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三背后搞串联,被公安抓走了,应该是要判刑。
葛生金和王老孬媳妇被拘留几天回来。
刚一回来,王老孬就跟媳妇打了一架,要借这个机会不再受气。
然后他惨被媳妇打败,再一次沿着小山屯跑了半圈,沦为王老孬,这事情闹的整个小山屯都笑得不行。
王老孬媳妇都被公安吓尿了,也就是个外表泼辣的样子货,王老孬怎么这么孬种呢?到底还是干不过他媳妇。
紧接着一连串的事就是让社员们感觉意外了。
葛生金因为跟王老三的事情有关,不当仓库保管员了;陆荷苓因为要参加高考,不当暂代会计了。
经过纪保田书记和葛队长两人商量,由纪保田儿子纪元亮暂代仓库保管员,由纪元海三叔来暂代会计。
三队、四队的人私下里都议论纷纷:纪书记这是一点都不装了?真就把生产队当他自己家啊?
不过,因为这件事也没说要当正式的,就只是暂代,反对也不好反对;再说了,王老三刚被抓走,谁还敢说纪保田假公济私?
纪保田想做的事情就这么办成了……
这和纪元海、陆荷苓两口子再没有关系。
陆荷苓卸下了生产大队会计的位置,也不用再考虑一些村民风言风语的嘀咕,浑身轻松利落。
认识到自己和纪元海的差距之后,陆荷苓每天学习的时间越发投入认真。
纪元海除了每隔几天去一次县城看看花草,偶尔也去县家属院,跟王老聊聊天帮他看看花草,遇见赵大爷、董大爷就打招呼说说话。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月,公社下发学习反击战战斗英雄的文件,大队书记纪保田对着大喇叭喊了喊,村民们议论了半天多,都说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欠打,往死里揍。
又过了几天,小山屯的两口井,一口冒黑水,如同黑布;一口冒白水,如同肥皂沫。
吓得村民们一时间不敢用水。
纪保田往公社里面跑了一趟,才知道公社里面的水井差不多都这样,至于是什么原因大家也不知道,都嘀咕着可能地龙要翻身。
过了几天后,井水重新清了,竟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天气渐渐从暖和往炎热开始变化,纪元海奶奶在家里又遇上一只大蝴蝶,当作麦王奶奶供起来。
这一次的蝴蝶异常给面子,被她供养了足足一个月才飞走,高兴的奶奶了不得,说自己给儿孙求到福气了,以后家里面子子孙孙一定平安有福,无病无灾。
又说麦王奶奶保佑,马秀萍肚子里面孩子一定是个男孩。
这让肚子越来越大的马秀萍难免有点压力:要是生了女孩咋办?
好在奶奶也不迂腐,后来察觉到马秀萍的情况,连忙又安慰其实生女孩也没事,家里不生气,照样养活。
不知不觉,纪元海和陆荷苓两人基本不问外事学了两个月,再做习题,纪元海的提升不太大,陆荷苓的成绩倒是提升比较明显。
俩人的情况恰似高三新生班和高三复习班,新生班一开始考的不如复习班,后面成绩进展却快;复习班却很难提升成绩,开学考什么样,学一年后高考进步不太大,甚至于还有倒退的。
因为陆荷苓已经有了足够的空闲,当两人学习累了之后,也骑上自行车,去县城散散心,带上王晓红跟刘香兰见见面,坐在椅一起吃顿饭。
当然,纪元海和陆荷苓也去县高中了几次,一起做题、请教老师、带习题回家,也都跟高主任、各科老师甚至校长、门卫都认识了。
陆荷苓的学习成绩也很不错,这对于县高中来说,简直又是一次惊喜。
这两口子都能考上大学,县高中今年就多两个上大学的,这可都是教学工作的极大进步。
回头再说起来高主任,陆荷苓也忍不住感觉好笑。
一个挺认真负责的老师,还是学校的主任,怎么好像是杀猪似的?
这个月,纪元海家的存款一千多了。
纪元海给陆荷苓、刘香兰、王晓红、还有自己都买了新衣服新鞋子——刘香兰也的确没时间再做衣服和鞋子,也只能接受了这个好意。
嘴里说着没必要浪费钱,穿上新衣服之后,刘香兰却也是难免感觉美滋滋的。
王晓红更是把新衣服新鞋子都郑重地放起来,舍不得穿。
纪元海还给了刘香兰一百块钱,让她自己额外留着零花——这是平时的吃喝用之外的钱。
平时刘香兰也不跟纪元海多要钱,纪元海多给一点她都不肯要,这一次是纪元海和陆荷苓两人都让她留下这个钱,刘香兰才终于留下了。
不过她终究也没舍得用,办了个存折,把一百块钱放进去,准备着以后用。
不知不觉,到了报名高考的时候,纪元海和陆荷苓两人又一起到县高中参加报名。
报名之后,就等着领准考证,参加高考了。
纪元海和陆荷苓走出县高中,两人上学校后山转了一圈,谈论起来那个以前谈论的话题。
理想是什么?将来又要做什么?
当初陆荷苓满怀死意,纪元海劝她的时候,甚至还用点吃的喝的开玩笑;如今,纪元海领着陆荷苓逛遍了青山县城,也带着她和刘香兰、王晓红吃遍了青山县城的各类吃食。
水饺、馄饨、面条、鸡汤豆腐脑、蒸包子,炸油条、糖葫芦、蜜三角……
再说起将来做什么,两人难免回想起来去年时候事情。
差不多一年时间,他们俩结婚后便有了这么多奇妙不可思议的变化。
陆荷苓当然知道,这些都是纪元海努力的结果。
也正因此,越发喜欢他依赖他。
“元海,你做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感觉,将来无论怎么样,和你在一起那就好了。”
站在山顶吹着风,额前几缕发丝飘荡着,陆荷苓靠在纪元海身边说道。
纪元海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没有更多的追求了?”
“没有了。”陆荷苓老老实实的说。
“你的爱好呢?我记得伱说,你愿意在省城,而不是在小山屯;愿意找个文书工作,而不是每天苦力劳作;愿意坐在公园里面看书,而不是在农村每天弯着腰锄地……”纪元海对陆荷苓说道。
陆荷苓听后眼眶有些发热,纪元海把她当初的话都记住了。
她甚至一时间都没有想起来当初说的话,反而是纪元海跟她提起来,她才有了印象。
随后,她抓着纪元海的手掌,轻轻摇晃:“元海啊,过去一年,我说的那些话,你不是都帮我实现了吗?”
“我没有下地干活了,可以安心读书学习了……还有你陪着我,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可我们还没到省城呢。”
纪元海说道:“咱们考大学去省城吧?”
说起这件事,陆荷苓就有点苦恼:“你倒是有把握,我可未必啊……”
纪元海摇摇头:“荷苓,不要妄自菲薄。”
“你现在学习成绩已经不错了,到时候一起上省城大学,肯定没有问题的。”
“再说,今年高考后咱们可以估分后再商量报什么大学,你可别忧心忡忡的,耽误了学习和考试。”
“真的影响状态考不上大学,你就只能留在小山屯,陪我当个种地媳妇,然后给我生一大堆孩子……”
陆荷苓又好气又好笑,抓着他手掌摇晃一下:“我担心着呢,你这不是逗我笑吗?我考不上大学,你总能考得上,怎么可能留在小山屯过种地日子?”
“怕啥呀,种地也不坏。”纪元海故意逗她,“咱大儿子叫铁蛋,二儿子叫铜锤,三儿子叫银锁,四儿子叫狗剩……要有个闺女,就叫做臭妮子……”
陆荷苓抱着他手臂,趴在他身侧,笑得都快没力气了,在他衣服上擦笑出来的眼泪:“元海……哈哈哈……你别逗我了,哪有生这么多,这样给孩子起名字的?”
“那要是我让你生呢?”纪元海问道。
陆荷苓装作认真地想了一下:“你想让我生几个,我就生几个,好不好?”
“好。”纪元海一本正经。
两口子都忍不住笑起来。
笑过之后,陆荷苓嗔怪地看一眼纪元海:“元海,你说话就是会作怪……不许逗我了啊。”
这话本来也没什么可笑的,也就是因为两人一本正经地商量,才显得格外好笑。
下了学校后山,两人买了一些包子油条,到了花草铺子。琇書網
刘香兰这会儿有点清闲,坐在门口正歇着,见到纪元海和陆荷苓两人到来,便连忙起身。
“元海,荷苓,你们来了!”
“嗯,刘姐,我们来了,这两天生意怎么样?”陆荷苓开口问。
刘香兰摇头:“实在是不太好,咱们县城经常种花养花的还是少,逢年过节买一点还行;这天一热,外面的花都开了,有些人摘一点野花、折根树枝回家去,也不会花钱买。”
“这几个月赚钱,肯定要少得多。”
“这也是幸好,房子是咱们的,东西是咱们的,花草也都不用再花钱额外买,顶多是花盆和土需要花点心思;要不然,这生意还真不好做。”
“没事儿,慢慢来,有一点儿就赚点,总比回去再种地好。”纪元海安慰一句,招呼刘香兰过来一起吃饭。
刘香兰捏了一根油条吃了一口,又放下:“对了,今天早些时候,赵家那个老太爷来这里了。”
“他问我能不能跟人传句话。”
“什么话?”纪元海皱眉问。
“得饶人处且饶人,赵家愿意谈谈。”刘香兰说道,“他是这么跟我说的,也没说让我给谁传话,就说如果我愿意把话传到了,他可以帮忙在菜市场这里给找一个合适的房子。”
纪元海看向刘香兰:“你怎么说的?”
刘香兰说道:“我寻思,他跟我说这话,肯定是想对姓白的说;咱们跟姓白的关系,彻底割开没关系了,可不能再找麻烦。”
“我跟赵老太爷说,我没有这个本事传话。”
“元海,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纪元海闻言,赞许地点点头:“对,你做的太对了。”
“这件事就应该这么办,咱们可不能再因为好处,财迷心窍去跟姓白的有联系,这可是王老亲自出面,用官面的些许合作换来的;咱们再去和姓白的接触,等于是为了钱破坏整个规则,别说姓白的不高兴,就连王老也肯定是不高兴。”
刘香兰点点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自己耽误了你的事情,没耽误就好。”
陆荷苓则是好奇问了一下当初白主任怎么放弃的铺子。
纪元海把当初白主任的一些小心谨慎、困境给说了说,又把王老跟白主任的对话说了一下。
刘香兰和陆荷苓两人都听得不明所以:“就这样,就行了?”
“他们说话,怎么可能明码标价,直接说我要什么你拿什么?”纪元海给两人解释,“王老用话点拨白主任,劝他趁着年轻,昂扬上前,不要被其他事情影响;这个点拨还真符合白主任的心境,他的确是比较想要上进的。”
“另外,王老的意思是,王文博会配合白主任那边,收拾一下街道办地头蛇;这种配合表态,本身也是很多时候用钱买不来的。”
刘香兰和陆荷苓这才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知道的,还以为纪元海是真的伸手白拿了别人东西。
其实是王老愿意出面,以自家的表态帮助纪元海;而王老之所以愿意出面,之前的交情是一方面,纪元海将流落在外的王竹云接回家,深深感动王老夫妻俩,加深了彼此感情联系,更是主因。
这一样样事先都有缘由在内,纪元海也是一步步向前行来,才有今日。
吃过饭后,纪元海和陆荷苓准备离开,刘香兰又想起一件事:“元海,荷苓,最近你们别吃猪肉啊,好几个公社都出了病死的猪。”
“有人馋嘴吃了猪肉,差点就急病死了。”
纪元海笑道:“好,我们注意。”
要说一头猪生病死了,这么多肉都不吃,对于一年到头只能吃几次荤腥的生产队社员们来说,是多大的浪费?
也难怪他们忍不住想要碰一碰运气,吃那些猪肉,都想着兴许就没事呢?
纪元海可犯不上冒这种险,让自家人拿命闹着玩。
纪元海和陆荷苓回到家里,继续学习备考。
几天之内,大概是高考报名的消息有些传播,七大爷纪保田、爷爷、父亲、三叔都来询问了几句,问他们学习如何,报名了没有。
得知他们夫妻俩都已经高考报名,都鼓励他们好好学习,好好考上大学。
纪元海也问纪保田、担任暂代会计的三叔几句现在生产队的情况。
纪保田说县里面又增加一个包产到户的生产队试点。
连葛队长都听说了包产到户的事情,因此还跟纪保田喝了一顿酒,颇为迷茫地问往后生产队要都是这样,他们这些队里干部怎么办。
纪保田当然不会跟他说自己早有打算,只是劝他走一步看一步。
匆匆忙忙,不知不觉高考报名后又过了一个来月。
这一天,纪元海跟陆荷苓刚做完一套习题,正对着习题答案,看看错题情况,王晓红在院里面看蚂蚁搬东西玩,外面忽然传来一连串脚步声。
“元海!元海!”
“快回家!”
纪元海诧异地起身,看着满头冒汗,上气不接下气的母亲:“怎么回事?”
母亲笑得合不拢嘴:“你小舅、你妗子来啦!”
“提了礼物来啦!”
纪元海讶然:陈小宝、王金花来了?还带礼物来?
别说这辈子自己没见过陈小宝带礼物上门,就在记忆里面,纪瘸子那一辈子,也没有见过陈小宝带礼物上门……这个小舅可是发自内心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包括他爹娘,他两个姐姐,都是不管不顾的。
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母亲显然是想要把纪家人都喊来,让他们都知道,自己弟弟家也是懂礼数的。
纪元海怀着看稀奇的心态,跟母亲回了纪家。
进门一看,家里面都带着笑脸招待客人,又白又胖的是纪元海小舅陈小宝,肩宽腰粗的是陈小宝媳妇王金花。
他们俩表情都有点不尴不尬,看上去没多少热情。
再看他们带来的礼物——两三斤猪肉,颜色发暗,几只苍蝇在上面飞舞,
纪元海心说:这猪肉怎么不新鲜,放了得有一天半天的吧?
忽然想起上个月刘香兰的叮嘱,最近千万别吃猪肉,纪元海心下一沉。
难道靠山公社也有病猪了?
王金花要真是这个心思,可就太毒了!
这也不逢年过节,这两口子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不讲究什么规矩和礼数,怎么会突然提着猪肉上门来走亲戚?
如果是经常走动的亲戚,还能算是无意害人;这几乎断亲的亲戚,突然提着猪肉上门,猪肉如果真的是病猪肉,那完全就是定向投毒。
母亲笑呵呵张罗着:“元海,你喊人啊,你小舅,你妗子……”
纪元海看了一眼,直接走向猪肉:“这肉哪儿买的?”
母亲笑道:“这可不是买的,是你小舅带来的!你小舅从小就心细,心也好,专门买了猪肉……”
纪元海没理会乐呵呵的母亲,直接看向陈小宝、王金花:“猪肉是从哪儿买的?”
主角马上高考上大学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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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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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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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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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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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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