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心恪的脸上露出愤怒,他听的出王寅言语中的讥讽,说道:“王寅,你太厉害了,对付这样厉害的你,我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
突然。
王寅的脸上露出痛苦,那是一种无法名状的痛苦,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女人。
女人扭动着纤腰出现在了赵心恪的身后,伸出右手轻轻地放在赵心恪的肩头。
赵心恪并没有问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困冬看了一眼女人,说道:“女娃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女人笑了笑,说道:“前辈不要误会,我就是想来看看王寅到底是怎么死的。”
赵心恪转头看了一眼女人,并没有说话。
孙青争道:“好,我这就让你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说着话,孙青争就伸出右手,手中出现了一条鱼,灵气化成的纯白色的鱼。
与王寅的黑蝶一样,鱼在离开孙青争手掌的瞬间开始变大,张开大嘴咬向跪在地上的王寅。
王寅见状,翻身向后退去。
可是,鱼的速度很快,比王寅后退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倍,一口便将王寅吞入口中。
只听鱼腹中传来王寅痛苦的吼叫声。
“怎么样?小姑娘,看到了吗?”孙青争问道。
女人微笑着道:“看到了,看到了,前辈们真的是让小女子大开眼界。”
眼字出口时,女人的手中就多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界字出口时,匕首便对准了赵心恪的脖子。
赵心恪表现得十分淡定,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一样。
“快放王寅出来。”女人命令道。
孙青争耸了耸肩膀,说道:“好。”
鱼在瞬间消散。
王寅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女人出声唤道:“王寅你怎么样了?”
赵心恪说道:“他应该是昏迷了。”说罢便又解释道:“凡是被呑进鱼肚子里的人,不消片刻就会昏迷,接着会被慢慢融化,最后化为一滩血水。
这就是孙家鱼沉雁落的可怕之处。”
“女娃子,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张困冬问道。
女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本想制住赵心恪让王寅逃跑,可此刻王寅却昏迷了,根本无法自行逃跑,而她又必须得控制住赵心恪。
“你快走。”
王寅张嘴说道,声音很轻。
孙青争和张困冬并没有因为王寅还没有昏迷而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好像没有昏迷才是正常的事情。
女人说道:“王寅,如果你还能站起来,就赶紧逃走。”
“他已经没有力气逃跑了。”赵心恪说道,“不如这样,你将我杀死,然后趁张爷爷和孙叔不注意的时候,带着王寅逃跑怎么样?”
女人的匕首已经挨在了赵心恪的脖子上,血顺着脖子染红了赵心恪的衣领。
赵心恪无奈的叹息道:“你呀!真是找死。”
“死的一定是……啊!”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出惊讶的呼喊声。
因为,从赵心恪的怀中,闪电般跳出来一条白蛇,白蛇一口咬在女人握着匕首的手腕上。
与此同时,赵心恪抬手抓住女人的手腕,用力将女人给甩了出去。
女人摔倒在地。
用无比惊讶的眼神看向赵心恪。
赵心恪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鲜血,微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从来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女人脸上有愤怒。
“没有哪一个正常男人会在和女人睡觉的时候带着一条蛇。”赵心恪说道,说罢,对着躺在地上的王寅说道:“我送给你的女人很温柔吧?她有多温柔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清二楚四个字赵心恪说的很慢,也很享受,好像在回味着那一份温柔。
王寅缓缓地站起身,对女人说道:“你不该来的。”说罢,对着赵心恪说道:“我累了,不想和你斗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
就这样,很突兀地转身离去。
几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王寅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就这样看着王寅走出了三十多丈,张困冬一个闪身拦在了王寅的面前,说道:“小子,我老头子大老远跑这一趟,你总不能让我空手而归吧!”
王寅嘶声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孙青争也来到王寅的身后,说道:“王寅只要你跟我们回去,我可以保证没有人会继续追杀你。”说完话后又补充道:“你想要的女人我们也可以给你。”
王寅说道:“这仿佛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孙青争说道:“没错。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最好不过了。”
“听着很好的事情往往并不会很好。”王寅缓缓地说道。
“那我便斩断你的四肢,再将你带回去。”赵心恪说道。
王寅转头用那双黑洞般的眼睛看向赵心恪,说道:“你不是要杀我吗?怎么?此刻又不想杀我了?
你们想要什么我能不知道?你们怕什么我又怎么能不知道,你们不就是怕我将这些功法教给王家的人,这样王家将永远压在你们其他三个家族的头上。”ωωω.χΙυΜЬ.Cǒm
说罢,王寅便又嘶声大笑起来,笑声依旧难听,刺耳,并且这一次的笑声中带着不屑与讥嘲。
剑出鞘,斜指地面,地面出现一条裂缝,裂缝绵延到王寅的脚下。
赵心恪的脸因为愤怒而涨的通红,他再怎么说也还是一个高傲的人,一个高傲的人会不齿于做一些事情。
沉声道:“今日我必杀你。”
你字未出口,手中长剑就向着王寅的后心刺去。
王寅当即闪身躲过,可是因为体力不支,这一剑是躲过了,双腿却一软身体向后倒去。
紧接着,王寅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苦,无穷无尽的痛苦。
他说道:“你真的以为他们不会杀你吗?”
女人用她的身体顶着王寅的身体,不让他倒下。
女人没有回答王寅的话。
赵心恪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变得白一块红一块,很是滑稽,眼中充满了愤怒,“你个贱人,我刚就应该一剑杀了你。”
女人轻声道:“两件事,第一,吸食我的灵气想办法逃走。第二,鱼漓在铁匠铺。”她的语气很坚决。
好像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她的决定。
王寅脸上的痛苦更甚。
女人继续说道:“你知道我肯定会死,既然我会被杀死你为何不。”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也不用说下去。
赵心恪的剑已经到了,对着女人的心脏刺了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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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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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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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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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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