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鹤秋留下这句话后就进了浴室。
施尔尔在原地足足愣了五分钟。
锁门?洗澡?香薰蜡烛?红酒??
卧槽!这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施尔尔突然眼尖的发现桌子上还有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居然是满满一整盒的小孩嗝屁袋,还是特大号。
她顿时老脸一红,忍不住拿起来在手上比划了一下。
这这这这这……
这么大?!
她不会死吧?
……
浴室的门被推开,氤氲雾气中,男人颀长的身影走了出来。
他穿着黑色的浴袍,若隐若现的胸肌上淌着水珠,深暗的凤眸里流转着眸中道不明的情愫。
不知是不是被热水熏的,眼尾和耳根染上微红。
晏鹤秋一眼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施尔尔。
她穿着粉白色樱花浴衣,双手局促的放在膝盖上,坐姿乖巧,满脸写着紧张。
“洗澡了?”他忽而愉悦的问。
“咳……”
施尔尔尴尬的抵唇轻咳了一下,“在外面玩了一天太累了,所以泡个澡缓解一下疲劳,主要是缓解疲劳。”
绝对不是因为别的。
她的说辞似乎很拙劣,因为昏暗的氛围中回荡着男人低磁的笑音。
“那现在还累吗?”
“还、还好吧。”
“那就好。”他走了过来,十分自然的坐在她身边,为她倒红酒时轻懒的落下一句,“不然一会会更累。”
“咳、咳咳咳——”
“怎么了?”他斟酒的动作微顿,故作不解的问。
施尔尔脸红的滴血,拨浪鼓似的摇头。
“没事!”
她飞快的端起晏鹤秋倒好的红酒喝了一口,用酒精给自己壮胆。
刚刚就已经想清楚了,现在怂什么怂。
大家都是第一次,谁紧张谁就输了!
“来!喝!”她无比豪迈的端起了酒杯,颇有喝酒划拳的架势。
晏鹤秋凤眸中笑意加深,配合的端起酒杯跟她碰了碰,随后优雅的轻抿一口,期间抬眸观察着她。
只见她将红酒一口闷,白瓷的小脸火速爬上一抹红晕。
“喝的这么急?”
“我渴!”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着急进入正题呢。”
“什、什么正题?咱不是喝酒纯聊天吗。”她被撩起了反骨,故意跟他唱反调。
却见晏鹤秋凤眸幽深,唇瓣翘起低笑了低声,“尔尔,今晚是不可能喝酒纯聊天的。”
施尔尔拿着酒杯的手一抖,只觉得脑子燥的厉害,忙的伸手去拿酒瓶。xiumb.com
她的手却忽地被晏鹤秋的手截住,随着他指尖滑入缝隙的动作,两人的手十指相扣,体温交融。
火光映着他眼里翻涌的欲色,眸色逐渐加深。
他喉结滑动,声音暗哑的不像话,“你没有逃,我就当你已经准备好了。”
施尔尔愣了愣。
心脏开始狂跳不止,仿佛要冲破胸膛。
可她还是慢慢回握住了晏鹤秋的手,不自然的看向一旁,眼尾染上一抹红晕。
晏鹤秋喉咙蓦地一紧,只觉得身体的某处燥热难耐。
他扣住她的腰吻了上去,辗转加深,极致索取。
两人滚烫的呼吸交缠,暧昧潮湿。
施尔尔很快被吻的晕晕乎乎,瘫软在沙发上。
他的胸腔微微起伏,一只手滑入她的浴衣,在肌肤细腻的后腰摩挲着,很快便令她呼吸更为急促。
她下意识的推搡,却忽而被他腾空抱起。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晏鹤秋已经推开房门将她放在柔软的床垫上。
月光透过窗帘若隐若现的照射在男人的身上,为他性张力十足的肌肉线条附上一层柔光。
他一手解开了腰间的浴袍,一手撑在她的耳畔。
呼吸急促,凤眸迷离。
“可以吗?”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居然还问这么羞耻的问题。
施尔尔别扭的撇过头,拒不回答这个问题。
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她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在晏鹤秋心里荡起了多大的涟漪。
“我当你同意了。”
他低下头,沿着她的脖颈一路亲下去,酥酥麻麻的吻令施尔尔忍不住仰起了头,呜咽声从紧闭的唇瓣中溢出。
她用手背抵着唇,试图遮掩,却被晏鹤秋温柔的拿开,十指相扣。
昏暗旖旎的房间内,寂静的只剩下衣料摩挲的声音。
“晏、晏鹤秋……”她嗓音娇软至极。
“别求饶。”他极致温柔,在她湿漉泛红的眼尾落下一吻,“已经没有停下来的机会了。”
肌肤在他微凉的指尖下泛起细密颤栗。
晏鹤秋湿烫的汗珠滴落在她的脸颊,灼的她白皙肌肤瞬间如火烧般红。
她像一只漂浮在海上的轻舟,随着浪潮翻涌,逐渐被那巨浪吞噬。
……
施尔尔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的。
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午时的阳光热烈的连窗帘都遮挡不住。
她轻轻扯动了一下手臂,便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再一看,白皙的手臂上遍布着紫红色的暧昧痕迹,一眼便能看出昨晚的惨烈战况。
她瞬间清醒,脸唰的红了。
想起来了。
昨晚那事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
她想过晏鹤秋会要她的命,但是没想到会这么要命。
刚开始她就后悔了,推着他说不要了,结果他只是一边哄她一边继续,嘴上说着很快就结束,却是一个又一个小时。
等她忍不住偷偷爬到床沿逃跑的时候,又被他拉着脚腕拽回去。
一直到天蒙蒙亮。
变态!究极大变态!
施尔尔裹着被子爬下床,刚触到地面便腿软的摔在地毯上,惊慌的发现她两只腿颤悠悠的根本站不稳。
“卧槽!我瘫痪了?”
门前响起男人扑哧的低笑。
“你好着呢。”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晏鹤秋连被子带人一起抱起,重新放置柔软的床垫。
接着晏鹤秋就要拿开她身上的被子。
施尔尔立马裹紧,“你要干嘛?不能继续了!”
“你不喜欢?”晏鹤秋轻懒的挑眉,唇角勾着一抹摄人心魄的弧度,“我以为你很开心。”
“我哪里开心了!”
“可你昨晚……”他暧昧的倾身凑近,咬她耳朵,“发出了很开心的声音。”
草!
施尔尔羞的想死,直接语无伦次,“明明是你!我、我才……总之是你!”
那种情况怎么可能忍得住啊。
归根结底就是他太粗鲁了。
嘴上说着会温柔,结果没温柔多久就……
“反正不行了!”她把小被子裹的紧紧的。
晏鹤秋没忍住轻笑出声,终于不逗她了,“想什么呢,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再来。我又不是禽兽。”
你就是个衣冠禽兽!
施尔尔在心里骂骂咧咧。
“乖,被子拉开,我给你涂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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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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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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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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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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