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就将春猎的日子定在十日后,内务府都虞司负责狩猎事宜,上驷院负责所用马匹,礼部统筹组织。”
内务府总管以及礼部尚书赶紧上前领命。
随后继续商议其他政务。
不知过了多久,梁九功轻手轻脚的出去了一趟,很快又回来,然后在康熙耳边小声禀告: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有一段时辰了。”
康熙闻言停下要说的话,看一眼墙角的沙漏,惊觉此时已到巳时中(上午十点)了,早上他走时曾与茵茵约定好一起去后湖游湖,茵茵怕是等了许久了,薄唇不禁抿了起来:
“今日议事到此为止,下去吧。”
众大臣面面相觑,有人注意到梁总管刚刚似乎跟皇上说了什么,才让皇上结束议事,不过政事也议的差不多了,便齐齐躬身退了下去。
只是等他们退下去后,才知晓原来皇上结束议事是因为皇后娘娘来了,心中顿时各种念头纷杂,面上却都不动声色,纳兰明珠不知何时走到了索额图身边。
“恭喜索额图大人,皇上对皇后娘娘可真是情深意重啊!”
索额图拢了拢袖子,老神在在:
“明珠大人说笑了,帝后感情和睦,是大清之福,大家同喜。”
纳兰明珠闻言捋了捋胡须,这位油盐不进,难不成是与赫舍里赫奕达成了私下协议?
索额图沉默不语,纳兰明珠猜错了,他没有与赫舍里赫奕达成私下协议,而是因为得知了上个月皇上寿宴上发生的事,他让太子把那日遇到皇后的所有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发现皇后娘娘虽然不亲近太子,但似乎对太子没有敌意,甚至皇上寿宴上,皇上对太子的关注举动中还有皇后娘娘的影子。
得出这个结论后,他更是清晰的了解到皇后娘娘对皇上的影响,心中惋惜娘娘不是嫡枝,但又有点庆幸,皇后娘娘到底出自赫舍里氏,不会对家族不利,便决定只要赫舍里赫奕不妄动,皇后娘娘也不对太子不利,他便也不会妄动。
纳兰明珠见此,知晓惠嫔的目的至少在索额图这个老狐狸面前达不成了,那只能从赫舍里赫奕那边寻找机会。
另一边,等康熙从议政殿回到书房后,就看见茵茵正趴在软榻上看书,双腿弯曲,一翘一翘的,不知道在看什么,神情专心,目不转睛,都没发现他回来。
他抬手阻止通禀行礼的宫人,放轻脚步走到茵茵身后,背着手,俯身看向茵茵手上摊开的书,只见书页上写着:
“或有因事而遇,不施床铺;或墙畔草边,乱花深处。只恐人知,乌论礼度!或铺裙而藉草,或伏地而倚柱……
香儿姑娘,喜、喜欢这、这、这……首词赋?王书生一张俊美的脸羞得通红,这时香儿姑娘笑着脱下披风露出一身水红色透明轻纱,依偎靠近王书生,王书生余光窥见轻纱下半遮半掩的春光,眼睛像烫到似是,立刻收了回去。
香儿姑娘见此眼波颤颤,玉手轻遮朱唇,笑的花枝乱颤,在王书生越发羞涩想要后退时,她伸出藕节一般的双臂圈在了王书生的脖颈上,娇滴滴的回道:
“是的呢,王公子,香儿不仅喜欢这首词赋,还想深入研究研究,不知王公子可要帮帮奴家?“
说完,不给王书生拒绝的机会,香儿姑娘倾身堵住了王书生的唇,唇齿交缠,两人衣裳渐渐散落……”
何茵茵正看的起劲,突然身后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她,不给她反应机会,白生生的下巴就被轻轻抬起,康熙强势的倾身压下,辗转碾磨。
何茵茵嘴上只能发生呜呜呜的声音,直到快要断气了,康熙才停下来,他凤眸暗沉,嗓音更是暗哑的不成样子:
“没想到茵茵涉猎如此广泛,连白行简这首冷僻的词赋也知晓,只是怎的一个人赏词赋,可要朕帮帮忙?”
嘴上说着询问,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拇指却轻轻碾过何茵茵泛着水泽的红唇,力度不轻不重,可每一下都像带着电流,电的何茵茵尾椎骨酥麻,身子更是软成了水。
她不禁抬起湿漉漉的美眸企图求饶,眼神中却又带着教人夺魄的钩子,像是欲拒还迎。
然而康熙神情冷静自持,不为所动,此刻好似真的只是在认真的等待何茵茵的回答。
这样的反差让何茵茵美眸越发湿润,下意识咬住红唇,谁知康熙却提前料到了何茵茵的动作,食指不紧不慢的先她一步……
最后的最后……康熙按照那首艳词中写的那般与何茵茵深入的研究了一番。
等研究结束,何茵茵躺在塌上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康熙却精神十足,随意的批了件亵衣,打横抱起何茵茵,踱步走去殿后的浴池里,身子泡在温热的池水里,何茵茵忍不住叹喟了一声,趴在浴池边休息。
她真的觉得自己有可能会成为史上一个死于房事的皇后,若如此,真的要闻名千古,想到这,她侧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康熙,低哼一声,扭头不理他。
康熙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他也不故意的,实在初初看到茵茵居然偷偷在看艳词,那艳词又……ωωω.χΙυΜЬ.Cǒm
不过……体验一番感觉很好就是了,他想着等会让梁九功去搜罗一番,除了白行简很会写艳词,还有很多诗人也会。
其实……他也会写,想到这,脑中不禁浮现出刚刚与茵茵的翻云覆雨,恨不得现在就提笔去写。
又听到一声冷哼,咳咳……还是先哄好茵茵才是第一要务。
等何茵茵和康熙出了浴池,又是一个时辰,何茵茵是被康熙抱着坐到的梳妆镜前,康熙站在何茵茵身后为她梳妆,可何茵茵看着镜中的康熙美眸似水,眼神却飞溅着火花。
果然男人的嘴,骗得鬼,说好的给她按摩,最后……呵呵。
康熙看到镜中茵茵的眼神飞刀,不自在的咳了咳:
“咳,茵茵,饿不饿,朕让梁九功传晚膳?”
何茵茵想义正言辞的拒绝,但……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康熙也听到了,轻笑一声,又怕茵茵恼羞成怒,赶紧吩咐梁九功传膳,随后手上动作加快,很快梳好发鬓,只是在戴首饰时,却没找茵茵刚刚戴的那根祥云簪子。
何茵茵支着下巴,撩起眼皮,随意的问:
“皇上在找什么?”
"朕在找你头上刚刚戴的那根祥云簪子,可怎么也找不到?"
“祥云簪子找不到了?”何茵茵闻言放下手,神情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康熙此时背对着何茵茵,没注意到这点,嘴上刚喊出梁九功,这时何茵茵似随意的打断了他:
“皇上,让小草去找吧,小草对祥云簪子更熟悉些,也更容易找到。”
“也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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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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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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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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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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