头砸在老九的肚子上。
地下室里立马就响起了老九的惨叫声。
“老实点,快点说,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宋特助盯着老九警告了一句,却不料这人是个硬骨头。
“你就算打死我,也别想让我告诉你们一个字!”
老九嘴角残留着血丝,咬着牙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顾迹睢却冷笑了一声,还挺讲义气,不过…
“关着吧,不用给他吃的,直到他想松口,或者死为止。”
老九愣了愣,他本以为只要自己不说出来就没事,却没想到这人也是个狠人。
等他反应过来时,地下室里已经没了人影,就只剩下了落锁声。
沈鸢忙完后就买了些水果去了医院,齐修见到她皱了皱眉。
不等她开口,齐修就冷冷的道,“你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沈鸢愣了愣,随后勾起嘴角,“我不是来问你什么的,而是来看你的。”
齐修蹙了蹙眉,眼神里透露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沈鸢安静的削了个苹果递到他面前,“伤好的怎么样了?”
齐修顿了顿后接过她手机的苹果,“谢谢,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我打算出院了。”
沈鸢愣了愣,却没什么都没说,只是道了句,“那就好。”
她知道只要齐修不愿意说,谁也撬不开他的嘴,所以她已经不对齐修抱有希望了。
办法总会有的,实在不行,大不了那一百万她就不要了。
只是有点遗憾,遗憾没能找到生父母。
齐修愣了一瞬,他以为沈鸢只是想让自己放下戒心,所以才会告诉她自己要出院了,想以此作为试探。
本以为她会千方百计的阻止自己,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坦然。
“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齐修发愣之际,沈鸢已经起身准备走了。
他回过神,道了句“好”
沈鸢打车回了顾家,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心烦意乱。
司机叫了好几遍她才回过神下了车。
走进顾家后,只见许温楼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好像在找什么。
沈鸢本不想理会,可偏偏许温楼叫住了她。
“等等。”
她不耐烦的回过头,“干什么?”
许温楼指着沙发道,“圈圈的玩具掉到柜子后面了,你过来拿。”
她的语气像极了在命令下人一样,沈鸢皱了皱眉,没好气的道。
“自己拿。”
许温楼顿了顿,气急败坏的盯着沈鸢。
“你平时一副对圈圈很友好的样子,怎么连帮它拿个玩具都不愿意!我看你就是在阿睢面前装的!”
闻言,沈鸢叹了口气,今天真的太累了,她实在是不想和许温楼废话。
不就是拿个玩具嘛,沈鸢过去,扶着柜子弯下身子找玩具的位置。
可她怎么都看不到玩具,刚想起身询问,就被人重重的推了一把。
她被推到了柜子上,而摆放在上面的花瓶摇晃了起来。
沈鸢下意识去扶,却还是晚了一步,花瓶从她的指尖滑落,碎了一地。
许温楼见状,立马冷嘲热讽,“沈鸢你竟然摔碎了阿睢最宝贵的花瓶,你知道这个花瓶有多贵嘛!”
沈鸢从惊慌中回过神盯着许温楼那张丑恶的嘴脸。
刚才分明就是有人推了她一把,而此时这个屋子里出了她和自己还有谁?xǐυmь.℃òm
“许温楼分明就是你推的我!”
许温楼冷哼了一声,瞪着沈鸢。
“你给我闭嘴,自己打碎了花瓶还想诬陷我,我告诉你,这个花瓶是阿睢的初恋送的,你就等着被赶出去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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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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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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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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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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