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皇后娘娘手里抱着一只纯黄色的金丝虎,那橘猫养的膘肥体壮的,毛发通亮,正享受着皇后娘娘的爱抚,舒舒服服地发着呼噜声。
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心莲走了进来,屏退了在皇后殿内伺候的小丫鬟们,只留下了皇后的心腹太监赵逢望。
“娘娘,人在冷宫的废井里头找到了,死了三天了,应该是当晚就死了……”
皇后挑眉:“怎么死的?”
“脖子直接被拧断了,一点儿血都没出。”
“怎么会,你确定?”皇后震惊。
心莲坚定地点头。
“当晚你可看见萧焱中途回去过偏殿?”
“不曾,萧将军只在烟火大典开始的时候去接了萧夫人,奴婢中途的时候一刻也不敢错眼,的确没有一个人进去过那个屋子!”
赵逢望偏头想了想,用着尖细的嗓子问了句:“可有人看着屋背后的窗户?”
心莲脸色一白,转了转眼球偷瞄了一眼皇后,看见皇后脸上的厉色之后便吓得将头低下。
“蠢货!”皇后娘娘一怒,怀里的金丝虎也被吓到,呼噜声顿时也停了。
赵逢望道:“娘娘,依老奴看,萧将军应该没发现才是。”
“哦?如何得出?”皇后皱眉看他。
赵逢望细细分析道“将军若是发现了,依将军的性子,他是不会替娘娘遮掩的,如今风平浪静,足见将军未曾发现,说明当晚搭救萧夫人的,另有其人。”
“那会是谁?当日除了萧焱和白芊芊,无人离席啊?”
心莲忽然想了什么:“娘娘您忘了,当日墨世子可没在宴会上!”
皇后反问:“你是说,墨景行救了白芊芊?他们从无瓜葛,墨景行为何要救他?而且墨景行他双腿尽废,他如何能救下白芊芊,还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赵逢望思索了一番,忽然眸中利光一闪:“娘娘,墨世子或许不能成事,可墨世子身边不是本该有个伺候的奴才吗?老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日陛下去凉亭见墨世子的时候,身边根本没有那奴才……”
心莲:“可那奴才,看着不像有武功啊……王友全是个一百八十余斤的胖子,他那个奴才身板那么瘦小,哪能扛得动他?重要的是还能不被人发现地将人抛尸到荒井里?”
赵逢望颇为不屑地看了一眼心莲,根本不想解答心莲这个愚蠢的问题,他对着皇后娘娘接着道:“墨世子,恐怕不简单,娘娘,需不需要老奴去查探一番?”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赵逢望便领命而去。
墨景行……
皇后娘娘在心里头默念着这个名字,眼里升起了一丝怀疑。
“倘若他身边真的卧虎藏龙,当年本宫命人暗中废去他的双腿,他为何毫无招架之力呢?……难道他是刻意韬光养晦?可他这么做,又能得到些什么?”皇后娘娘一下又一下地抚摸这怀里的金丝虎,觉得自己似乎就要靠近一个不可思议而又天大的秘密。
心莲适时地提醒了一下皇后:“娘娘,萧将军不知道此事没有任何表示也就罢了,可是……萧夫人呢?她不应当不知情才是,但她居然没有将此事告诉给萧将军……娘娘,此人恐怕要多留意一番。”
“哼,还用得着你提醒本宫吗?”皇后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叫你去做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自去领罚吧!本宫困了,出去吧。”
心莲面上一白,唯唯诺诺地点头出去了。
她领了三十个掌嘴,便赏给了当日她派去的两个宫女染霜和润雪各一百的掌嘴,两个小宫女,整张脸都被打烂了,血肉模糊,眼泪都不敢流,一流眼泪脸上的伤口就疼得她们直发抖。
心莲将两个宫女拖到了她的房门。
关上门之后,心莲手里拿着个皮鞭,面容狰狞。
染霜和润雪抱在一团瑟瑟发抖。
心莲的鞭子毫不留情地落到了染霜的身上,染霜只觉得鞭子落在她身上像掉下了一块烙铁,烫的她浑身抽搐,满头是汗。
染霜哭得凄惨:“姑姑不要!奴婢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润雪吓得脸色都白了,牙齿都在打颤,可她也难逃被鞭打的宿命,很快鞭子便挥到了她的身上,她一声痛呼,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和脸上的鲜血柔和在一起,面目全非。
一顿漫长的鞭打,伴随着凄惨的哭喊声,还有心莲不堪入耳的咒骂声。
“你个死阉人,你他娘地瞧不起姑奶奶?你还敢在娘娘面前翻我的白眼!老奴才,不过仗着年纪就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没根的狗东西,让你狗眼看人低!我让你再看!”Χiυmъ.cοΜ
染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润雪已经哭哑了嗓子,可心莲还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地挥舞着手里的鞭子。
两个可怜的小姑娘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从头到身上全没一寸好肉,全都是鲜红的血痕,和青紫的印记。
润雪已经疼得晕过去了,染霜自己都疼得失去知觉了,却还是心疼地看着润雪。
心莲终于打得累了,她放下鞭子,大张着腿瘫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额头上尽是打出来的汗,汗水将她脸上的妆都给弄花了,加上她还未褪去的凶残面容,那像掺了水一样的粉覆在她的脸上,简直面目可憎。
她松开了鞭子,望向地上奄奄一息的两个小宫女,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伸手解开了腰间的裙子,随后踢了地上还醒着的染霜一脚。
染霜失去焦距的眼睛重新开始聚焦,她麻木地抬头看了一眼心莲。
在看到心莲已经脱下了裙子大张着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之后,她看向那毫无遮挡的地方,心头泛起了一阵强烈的恶心。
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润雪之后,她还是忍着浑身的剧痛,爬向了心莲,随后靠近心莲的腿间,麻木地低下了头。
心莲发出了一阵舒服的喟叹。
有的人,出淤泥而不染,心灵始终纯洁善良,就算身在地狱,也始终心向阳光。
而有的人,不能忍受自己的失败,想逃离地狱却逃不了这个地狱,于是选择做别人的地狱,让别人痛不欲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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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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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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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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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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