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那个心直口快的妇女便笑嘻嘻的凑上前来,出声打听道:“棠丫头啊,你们母子平日里还去后山采药吗?”
其他人闻言赶紧竖起了耳朵,纷纷听一下这个来钱的路子。
林晚棠也挑眉看了眼这个笑嘻嘻的妇人,随后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这不是晚舟和晚兮两个人平日里就去后山采药,谁知道还摊上这种事情,看来以后可不能让两个人去了。”
听着她满是揶揄的话,众人也尴尬的一笑。可是那个妇人还是有些不甘心,继续笑着问道:“那后山的药材多吗?我听说你们都卖给何家药铺,是吗?”
“渍,婶子这不是都知道了吗?那还来问我做什么?你们若是也想去后山采药,去就是了,后山也不是我的,我可管不了这些。”林晚棠轻笑着回应,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紧接着就听那妇人更加得寸进尺的话,“那不是我们不认识吗?所以就想问问晚舟能不能带着我们去,至于今日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外传的。”
林晚棠忽然扑哧一笑,眼神怪异的扫视了这妇人一眼,嘲讽道:“今日什么事情?我们晚舟行得正做得端,根本不惧任何威胁。”
“至于,你们日后说什么,如何说,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你们要是想昧着良心做事,我还能拦得住吗?只不过,我相信各位都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咱们就静静等待着那母女俩过来吧。”
这一句话,是给大家伙弄得心里上不上下不下的。本来满是嘲讽的话已经引起了大家伙的怒火,可最后偏偏又添一句好话,大家伙就是想发火都名不正言不顺了。
那妇人也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还被人揶揄了一番,撇着嘴就站在门口去了,心中有些窝火。
正巧这时候那母女俩进屋了,所有人才把目光落在那个女子身上,满眼的好奇。
那妇人直接把人领到林晚棠的面前满眼怒火的说道:“你想问什么赶紧问,若是把我闺女吓坏了,别说我赖着你家不走了。”
“渍,你放心,我们家可没有多余的粮食养活你,我只是问几句话,自然不会为难你闺女。”林晚棠自这母女进屋后,就一直在看那个女子。可那女子一直低着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紧接着,她就缓缓站起身,走到那女子面前问道:“你确定是我弟弟林晚舟毁了你的清白,占了你的身子吗?”
那女子忽然就开始抽泣了起来,捂着脸点点头,并没有出声说话。而且眼里的泪水一直流淌着,看着十分让人心疼。
林晚棠视若无睹的继续问道:“那我在问你,那玉佩真的是从我弟弟身上拿的吗?”m.χIùmЬ.CǒM
众人都知道那玉佩是假的,只要这个女子说出这个玉佩是从她弟弟身上拿的,拿这个谎言就不攻自破了,所以众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这女子。
可那女子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晚棠哑着嗓子说道:“不是,我被人蒙住了眼睛,那玉佩是事后我从地上捡的。”
林晚棠听到这个回答,眼睛微微眯起,这女子倒是有意思。遇到这种事情,眼神都没有流露出一丝柔弱之意。
之后继续不忙不慌的问道:“你说你被人蒙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那你又是为何如此确定那个人是我弟弟呢?仅凭那个玉佩吗?”
那女子眼里啪嗒一下就掉下来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之后目光落在林晚舟的身上,好半晌才有气无力的回应道:“那是因为我最后看到了那人穿的衣衫,是一套藏青色的衣袍,袖口还绣着云纹。”
“而且,那个人的身高和林晚舟一样,身形也一样,我不会认错的。若是你们不信,你们可以看看林晚舟的胳膊上是不是有一道划痕,那是我抓的。”
林晚棠当即就皱起了眉毛,听着这女子斩钉截铁的话,就算是不用看都知道林晚舟的身上一定是有划痕了。即使不是这个女子弄的,此时也说不清楚了。
而身后的林晚舟也没有耐住性子,直接板着脸走上前怒骂道:“我手上的划痕明明就是你下山滑倒的时候,我伸手扶你一下,你抓的,为何要如此污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听着林晚舟的话,那女子的泪水也一簌簌的流淌下来,指着林晚舟质问道:“你做出那种畜生不如的事情毁了我,还不承认,你到底是何居心?”
“你简直不可理喻!”林晚舟此时已经气疯了,没想到自己救人竟然救出了这种事情。
“我不可理喻?林晚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明明受伤害的是我,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还要我想起这件事情,难不成我还会胡说八道,自己把自己的清白毁了吗?”
说着,就开始嚎啕大哭,声音惨兮兮的,别提多让人揪心了。这下子林晚舟可是彻底解释不清楚了。
那妇人也添油加醋的说道:“我都已经说了,我闺女不会说谎的,你们就不信,现在还把我闺女弄到这里对峙,结果呢?”
本来刚刚林晚棠对大家伙说的话一个个心里就记仇,现在见林晚舟的事情已经是辩解不了了,此时一个个看着林家几人都不是什么好眼色。
尤其是站在门口的妇人,双手环胸的开口怒怼道:“渍,人家是看不上你们家闺女,就算是毁了你闺女的清白又怎么样?人家随便给你点银子就想打发了你们。这还看不明白?”
“就是啊,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着林晚舟一定是无辜的,可是现在呢?不是哑口无言了,直接灭火了。”
“可不是嘛,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你们林家又作何解释?”
………
听着众人随风倒的话,林晚棠也没有在意,只是心中存有疑惑。不明白这个女子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只是为了嫁入她家?可见这女子的样子又不像是看中晚舟的样子,那这个事情就值得琢磨了。
随后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刚想开口询问一件事情,可忽然把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又仔细认真的握着这女子的手腕,半天都没有说话。
那女子见林晚棠一直握着她的手腕,拼命的挣脱开,哭哭啼啼的喊道:“你别拉着我,你们一家毁了我,要我以后怎么做人?既然如此,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就一直疯了般挣脱林晚棠的手,那模样就像是真的活不下去了一样。
那女子的娘赶紧过来护住那女子,指着林晚棠骂道:“若是我闺女真的有一个好歹,我一定让你赔命的!”
“赔命?那我是赔一条命,还是两条命?”林晚棠脸上带着了然的笑容,淡定的拿出手帕擦着手。连看两个人一眼都没有看,直接坐回了椅子上。
而那妇人还不明所以的吼道:“什么一条命两条命?难不成你还要把我也逼死?你们林家到底讲不讲道理?”
“道理?我们林家自然是讲道理的,也正因为如此,才要把这个事情说清楚。”林晚棠心中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很多愤怒。
之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妇人怀里的女子问着别人不明白的话,“你现在还不肯坦白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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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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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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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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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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