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米酒店床上
快意夹杂着疼痛的嘶吼回荡在房间的上空。
肩膀被男人咬出了血,姜晓忍着疼,却又推不开身上的男人:“你别这样!”
而她也不舍得推开。
姜晓下了晚自习便被几个人在校门口堵着,借秦风的由送她来了酒店。
她自然是欢喜的,两人分开后。
秦风一直不回她信息,不肯接她电话。
一路上,她惴惴不安又满怀期待。
可当她进到这个酒店房间,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发热,喉咙干涸,不管喝多少口水都无法缓解。
这个房间是她踏进了无数遍的地方,就算关着灯她也能找到主卧在哪里。
床上的被子凸出一个隆起,姜晓小心翼翼地靠近。
却没想到床上的男人倏地掀开被子将她摁倒。
像失去理智一般。
思绪飘得很远,姜晓不知道男人怎么会如此反常。
但她只觉得整个人都疼麻木了:“秦风,你到底怎么了?”
可男人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将推搡着他肩膀的小手攥在了手心。
他近乎癫狂的状态,嘴里念着什么,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十指紧扣这一举动让姜晓心头一怔,她浅浅地笑着,眼眶却泛红了,近期的思念得到了慰藉。
她主动仰起脸欲去亲吻眼前的爱人,只是还有几分距离时,她听到了一声清晰而又低哑的轻唤:“姜晚笙。”
姜晓猛地睁开双眸,整个人像被一盆冷水从头到尾淋下来,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姜晚笙?
所以这一晚,你都把我当成了姜晚笙?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姜晓面部扭曲,像发疯般的抡起拳头捶打着眼前的男人,愤怒地叱道:“秦风,你滚啊!”
“你给我滚!”
凌晨四点的街道寂寥无比,天空星光点点却透不过这遮光窗帘。
也照不亮她这颗伤透的心,这黑暗中仿佛蕴藏了无限的危险。
随着一声扭动锁芯的声响,一丝亮光乍亮照射进了这个房间。
几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门口,看不清脸,却令人毛骨悚然。
“啊!你们是谁!”姜晓吓得脸色苍白,手忙脚乱地搂紧身上的被子包住自己的身体:“秦风!你快起来啊!”
而男人却好像根本没有意识。
忽而,门口的几人站到了旁边像在给谁让了路。
一个男人缓慢从容地走了进来,脚步声中,一声清脆,滑动着打火机的声响。
镀步至窗边,他伸手拉开了窗帘,一丝光亮让床上的人瞧清楚了那张冷漠的俊颜,只是还未等姜晓喊出口...
只听见男人一声低沉而磁性的命令道:“给我打!”
“是!”门口的几人大步走向床边将男人拽了起来就像提着一个小鸡仔一般丢在了地上。
霎时,肉体搏击的声音和女人恐惧的尖叫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几个黑衣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知道人体的部位哪里最疼。
不知道这样的肉体凌迟过了多久,地上赤裸的男人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健康的皮肤,昔日俊俏的面容已经不复存在,布满了淤青和血迹,那双迷人的桃花眼此刻肿得像两个熊猫眼。
他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痛苦的求饶着:“别打了,别打了..”
而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慵懒地望着窗外的林楼高宇,自顾自品茶。
明明是命令的人,偏偏置身事外地慢条斯理。
望着那个冷酷的背影,姜晓既害怕又无助,而床上没有一件能穿的衣服。
她咬咬牙只能拿被子包住自己,连爬带滚地到男人脚边,哀求道:“时总,我求你了,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再打了!”
闻言,时晏礼只偏眸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那双静默的眼睛异常冰冷,上下打量了她片刻,
厌烦的出了声:“你也配?”
男人的话太直白,姜晓到底年纪小,仅仅三个字就把她羞辱的抬不起头。
但瞧见躺在地上遭受肉体之苦的爱人,她也只能咬着牙继续求着:“姐夫!我求求你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你就当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你让他们别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也不知道哪个字打动了眼前铁石心肠的男人。
时晏礼执着茶杯的手顿在离唇还有几分距离的地方,眸光微动,终是抿了一口才幽幽地说道:“停吧。”
“是!”身后的保镖立刻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走到了一边。
时晏礼伸手拂了拂西裤的褶皱,直起身来走到电视柜的旁边拿下了悬挂在墙上的棒球棍。
右手握住掂了掂重量,左手轻轻地揉着后颈。
而秦风早已在疼痛处恢复了清醒。
他趴在地上,但此时肉体的疼痛并不算什么,而是这无边无际的恐惧已经快要将他吞没了。
隐隐约约,只见一双昂贵的黑色皮鞋停在了眼前。
时晏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中的棍球棒抵着他的额头,薄唇轻启如成年人一般的冰冷:“把头抬起来。”
血液从额头流过眼睛将秦风的眼皮黏住,视线也变得模糊。
但他已经知道眼前是何人。
秦风扯了扯嘴角,讪讪地笑着:“时总。”
“看来清醒了。”时晏礼勾唇一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棍球棒从男人的额头下移落至下颚,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碰她哪了?”
“嗯?”
棒球棒的冰凉让秦风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他颤颤巍巍地回答着:“时总,我没有!”
“我真没有...”
话音未落,一声肉体与棒球棍撞击的声音传来。
而后是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这一棍,好像打碎了男人的下颚骨。
“啊!”秦风痛的在地上翻滚,耳边是一阵耳鸣。
甚至吐出了一滩血,沾满了白色的地毯,触目惊心。
姜晓彻底崩溃,她死死地捂着嘴巴才没让自己的叫声传出来,只是呜咽声仍源源不断。
她恐慌地往趴在地上的男人爬去,想要求情。
只是时晏礼一个冷漠的眼神,站在一旁的保镖立刻会意,上前将女人拖去了一边。
不怪姜晓承受能力差,因为这血腥的一幕。
就连那几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都不忍地偏过头去,不敢看。
想到家里那娇嫩的人儿血肉模糊的手掌心。
时晏礼那双眼眸便涌起嗜血劣气,他抬脚踩在秦风的脸上,执着的棍球棒往下半身移去停在了某个难以言喻的部位....
男人的眸色狠劣,俊脸幽沉覆上了一层骇人的冰霜,阴冷的嗓音再次幽幽地响起:“我在问你一遍。”wWW.ΧìǔΜЬ.CǒΜ
“你碰她哪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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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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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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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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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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