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便朝着她婴儿般柔嫩的俏脸摸去。
“嘤咛。”朱紫衣感受到张云手的温度,不由得轻哼一声,随后缓缓睁开双眼,二人四目相对,朱紫衣不由得更加贴紧张云的胸口。
此时二人都只穿着贴身衣物,距离突破最后一层防线只差一个时机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紫衣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张云正准备取笑,“咕噜。”
紧随而来的一声咕噜声,打断了张云的施法。
“还不快起床了,你这头懒猪。”张云挣扎着起身,还朝着她身上轻拍一下。
“哼。”朱紫衣发出一声闷哼,随后侧过身去,将被子拉过,遮盖住自己妙曼的躯体。
张云轻笑一声,随后起床洗漱,为她端来食物。
果然,食欲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朱紫衣一闻到食物的香气,立马踢开被子,穿上衬衣,起身坐到桌前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慢点,慢点,别噎着了,没人跟你抢。”张云看着不顾吃相的朱紫衣,赶忙提醒。
“咳咳......”话音刚落,朱紫衣面色憋得通红,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张云给他递去清水,不断用手轻抚着她的后背,眼里满是心疼:“你看你,我都说你让你慢点。”
不多时,朱紫衣脸上总算恢复如初,一脸无辜的看向张云,还指了指眼前的食物。
“你喂我吃。”
张云拗不过她,只得无奈地点头,“好吧,好吧。”
随后拿起勺子,盛了一勺子肉汤,“呼!呼!”还贴心地吹凉,送到了朱紫衣嘴边。
“啊!”
“嗯,好喝。”朱紫衣闭上双眼,发出赞叹声。
张云第二勺吹了之后,直接放入自己嘴中,朱紫衣见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缓缓睁开双眼。
“你敢背着我偷吃。”说罢,朱紫衣张牙舞爪朝着他扑去。
结果由于脚步没站稳,身子就要往后翻去。
“哎哎。”张云发出惊叫,随后赶忙将她拉起,结果反倒被朱紫衣带倒在地上。二人嘴唇紧紧相贴。
张云看着她顿时又打起坏心思,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摸索。
“呜呜......”朱紫衣见张云如此大胆,现在嘴又被堵住,只得发出呜呜的叫声。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咳嗽声,“咳咳......”打断了二人的动作。
张云赶忙松开朱紫衣,二人随后赶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张云借口还有事要处理,便抽身离开,只留得姐妹二人在帐内。
“姐姐,你怎么来了。”朱紫衣红着脸嘀咕道。
朱玉听后,打趣起妹妹,“怎么?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你们也真是的,大清早的就干这事,也不嫌害臊。”
听得朱玉的话,朱紫衣雪白的脖颈上绯红瞬间蔓延开来,直至布满整张脸。
“我们没有,姐姐你胡说什么呢。那个坏人欺负我,你还取笑我。”朱紫衣直接抱着朱玉就开始撒娇。
“好了,好了,你先把衣服穿好吧。”
“啊。”朱紫衣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领口的一个扣子被张云给扯掉,大块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当中。
......
张云出了朱紫衣营帐后,想着她娇羞的模样,不由得脸上浮现起一抹坏笑,随即径直走向自己的大帐当中。
韩成与赵虎早早就在此等候,见张云进来,立马围了上来:“大人,冯公公今天来信了,说三日后要让张诚在明月楼摆10桌,向他赔罪。”
“唉,随他去吧,不就是面子吗?张诚现在最不值钱的就是面子。”
紧接着,张云又问起造船进度,“船造得怎么样了?”
韩成脸上露出喜色,拱手道:“禀大人,船工们都热情高涨,如今不到10天,进度已经快要过半,不出15日,咱们就能返航。”
“好好好,今天晚上给船工们加两个肉菜吧。”韩成笑着领命,径直朝着大帐外走去。
霎时间,营帐只剩下赵虎与张云二人。
赵虎开始冲着张云傻笑,随即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张云见他扭捏的模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吧,别藏着掖着的。”
“大人,这张诚前几天可还是咱们的生死大敌啊?怎么,怎么现在,就......”
“唉。”
说到最后赵虎长叹一声,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张云闻言,轻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冷血的人?”
“属下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张云冷笑一声,随后开始在帐内走动起来。
“我猜你心中应该是这样想的,张大人真是冷血无情,别人前脚刚刚要来杀你,你后脚还腆着脸去帮他。”
赵虎羞红了脸,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大人!”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张云挥手便制止住他。
“我知道你很不解,不过将来你就会明白,这世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说不定有一天,我们都有可能成为敌人。”
说到最后,张云还朝着他撇了一眼。
赵虎见状,赶忙跪下磕头:“大人放心,赵虎此生必定忠于大人,不敢与大人为敌。”
“如违此誓,犹如此案!”说罢,起身抽出腰间的长剑,一剑把桌案砍掉一个角。
张云看着他这个虎逼模样,责骂道:“你干什么?这可是上好的紫檀木,我还打算以后传给我儿子呢,你可得赔我。”
赵虎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缩着脑袋讪讪点头。
张云自然不相信赵虎会背叛他,这小子勇猛有余,就是脑子有点不好使,虽然使着没韩成顺手,不过张云走到哪基本上都会带着他,既能够充当自己的保镖,还能带兵打仗。
......
三日后。
张诚要在明月楼设宴给冯保赔罪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南京官场,瞬间成了南京官员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下张诚的脸都要被丢光了。”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不是谁都能够和冯公公吃饭。”
“咱们呐,估计连冯公公面都见不着。”
“那倒也是,不过,这事可不能当着张公公面提,不然少不了责骂。”
“......”
当天上午,张云早早地起床,在朱紫衣的服侍下,换上了自己的官服。
“怎么样,娘子,你夫君好看吧。”穿上官服后,张云开始臭美起来。
朱紫衣做出小女人姿态,“谁是你娘子了,咱们又没成亲。”
“那咱们今晚就洞房。”说罢,张云朝着她扑去。
“不许胡闹,我刚刚画好的妆,等下又弄乱了。”
二人打情骂俏间隙,朱玉走了进来,“二位,现在可以出发了吧。”xǐυmь.℃òm
“嗯,咱们走吧。”
张云挽着朱紫衣便走出帐外,她也是第一次与张云在众人面前有如此亲密的举动,不由得小脸绯红。
“没事的,放轻松,咱们又不是偷情。”张云见她有些紧张,开始给她缓解压力。
“噗嗤。”朱紫衣嫣然一笑。
“哼,你就是奸夫,来骗我这个无知少女。”
说罢,朱紫衣挣脱张云的手,朝着自己的马匹走去。
不待张云反应,径直翻身上马。
“哎,哎,那是我的马。”张云在下面呼喊,朱紫衣却是犹如没听到一般,冲着张云做了个鬼脸,便准备策马前行。
“慢点,慢点,我这马性子烈得很,别把你给摔了。”
张云与朱玉对视一眼,随后苦涩一笑,找了另外一匹马便赶忙跟了上去。不多时,张云便追上朱紫衣与她并肩而行。
见自己的马在朱紫衣的坐下竟然温顺无比,张云不由得暗自腹诽:“这匹马不会匹色马吧?我回去就把你给阉了。”
悲剧的马儿不知道,它会为今天的决定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二人缓慢骑行,后面的部队总算是赶到,大部队汇合完毕,缓缓朝着明月楼而去。
进城之后,众人下马步行,穿过几条街道,便到了明月楼门前。
张云刚一到门口,楼下的便有笑声传来,“哎呦,长宁伯,你今天来得也太早了吧。”随后,张诚便一脸笑意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朱紫衣见来人是张诚,冷着将脸别了过去。虽然她很讨厌朱盛那个纨绔子弟,但是也绝没有到希望他死的地步。
对于张诚,朱紫衣只有厌恶,要不是张云在这,她恨不得立刻转身离开。
张诚见朱紫衣这副模样,不由得眉头一皱。
见气氛有些不对,张云赶忙出来打起圆场:“张公公,我夫人不太舒服,我先带她去后堂休息,等到了时间再出来。”
“好好好,我这就让人带尊夫人去。”
说罢,张诚叫来一个太监,将张云与朱紫衣领了进去。
刚一关上门,朱紫衣就双手抱胸,气呼呼地坐在床上。
张云见状,赶忙坐到她身旁,将她拥如怀中:“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向你保证,不出10年,我肯定帮你报仇。”
“十年后,他都老死了,你就知道哄我开心。”
“那,五年,五年好吧,五年我肯定弄死他。”
“真的?!”朱紫衣搂住张云的脖子,惊喜地叫道。
“当然是真的了。”张云说罢,就朝着她吻去。
良久之后,二人唇分,张云看着面色潮红的朱紫衣一把将她扑倒,朱紫衣发出一声惊呼,就在她期待张云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张云却是沉沉睡去。
“哼。”朱紫衣轻哼一声,也慢慢闭上双眼。
傍晚时分,外面传来一阵喊声将张云从睡梦中吵醒。
“大人,时间到了。”
张云听得从动静,从朱紫衣身上爬起,随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现天色果然已经开始暗了下去。
“紫衣,紫衣。”张云摇晃起朱紫衣。
“嗯?怎么了?”
“吃饭了。”
说罢,二人起身整理衣物,便挽着手来到前厅。
此时,整个酒楼周围早已经站满了锦衣卫以及番子,南京城的文武官员早早在此等候,翘首以盼冯保的到来。
到了天色完全暗下去,街边华灯初上,冯保才带着人姗姗来迟。他刚下马车,官员们不敢怠慢,赶忙站在大门口迎接。
“诸位大人,不好意思,咱家有些事情耽搁了,来得迟些,让诸位久等了。”冯保笑着就往里走。
“不敢,不敢。”
不多时,冯保便径直走到二楼包间内,此时张云以及张诚都在包间内,没有下去迎接。
“冯公公,你可来了,我家夫人还一直跟我抱怨,你怎么还不来,她都要饿死了。”
冯保闻言,将目光移向张云身旁的朱紫衣,打量了一番,笑着开口:“那是我的不对,让张夫人久等了。”
“张大人年少多才,如今又娶得美娇娘,怕是忘了老朋友吧。
“不敢,不敢。”
张云连连摆手,随后冲着张诚说道:“张公公,你敬冯公公一杯,你们往日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如何?”
“冯公公,以前是小的不懂事,得罪了您,还劳烦您抬抬手,放小的一马。”
冯保见张诚姿态如此之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看着眼前的酒杯,犹如没有看见一般,张诚端着酒杯的手顿时停在了空中。
此时,张诚憋红了脸,身子忍不住颤抖。
一旁的张云见冯保如此不给面子,也是微微皱眉,但是没有开口说话,他现在犯不着得罪冯保。
良久之后,冯保轻笑一声,“你年轻的时候,要是有这般好脾气就好喽。”
说罢,张诚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来来来,吃菜,吃菜。”见气氛得到缓解,张云赶忙招呼众人开始吃菜。
吃了没多久,冯保便借口有事离开,张云见事情也算是解决,在冯保离开后没多久,紧随其后。
月上重楼,张诚独自一人坐在包间之内喝着闷酒,他想起冯保刚才嚣张的模样,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砰!”张诚越想越气,直接抓起桌上的酒壶往地上扔去,还觉得不解气,又将桌子掀翻。
“冯保,你给咱家等着,等咱家翻身,咱家要你的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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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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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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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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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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