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景衍现在能做运动吗?
医生还以为她说的是康复运动。
直言律景衍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意识一直在昏迷。
适当的运动或刺激,不要太剧烈了,对他的伤口恢复没有影响,还能有效帮助他清醒过来。
那么,这完美的男性躯体,风浅浅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啊……久违的感觉,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有什么办法呢,这也不是我愿意的,我总不能去花钱找个牛郎吧。”
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拂过他的胸膛。
你敢!
律景衍在内心回答,火热的感觉让他快要发狂。
这女人,真是个妖精。
不过在这种时候,风浅浅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而不是见他病着,就去找别的男人,他还是很欣慰的。
两人在狭窄的病床上酣畅淋漓,风浅浅晶莹的汗珠从脸上滚落……
最后滴在男人的病服上。
殊不知,医院外面,灯光一瞬间陷入漆黑。
值夜班的护士们顿时慌乱不已,最后发现只是监控和电灯坏了后,很快又回到护士台打电话,叫工人来维修。
谁也没有看到,漆黑的长廊上,一名戴帽子,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正把玩着很一柄设计精巧的刀子,一步步靠近,最终,来到了律景衍所在的病房。
插入钥匙……
咯噔一声。
门开了。
借着依稀的月光和病房里仪器发出的光芒,杀手看到了那抹娇媚起伏的身影,不由一怔。
这是在玩什么?
哇,介么刺激?病人都不放过。
而这时,风浅浅也警觉地发现了,门外的动静,侧眸看去。
“既然如此,就把你们两个一起干掉吧。”
杀手办事,只为了一个字——钱。
风浅浅躲开了他的第一刀,迅速整理好衣衫和他打斗在一起。
而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律景衍,也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脚恢复了知觉,可以慢慢的挪动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杀我们,又是律刑韫派你来的吗?”
风浅浅一边跟他交手,一边问。
“我不知道什么律刑韫,我只知道,谁给我钱,我就帮他做事。”杀手用英文回答。
“那我给你双倍的钱,你去把律刑韫那个老贼干掉。”风浅浅忍无可忍地说。
“不行哦,杀手要讲信用的。何况,我还要听我主人的命令呢。”杀手笑眯眯地说。
“你主人又是谁?”
该不会是那个s先生吧。
风浅浅心中揣测道。
“你的问题太多了,去死吧。”杀手抓住空挡,一刀朝风浅浅刺去。
关键时刻,床上的男人猛然醒来,有力的手臂拽过风浅浅的胳膊,完美地将她护在自己的臂弯里。
“律景衍!”风浅浅抬起头,惊讶不已地看向他。
律景衍沉默瘦削的下巴,在月光淡淡的映照下,格外英俊立体
冷毅深邃的眼眸,透着无边的寒意。
“别怕,没事了。接下来我来处理。”
律景衍将风浅浅放在柔软的病床上,从她手里拿过匕首。
“你能行吗?”风浅浅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才刚醒来。”
“永远不要问男人行不行。”律景衍面无表情地说。
风浅浅汗:“我不是跟你开玩笑。”
虽然她今天日子特殊,才导致战斗力降低,但这个对手也很厉害,不容小觑。
找了一圈。
拿起床边的杆子举起身前。
“我跟你一起吧,我不信咱们两个人,还打不过他一个。”
律景衍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你知不知你拿的是我的输液架。”
“呃。”
“没事,用吧。”律景衍冷着脸,将手背的针管连同胶布一起扯掉了。
杀手:“……”他都快无语了。
“你们两夫妻,说够了没?我是来干掉你们的,不是来听你们卿卿我我秀恩爱的。”
就在两方准备继续动手的时候。
门开了。
护士端着药水过来,打开了房间的灯。
这下,三人对峙的场面,映入眼底。
护士:“啊啊啊啊啊!”
惊慌失措地端着治疗盘又跑了。
风浅浅也惊讶地睁大眼睛,因为她认出了面前的杀手。
律景衍更是蹙眉,厌恶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眼神里充满了不悦。
“是你!”
“是你。”
“怎么会是你们。”
三人同时怔住了。
“王尔德亚文!”风浅浅用流利的英文说道,“王二,你居然是个杀手,怎么不早说。”
接着,风浅浅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跑过去,端着输液架,另一只手大力拍他的肩膀,“你经历了什么啊,咋就误入歧途了,以你的颜值,身高,气质,啥样的工作找不到,想挣钱那是轻而易举吧,非得干这种杀人放火的事做什么。”
王二一懵。
“说实话,会接到关于你们的任务,也在我的意料外,但……我做这行好多年了。”
“别开玩笑了!”风浅浅用力擂了他一拳,“都是熟人,别整这套。休战,立刻休战!”
“啊?”
“啊什么啊,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都说了,你要是为了钱,我给你双倍就是了。”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信仰……不……”王二英俊的脸抽动了一下,深邃湛蓝的眸子,在风浅浅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握住刀的手渐渐松开,神情也变得温柔。
伸出手,试图抚摸她的长发。
“如果是浅浅你的话,这任务,不做也罢。”
律景衍眼神阴郁,胸腔中,一股不满的情绪四处激荡游走。
适时走上前,一把拍掉王尔德亚文的手,将风浅浅揽入自己的臂弯,看着他不屑地冷嗤:
“叙旧叙够了么?风浅浅,见到前夫这么激动,怎么,你还想着跟他旧情复燃不成?”
“不是那回事。”风浅浅尴尬地解释道。
律景衍还不知道,王二就是她虚构出来的前夫。
而这个王尔德亚文,不过是上次恰巧认识的,一个长得跟大宝做的建模一样,且也叫“王二”的人罢了。
不过,看这复杂的情况,风浅浅此刻不想多说。
“看来你的现任老公又吃醋了。”王二坏笑地扬了扬眉,颔首后退几步,“是我不好,打搅了你们的愉快时光,我王二在此谢罪了。”
说完,深深鞠躬。
后退两步。
在护士带人来之前,刷地推开病房的窗户,轻松地跃了下去。
风浅浅惊呼一声。
律景衍的面色也微微一变。
来到窗边,那抹黑色的身影,已经消融在夜色中。
“风浅浅,解释一下,你们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
“为什么他还对你那么暧昧。”琇書網
“啊?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对我暧昧了,不要乱说。”
“不承认?”律景衍寒眸一眯,直接将女人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望著她,那长长的刘海垂落下来,在他精致帅气的脸上投下阴影,“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说出全部。”
说完,他修长的手解开她的衣衫。
“接下来的几天,你别想下床了。”
“不要,律景衍你才刚苏醒,克制一下,身体要紧啊。”
风浅浅惊慌抬手,挡住他靠近的胸膛,压迫感近在咫尺地逼近。
“呵,你也知道克制两个字?是谁趁我病,要我命的?你刚才在我身上时,可没想过我会不会因此病情加重。”
“我……我……”风浅浅脸颊通红,窘迫地不敢看他。
下一秒,下巴被大手钳住。
律景衍霸道地低下头,狠狠堵住了她的嘴唇,带着报复性的吻,狠狠惩戒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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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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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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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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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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