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我进,我偏要进,让开!”

  佟婉儿从地上起来,用力推向沈轻尘。

  可沈轻尘就像一座大山,魏然不动。

  佟婉儿妆容精致的面容因为愤怒变得扭曲。

  “你这个舔狗!”

  “啪!”沈轻尘面无表情,一耳光扇在她脸上。

  “你——你没品,居然打女人!”佟婉儿捂住脸,瞪大眼睛。

  “这一巴掌,让你记住,我不仅是舔狗,还是条会咬人的舔狗。”沈轻尘笑眯眯的,一点也不生气,处处都透着不好惹的气息。

  “你要是怕了,就赶紧滚,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佟婉儿小姐,你还是回去吧,等律爷回来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魏管家也上前说道。

  “你们想都别想!我既然来了,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走!”佟婉儿气得冷哼一声,抱起行李,重新找了间客房住进去。

  收拾好,她坐在书桌前,从包里拿出那枚玉佩,在灯光下细细地观察。

  除了看起来很贵以外,她看不出任何的特殊。

  “不管有没有用,既然是风浅浅的东西,那我就要藏好了,”

  佟婉儿脸上浮现一丝洋洋得意,“哪怕只是看着她丢了东西,找不到的样子,我就会很高兴。

  不过……风浅浅现在八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佟婉儿只期盼着,律景衍能活着回来。

  *

  晴空万里。

  云朵像冰淇淋一样纯白美好。

  风浅浅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

  挂在树上睡觉的感觉也挺好的,再一转头,看见律景衍也靠在边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也是,正常人都会累吧。

  在外面折腾了这么久,他看起来还是这么帅气,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就在这时,风浅浅的手动了起来,她惊讶地低头。

  原来是律景衍,他迷迷糊糊地挠了下脸,这就算了,手危险地往下探。

  探到了腹肌的位置。

  风浅浅呼吸一窒,脸不可否认地红了。

  她把头仰起来,看向另一边。

  都这么幸苦了,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顺便她也能感受一下,这腹肌的触感,还真不错呢。

  其实律景衍已经醒了,他的睡眠一向很浅,抬手的瞬间,感觉到皮肤上有别人的手。

  就已经清醒过来。

  只是恶作剧地往下探去。

  风浅浅顿时紧张了。

  “喂喂,再往下可不妙了啊!”她可不想把手伸到律景衍的裤裆里。

  猛地把手抽出来。

  动作弧度太大,差点摔着了。

  “女人,你淡定点。”律景衍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

  “你没睡?”风浅浅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脸颊蹭地一下红了,“那你还引导着我的手往下摸,你流氓啊。”

  律景衍不置可否地耸肩,眼神透着揶揄:“你刚才摸我的腹肌,也摸得很开心,不是吗?”

  风浅浅扯了扯嘴角,无言以对了。

  忽然,小腹传来胀胀的感觉。

  不行,她想上小厕了。

  之前在水里的时候,浑水摸鱼有给自己的水循环系统解压。wWW.ΧìǔΜЬ.CǒΜ

  可现在在树上,无处遁形的。

  “那个,我们先下树吧,然后找个方便的地方……方便一下。”

  风浅浅挠了挠头,鼓足勇气说。

  律景衍愣了下,明白过来:“人有三急,我能理解,你无需害羞。”

  “啊,嗯嗯。”风浅浅还是觉得很尴尬,但是,转念一想,这罪魁祸首还不都是这个暴君吗!

  非要跟自己铐在一起。

  草丛里。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

  风浅浅脸红到了极点。

  嘘嘘的声音响起来。

  救命!平时怎么不觉得这个声音这么刺耳!

  “你、你快把你的耳朵捂起来。”

  “我只有一只手,怎么捂。”律景衍面无表情地回答。

  “那你给我松开,我要……上大号!”风浅浅紧张地说。

  “女人,你别想骗我。”

  “我骗你干嘛?”风浅浅恼怒道,“你都知道人有三急了!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要是不解开的话,就等着被我的粑粑熏晕过去吧。”

  律景衍皱了皱眉。

  一想那个场面,是有点令人窒息。

  “行吧。”

  量这个女人在这种地方,也跑不到哪里去。

  他伸出手去摸西服内衬的口袋。

  结果……空空如也。

  原本放钥匙的地方,已经空了。

  律景衍脸色一变,冷冷道:“钥匙掉了。”

  “你、你说什么?”风浅浅睁大眼睛,焦急地望着他,赶紧拽上裤子起来,伸手就去脱律景衍的衣服。

  “女人,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亲自搜一搜你全身了!”风浅浅着急地把他浑身上下都找遍了。

  “没有,就是掉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风浅浅无奈地扶住额头,随后从口袋里掏出发卡,只能用这个试试了。

  “你会开锁?”律景衍一怔。

  “这有什么稀奇的,生存必备技能之一,开锁。”

  “没用的,别尝试了。我这副手铐是特殊设计的,如果随便一个人来,都能解开的话,我一千万就白花了。”律景衍面无表情地说。

  风浅浅不信邪。

  她偏要试试。

  结果费劲了半天,发卡都断了,愣是没能把这副金刚石打造的手铐解开。

  风浅浅拽着律景衍找到一颗大石头,用力地砸手铐中间的锁头。

  律景衍蹙眉:“你小心点,别砸到手了。”

  “不可能……怎么会砸不开啊……”风浅浅绝望地丢开石头,累得满头大汗。

  “都说了,一千万呢。”

  “律景衍,你就是老天爷派来克我的吧。”

  “还拉屎么?”

  “你住口,这种时候,不需要你来提醒我!”风浅浅真的想死。

  她就是有屎也不想拉了。

  都憋死吧,大家一起!

  “真不舒服就不要憋着,我可以用衣服把口鼻蒙起来。”律景衍真诚地说。

  风浅浅:“我请你闭嘴好吗!”

  当然,之后的路上,这一幕还是避不可免的发生了。

  风浅浅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两人捡了个塑料瓶,用来装泉水路上喝,饿了就吃野果,偶尔能抓到一只鸟或者抓几条鱼来当野味。

  又是一天过去了……

  这时,一辆直升机在她们头顶反复盘旋……

  “有人来救我们了!”风浅浅的眼睛霎时亮起光芒,跳动着挥手,“喂,看这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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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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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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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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