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道歉?”小慧的态度很是目中无人,态度冷冷。
“你可以不道歉,但是你下次可要长眼睛了,要是你再这么横冲直撞,撞我们事小,一头撞到前面的井里去就不好了!”白秋月冷笑一声。
“放心,我不会那么惨的!倒是你,小心些吧!”小慧冷笑一声就匆匆走了。
“她的性格一直都这样,好像当自己是小姐!”巧玉愤恨地说。
“她不是把自己当小姐,只是她恃强凌弱,狐假虎威罢了。”白秋月摇了摇头,想起看到她的一幕,就问花臣:“我怎么觉得小慧比以前看到的胖了不少。”
“确实是有些,可能是你刚回来所以就觉得和记忆里的反差特别明显。”花臣笑说。几人又继续走了。
温滢芊在经历了那件事后不再欺负白秋月,日子也安宁了一段时间,白秋月会跟花臣,巧玉在院间踱步,院内落红满地,蝴蝶飞舞,几人穿着薄衫也不觉得天气寒冷,春意盎然,白秋月在梨花树下静静地做起了女工。
其实她很爱做女工,她无聊的时候总会拿针和线一针一针绣上美丽的景,比如她看到青青,郁郁葱葱的山脉上空,清晨薄雾中的那轮红日;比如她看到乍暖还寒时候在水里的一对鸳鸯;比如梨花,杏花,桃花开得正艳丽却不让人感觉俗气的时候;这一切都能栩栩如生的勾勒出来了。
花臣在一旁看着她的作品,连连叫好,“没想到白姨娘还有这样的天赋呢!绣的东西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仿佛活过来似的。”
巧玉在一旁笑着说:“那是自然,以前老夫人就是一名绣娘,从小就教小姐绣这些图案。然而小姐也算是对这方面很有爱好,她现在已经让人觉得技艺很了得了。”
“巧玉,快别夸赞我了。你一夸我我倒有些骄傲了呢!”白秋月笑着说,几人哈哈大笑。
“你们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啊!”邵怡儿带着天儿走了过来,已经好久没看到白秋月了,她消瘦了不少,其实邵怡儿也听说白秋月的故事,现在听说哥哥找到了她,就迫不及待地要回来看白秋月了,葛樊则在一旁一脸友好地看向白秋月。
“这些天不见,我觉得天儿越发得高了。”白秋月抱了抱天儿,都觉得抱不动了。
“我觉得舅母身上香香的。”天天看到了美女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而白秋月此刻注意到邵怡儿的手上拿着一个纸鸢,这个纸鸢的花样很是精致小巧,是花蝴蝶类型的,于是就问道:“怡儿,你今天是打算带天儿放纸鸢的吗?”
“是啊,今天风和日丽,天儿嚷嚷着要放纸鸢玩,我拗不过他,只好应了,今天天气大好,我们出去踏踏青如何?”邵怡儿提议。
白秋月心里寻思,也好久没有出去逛逛了,庭院深深,总是待在庭院里也是极其烦闷的,于是,她就对邵怡儿说:“可以。出去散散心是极好的!”
这时候,邵逸飞踏着大步走了过来,笑说:“你们今日有什么好计划?几人一起出游不带上我吗?”
“哥哥!”邵怡儿好久没见到他了,见到他自然一脸欣喜,她步调有些快得奔向了邵逸飞,邵逸飞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脸,“你看看你,还跟小时候一样。”
邵怡儿虽说是秦氏所生,但是她的性情温和柔顺,是个纯良之人,也是邵逸飞看着她长大的,也是从邵逸飞身上学会了果敢坚强的一面。
她小时候自然知道秦氏对邵逸飞不好,有时候会在秦氏面前为邵逸飞说话,在邵逸飞叛逆的年华里,邵岩教训他不让他吃饭的时候,邵怡儿总会偷偷塞给他点心吃。
所以,就算邵逸飞不喜欢秦氏,但是他对这个妹妹还算是很好的。琇書網
天儿一看到邵逸飞,甜甜地叫了声:“舅舅!”
邵逸飞看到天儿长大了不少,忙把天儿抱起来,又是亲又是抱,看来邵逸飞很喜欢孩子,白秋月在一旁黯然神伤,她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没有提防心,也不至于会留不住孩子。
见白秋月一脸黯然的模样,葛樊猜出了几分,他叉开话题,“我们几人准备些吃食,准备点酒,一起出去踏青吧!也不浪费这大好春光!”
听到葛樊的提议,天儿的小手也拍了起来:“好哦,好哦!”邵逸飞听了自然饶有兴趣,他笑着说:“很好!今日出行肯定很不错!绝佳的日子呢!”
“我倒是提议你们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我和怡儿称它为——碧海,真的让人心旷神怡!”葛樊的笑容充满暖意,就如同春日和煦的阳光,白秋月心想怪不得怡儿会为了他不顾和家人翻了脸面呢!
于是,准备了一大篮子吃食,几人来到了一处莺飞草长的地方坐了下来,一眼望过去,一片“绿海”!微风拂过,眼前的那片绿海翻涌着碧浪,又像是绿色的长长的发,上面点缀着天然形成的美丽的发饰——各色各样的鲜花。
高高瘦瘦的杨柳将它的长长的头发轻轻撩拨着春风的心,春风中,混杂着花与草的气味,暖意融融的春光无限,此番景色让每一个人都沉醉于此,忘记了所有的疲惫,而白云悠悠,天地间融合为一体。真想留住这里的春光。
“好美啊!”天儿在一旁叹道。
白秋月问葛樊:“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感觉你很有眼光呢!”
“这个地方还是怡儿发现的呢!她把这块地方叫做碧海,真的绿草悠悠,在阳光下就如同碧海那样呢!”葛樊说道。
这时候,远处传来了好听的歌声,原来是几位青年才俊正在踏歌而行,他们的身形俊逸非凡,很有文人墨客的气概,只听他们唱着美丽的诗词,哼着动人的曲调,悠扬动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他们一边唱一边喝酒,那笑声朗朗,好不开心!
让白秋月一行人听得痴了,“我觉得他们唱得歌声很是恣意洒脱呢!倒有一种把红尘琐事抛于闹外的潇洒!”白秋月叹道,心里很是羡慕,想必这群文人骚客也是借出来踏青来抒发心中的烦闷!
“是啊,这诗词的内容何尝不是每一个人所向往的呢!有的时候大醉一场反而是件很快乐的事!”邵逸飞苦笑着说。
过了一会,那群文人骚客却被天儿的举动逗乐了,原来,见风开始大了,邵怡儿和葛樊就带着天儿放纸鸢,天儿将纸鸢的线弄断了,正在地上撒泼打滚,嚎啕大哭。
他哭得时候双脚双手在不停地动着,“我的纸鸢,我的纸鸢,呜呜……”“我再给你买个,你不要哭了……”葛樊安慰他说。
“不嘛,不嘛就要这个!”天儿哭得不能自已。
邵逸飞看到这个场景,也笑了,他在白秋月耳边悄悄说:“秋月,天儿太可爱了,要不你再给我生一个吧!今晚我两……”他的声音很是戏谑,白秋月脸上绯红,邵逸飞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呢!你看你的脸都红的发烫呢!”
“不理你了!我记得篮子里有一只鸡,等下你搭起火来,我给你们烤鸡吃!”白秋月甜甜地说。
“光吃鸡怎么行啊!我再去抓些野味!”邵逸飞笑着说。他眼疾手快,看到草丛里有只野兔,于是就把野兔一抓,就自顾自去处理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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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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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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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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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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