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目无礼法,以下犯上,拖出去,斩了!”
心里正美的齐文涛眉头一皱,当场呵斥。
“不可以!”
楚玉连忙阻止,看着陈轩的目光满是着急。
倒是陈轩,不紧不慢的和齐文涛对视,没有任何惧色。
“啧啧,齐国的王子,好大的威风啊。”
“这还没做驸马呢,就扬言要斩我大楚的人。”
“要是等你当了驸马,岂不是连陛下也不放在眼里了?”
齐文涛眼睛瞪大,被怼得脸红脖子粗。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立刻滚出去。”
陈轩一脸无辜的摊手:“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莫非你心虚了?”
“你……”
齐文涛是真的气到了,想要发怒,被国师拦下来。
“大楚陛下,如今正事悬而未决,你却让个小太监出来捣乱,未免太不讲道义了吧?”
“不不不,此言差矣。”
楚天雄还没开口,陈轩便率先连连摇头。
“我这可不是捣乱,只是觉得可笑而已。”
“可笑?”
国师皱着眉,不剩多少耐心。
满朝文武,也不由一头雾水,心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没错,就是可笑。”
陈轩淡淡一笑,直接和国师正面硬钢。
“齐国,好歹也是一方霸主,兵强马壮,国富民强。”
“既然想迎娶我楚国的公主,怎么也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黄金千两,东珠百颗?就这点垃圾,也好意思拿出来?”
“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有脸来求亲的?”
“噗嗤!”wWW.ΧìǔΜЬ.CǒΜ
原本紧张得不行的楚玉,顿时忍俊不禁。
这家伙,嘴巴也太毒了吧?
皇帝楚天雄和满朝文武满脸错愕,这小太监是从哪冒出来的?居然这般语出惊人。
至于齐文涛,一张脸青一块、红一块。
我堂堂大齐三王子,居然被一个小太监鄙视了?
“诚意?本国师和三王子亲自来求亲,莫非还不够诚意?那你又想如何?”
国师还算冷静,可看他阴沉的脸,显然被陈轩气得不轻。
“都说了是求亲,你们亲自来那是应该的。”
“至于什么黄金、东珠、布匹,我大楚又不是没有,还是省省吧。”
陈轩撇撇嘴,老神在在,像是个讨价还价的商人。
“要我看,还是拿出点实际的东西为好。”
“实际的东西?”
齐文涛和国师对视一眼,两脸懵逼。
陈轩玩味点头:“没错,大不了我楚国吃点亏,你齐国要是真有诚意,就拿出十坐城池来当聘礼,这不过分吧?”
十座城池?
满朝文武,乃至秦墨,当场倒吸凉气,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哪怕是楚天雄,也心惊不已。
用十座城池当聘礼,这小太监,不是一般的敢说。
“不可能!”
齐文涛直接拒绝,心头愤愤。
整个大齐,也不过百余座城池。
拿出十分之一来当聘礼?想得美!
国师阴沉着脸,已经被彻底激怒了。
“小太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国之土地,一寸也不能让,更别说十座城池,一个公主,还不配。”
陈轩不屑一顾,淡淡摊手。
“话别说得太满,换个角度想想,若小公主嫁到齐国,咱们就是一家人,楚国的城池,就是你齐国的城池,用十座城池来换整个楚国,分明是你们赚大了好吧?”
“大不了我楚国再陪嫁千两黄金,百颗东珠,这样总行了吧?”
“要是拿不出来,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陈轩话落,整个御书房,鸦雀无声,气氛古怪。
一众大臣擦着冷汗,看看楚天雄,再看看陈轩,心中震惊不已。
齐文涛和国师被怼得哑口无言,深深看了陈轩一眼,随即看向楚天雄。
“大楚陛下,这楚国,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这小太监说了算?”
楚天雄从震惊中回过神,看了眼陈轩,淡淡一笑。
“他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嘶!
国师惊了,一颗心沉到谷底!
他实在没想到,这小小太监,居然能代表楚国皇帝?
匪夷所思!
反之,陈轩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
别看他侃侃而谈,实则心里也在发慌。
他只是在赌,赌楚天雄一开始就没想答应联姻。
万幸,他赌对了!
只要皇帝站在他这边,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
秦墨脸色一变,连忙上前劝阻。
“这小小太监,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如何能比天颜?”
说着,不忘朝身后看了一眼,之前率先发话的胖大臣,紧跟着站了出来。
“小王爷所言极是,小小太监,鼠目寸光,也敢大放厥词?”
“齐国实力本就不弱于大楚,更地处要塞,国富民强。与齐国联姻,实乃强强联手,相得益彰。”
“这小太监想要十座城池做聘礼,分明是胡搅蛮缠,还请陛下明鉴!”
话落,不少大臣赞同点头。
就连秦墨,也投来满意的目光。
唯有陈轩,却笑了。
“不知这位大臣姓甚名谁,官居何位?”
大臣瞥了陈轩一眼,高高在上。
“本官乃当朝户部尚书,张成安是也!”
搞了半天,你就是户部尚书?这不是仇人他爹吗?
陈轩抱着胳膊,目光玩味起来。
“原来是户部尚书张大人啊,你要是不说,我还以为你是齐国人的孙子呢。”
噗嗤!
陈轩此话一出,不少大臣直接笑喷。
就连皇帝楚天雄,也忍俊不禁。
这小太监,还真什么都敢说。
有胆识!
“你你你,你敢骂本官,大胆……”
张成安一张老脸,就跟便秘一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指着陈轩,眼睛都差点瞪出来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
陈轩摊手,一脸无辜。
“你口口声声说齐国如何强大,如何国富民强,就差跪下舔齐国人的脚趾了,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说你是齐国人的孙子,都算抬举你了。”
“就你这样,顶多是条……”
“小狗?”
陈轩话说了一半,故意停下。
听得正高兴的楚玉,下意识补上了两个字。
堪称神来之笔!
“哼,一派胡言,本官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张成安气得脸都绿了,可偏偏,不敢拿楚玉怎么样。
“实话实说?我大楚幅员辽阔,兵马何止百万,哪里比齐国差了?又何须和齐国联姻?”
陈轩直接反怼,言辞犀利,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张大人,冒昧再问一个问题,你是哪里人士,祖籍何方?”
张成安不耐烦了:“本官在大楚为官,自然是大楚之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轩嘴角一挑,语气越发强硬了。
“张大人既身为大楚人士,却处处为齐国说话,此乃不忠!”
“吃着朝廷的俸禄,不想江山社稷,不为民着想,此乃不义!”
“我很好奇,你这不忠不义之人,是怎么坐到户部尚书的位置的?就是放头猪,也肯定比你做的好。”
陈轩一通痛骂,心里只有一个字——
爽!
张勋,那天你诬陷我,现在我骂你老子,不过分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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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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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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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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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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