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可能呢?父亲又没有生病,怎么可能会吃头孢?”藤桥野子一脸的不可置信,对于白茶的询问矢口否认。
毛利小五郎抬头看向一边的助理远板正,远板正也迷茫的摇了摇头:“我只是社长的秘书而已,平时只交接工作,并不管社长的私人生活。”
这话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可是我记得他不是说你的医术不错吗?”柯南站在一旁插话。
如果是私人医生的话,远板正在他日常的饭里偷偷摸摸下一些头孢的成分也是很容易的,今天一喝酒,那就相当致命。琇書網
“最近我比较忙,因为社长要准备参加女儿的婚礼,所以很多工作都落到了我的身上。其实我是昨天刚赶回来的,因为前两天我被社长派出国外去交接最后的工作。”远板正连忙解释。
“而且昨天为了工作,我和社长匆匆见了一面就走了,我虽然是医生,但是也只是负责临时给社长检查一下身体罢了,在社长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随便吃药呢?”远板正说:“再说了,社长到底是不是因为吃了头孢喝了酒才倒地不起的,还不知道呢。”
这话说的有道理。
“拜托,这是典型的双硫仑反应,藤桥社长明显是服用了头孢菌素类药物再加上今天喝酒才会变成这种情况啊。”白茶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远板正:“远板医生不来亲自确认一下吗?”
远板正为难的看了一眼将社长围的水泄不通的人们,周围的人们顿时反应过来,连忙有几个人起身让出一条路。
远板正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略带诧异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你也是学医的吗?”
“也不能说学医的,沾边吧。”白茶看着远板正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就从普通人的反应来看,他的反应一切正常,要么是演戏演的太好,要么人真不是他杀的。
白茶又看了看藤桥社长,这么强烈的反应,恐怕吃了头孢菌素类药物都不止一天了,估计是连续吃了很多天又喝了度数不定的烈酒,否则的话。不会反应这么大。
而且看这情况……
估计撑不到医院。
众人一时间陷入沉默,鸣笛声响了起来,救护车很快到达现场,医护人员七手八脚的将藤桥社长抬上的救护车,新郎新娘连忙跟上。
一场宴会就这么一脸懵圈的不欢而散,婚礼进行一半,大家的兴致正在头上结果却出了这档子事,任谁也觉得有些扫兴。
“真是的,既然吃了药,就不要喝酒了嘛,现在的人啊,真是做什么都要有点侥幸心理。”毛利小五郎开着车,语气里都是不满,他怎么好像每次都能遇到这么晦气的事?
这都是第几次婚礼上出意外了?
“可是我倒不觉得这是侥幸心理哦,我觉得应该是有人故意的诶~”白茶坐在后座,抱着手臂,笑嘻嘻的说:“你们没人注意社长倒下的时候,酒杯里装了什么酒吗?”
“诶?什么酒?”毛利兰疑惑的看着白茶:“他喝的酒和故不故意的有什么关系吗?难道里面被下药了?”
“我想应该不会有抱着侥幸心理的人在吃了头孢之后喝白兰地吧。”白茶叹了口气:“侥幸心理的流程应该是,今天临时生了点病吃了一个头孢,然后喝一点低度数的酒,应该不会一连吃好几天的头孢,然后配烈酒吧。”
“一连吃好几天?”毛利小五郎看向后视镜,神色惊疑不定:“你怎么知道?”
“那个反应未免也太强烈了吧,他又不是那种体质很差的人,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太好,但是其实他当场就已经不行了。”白茶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众人:“Σ(゚д゚lll)诶!?!?”
不是等一下什么叫当场已经不行了?你是说当场已经确定死亡了吗?那你怎么不早说啊?
“别这么看着我,当时确实还有一线希望嘛,虽然……概率不大。”白茶无辜的摆了摆手:“而且这只是我个人的判断而已,当然要医院的仪器检查一下才更准确呀~”
这,说的也有道理。
“爸爸,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毛利兰担忧的说。
毛利小五郎没有说话,但他的行动明显已经认同了这个想法,下个路口就直接调转车头直奔医院。
柯南看着抱着手臂浅笑的白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有种直觉,白茶好像是故意这么说要把他们带去医院的。
正想着,白茶突然低头与他对视,似乎是早有预感似的俏皮的眨了眨眼,柯南顿时一愣连忙移开目光。
赶到医院,毛利小五郎一行人还是晚了一步,此时藤桥野子已经坐在椅子上开始痛哭流涕,她将姣好的面庞埋入掌心,不断有泪水从指缝溢出,像易碎而精致的瓷器。
一旁的丈夫原野太郎……现在应该改口为藤桥太郎,正在细心的安慰她,瞳孔中同样浮现着血丝。
这两个人的情绪也不像是假的,两个人看上去都悲痛欲绝。
“野子小姐!”
毛利小五郎几人冲上前去,藤桥野子看在毛利小五郎的一瞬间,怔了一下随即又更大声的哭了出来。
“毛利先生,我的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呜呜呜……”藤桥野子哭的伤心,白茶四处张望着,在一旁的角落看见了那个秘书远板正。
“所以,医生的诊断结果到底是什么?”毛利小五郎问。
“毛利先生,请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父亲明知道我今天会有结婚宴会,是绝对不可能吃那些药的,他身体一直很健康,怎么可能需要突然吃头孢呢?”藤桥野子一口气双眼一段话又开始哭,上气不接下气。
这时,正好有一个医生拿着单子从手术室内走了出来,毛利小五郎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是这样的,藤桥先生的体内有过量的头孢菌素的药物,可能是吃了过量的头孢类药物,而且至少持续了三天以上。”医生看了看藤桥野子,以为毛利小五郎是家属,看了看单子实话实说:“而且藤桥先生还喝了烈酒,我们已经尽力了。”
“不可能的,我父亲的身体一直很健康,怎么可能服用过量的药物?”藤桥野子失声哭喊。
“唔……这个,其实确实有点奇怪,死者经过检查,确实没有患病需要用药的地方呢。”医生也有些奇怪。
“而且宴会上的香槟酒度数都很低的,他喝的偏偏是杯烈酒哦~”白茶在一旁默默提醒。
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对视一眼,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低声喃喃:“所以,这真是不是意外。”
对,不仅不是意外,而且嫌疑者就在这三个人之中,只有亲密的人才能给他喂药,柯南神色严肃。
但是很奇怪,他没有病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吃头孢类药呢?难道是有人骗他吃了维生素?
柯南皱着眉,看着椅子上伤心欲绝的一对新人,又看了看角落里闭上眼睛一副悲伤表情的远板正。
“放心吧,我毛利小五郎一定会尽可能的调查,为你父亲讨个公道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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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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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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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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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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