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晚棠,你没事儿到我这撒什么疯?”钱金花鼻青脸肿的指着林晚棠,仔细看那眯成缝的一双眼睛里还有一丝恐惧和不安。
林晚棠抬脚进去,伸出一只手指勾起床铺上的包裹,“想逃啊?”她漫不经心的一笑,直接把包裹扔了出去。
“我就是去我长子那住几天,逃什么逃?你赶紧出去,我家不欢迎你!”钱金花看着被扔出门的包裹,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一门心思想把人撵走。
林晚棠顺势就坐在了凳子上,手指均匀的敲打在桌子上,“今日小晚曜被两个人掳到后山,你们说说,是何人那么大胆?敢动我的幼弟?!”
看着林晚棠脸上带笑,但是瞥过来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般,两人不禁咽了咽口水。
林弘深实在受不了林晚棠看他这种眼神,干笑着解释道:“我们就是和晚曜玩捉迷藏,不是掳他上山。”
“渍,这么说你们承认那两个人就是你们夫妻俩咯。”林晚棠转头轻渍一声,眼睛微微眯起。
钱金花恨铁不成钢的踢了林弘深一脚,早知道就不带着这个窝囊废了,这就忍不住自投罗网,真是气人!
正当钱金花吐槽林弘深的时候,只听林晚棠继续开口说道:“可是晚曜身上满是伤痕,你们两个又作何解释?”
“伤痕?我可没动手打人,指不定是别人打的,是不是抱走晚曜那两个人下的手?”钱金花怕林弘深说错话,赶紧出声狡辩,准备来一个祸水东引。
见此,林弘深也跟着频频点头,“我没动手,真的没动手。”
林晚棠倏地站起来走到两人面前,玩味的问道:“没动手?你们觉得我信吗?玉佩拿出来!”
她的东西,这两个人还没有资格玷污!
“什,什么玉佩?”钱金花眼睛闪过一丝狡黠,打算来个打死不承认。
当时她看着那玉佩就是个好东西,所以才动手抢了下来,现在林晚棠这个贱丫头又找来,可见那玉佩非同凡响,她挨了这么多打,那玉佩怎么可能还回去。
而林弘深也惦记那玉佩,最近手头上都没有银子了,他正好把那玉佩当了换点银子,所以两人倒是很默契的统一战线,决定来个打死不认。
看着两人这个样子,林晚棠也不欲多问,按照玉佩上的指引,一步一步走到了柜子边上。
两人立刻跑过去拦着喊道:“你要干啥?我都说了没有,别来我家耍泼,我可不怕你。”
“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就是做贼心虚吗?”林晚棠二话不说,一脚踹飞两人,打开柜子,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扔出来,在最底下找到了玉佩。
随即嘲讽的问道:“不是说没拿吗?难不成玉佩长腿了?自己走到柜子里的?”
“那是我的玉佩,跟你们没关系,赶紧还给我。”钱金花说着就要上去抢。
岂料林晚棠一个闪身,钱金花直接扑空了,要不是有个柜子挡着,直接用力过猛摔在地上了。
林晚棠把玉佩收好,也不愿在多说废话,从地上捡起几件衣服,系成两条绳子,看着长度够用了,才缓缓起身。
钱金花顿感不妙,慌张的喊道:“你想干啥?林晚棠,你别真的以为我好欺负!”
“废话真多,你们绑架晚曜,我拿你们去见官,怎么?不应该吗?”林晚棠勾唇一笑。
直接上手扯着钱金花的衣领子,三下五除二就把钱金花捆了起来,谅她有天大的力气也解不开。
紧接着林弘深见事情不妙,刚要抬腿就跑,林晚棠顺手拿起一个碗,精准的打在他膝盖上,直接跪在了地上。
林晚棠直接起身,也把林弘深绑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要来帮忙的林晚舟二人。
她笑了笑说道:“晚兮回家去告诉娘亲一声,让她别担心,我和晚舟去一趟县城,一会儿便回来。”
“好,长姐,你们小心些。”林晚兮看了看五花大绑的两人,乖乖的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紧接着,林晚棠和林晚舟就拽着两个人从林家出去了,而躲在屋里的其他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敢露头。
也不知道是被林晚棠打怕了,还是钱金花二人不重要,总之,省了林晚棠不少麻烦事儿。
一路上,两个人都不怎么老实,不是想逃跑就是躺在地上打滚,最后都逃不过林晚棠的一顿毒打,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两人去了县城了。
到了衙门后,面对青天大老爷,两个人顿时吓跪了,钱金花哭着喊冤:“青天大老爷,我是被冤枉的,都是这个贱人屈打成招,您要明鉴啊。”
郑县令没想到下方站着的人竟然是林晚棠,但是依旧正色问道:“这位姑娘要状告二人所犯何事?”
“见过县令,小女的幼弟今日被二人掳到了后山,我幼弟身上满是伤痕,而且二人还抢夺我幼弟的玉佩,请县令帮小女做主。”
林晚棠也装作和县令不认识,因为她相信,无论是否相识,郑县令不会糊涂断案的。
郑县令一听林晚棠这么说,眉头也皱起来了,看着二人厉声道:“你们二人是否做过这样的事情,给我一一道来。”
手上的惊堂木一拍,两边的衙役手上的棍子也齐刷刷的敲着地面,这阵势可是把钱金花二人吓坏了,尤其是林弘深。
好一会儿,钱金花才开口狡辩道:“青天大老爷,我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更没见过什么玉佩,都是诬陷,你不能就听这个贱丫头的一面之词。”
林晚棠轻笑一声,也不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随即直接冷言道:“既然你们二人说没有拿过玉佩,那我要是在你们身上找到了呢。”
“不可能!”钱金花想都不想下意识的就开口反驳,因为林晚棠已经把玉佩从她家里拿走了,怎么可能还在她身上。
林晚棠绯唇轻勾,双手抱拳向郑县令作揖道:“劳烦郑县令派人搜身。”
“好,就依你。”郑县令见她如此自信,直接挥手派人去搜身。
钱金花觉得林晚棠脑子是不好使了,玉佩怎么可能在她的身上,随即直接站起来,十分坦然,还没好气的瞪了林晚棠一眼。
不过在衙役搜到玉佩后,钱金花顿时瞪大双眼,声嘶力竭的喊道:“不是,我没有玉佩,怎么会在我身上!”说着,就要上手抢。
衙役也回手拦住了钱金花,二话不说一脚踢在钱金花的腿窝上,让她跪在地上。
钱金花吃痛的惊呼一声,一抬头就看到林晚棠脸上的嘲笑,心里充满的恨意,之后眼睛一转,跪在地上痛哭道:“青天大老爷,那是我的玉佩,不是她幼弟的。”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林晚棠皱着眉冷声吼道。
钱金花得意的一笑,“就是我的,那上面有什么花纹我都知道。”
“哦?既如此,那你就说说上面是什么花纹。”林晚棠说完话,转身之后,嘴角也微不可察的勾起。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而钱金花听到这话,可更是得意了,因为那个玉佩钱金花仔细的看了好几遍,绝对不会认错的,所以心里打定主意让林晚棠功亏一篑。
“两面的花纹都是老虎,但是有一面的老虎确立一个爪子!”说完后,得意洋洋的看着林晚棠,高兴的眉飞色舞的。
但林晚棠却转过头,幽幽的出声问道:“确定吗?”
“确定!”钱金花十分确定,而林晚棠这句话在钱金花看来就是心虚了,所以更加确定自己说的一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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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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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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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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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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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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