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手里拿着黄金镶玉腰带,去找刘彻,正走在皇宫里的走廊上,忽听背后有人喊她。
“太子殿下?”她回头一看,原来是太子刘荣在喊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娇,请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刘荣迎上前来,笑着问道,“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哦,没什么,”说着,陈阿娇转身迅速的把腰带给收了起来,放入怀中,“你喊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刘荣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才听说,前些天,姑母到我们府上来,找我母亲提了我们的亲事。当时我不在场,说实话,这门亲事,我心里是乐意的,只是我母亲也没有和我商议,就武断的拒绝了。”
“太子殿下,请你打住,这事,你母亲同意与不同意,其实都是一回事,因为在我心里,我一直是把你当自己的哥哥一样看待,并非是那种感情,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可能。”xǐυmь.℃òm
“阿娇,你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心里对你一直是比较喜欢的,你看这事,我们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太子殿下,刚才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我对你的感情是兄妹之情,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请你不要误会了,不要再往下说了,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我可就先走了。”陈阿娇说着,转身就要走。
“阿娇,那么,我请问你,你喜欢的人是谁?”刘荣不禁问道,略带醋意的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彘弟了?”
“不是,你就不要多想了,”陈阿娇把眼睛转了转,说:“太子殿下,目前,我们都还小,谈这事还为时过早,我现在还不想谈婚姻方面的事,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把功课学好,多长点知识。而你将来是要当皇帝的,更要努力读书。”
“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太好了,这事,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只要你愿意,剩下的事,就都交给我,我肯定会想办法让我母亲同意我们的亲事的。”
“刘荣,我希望你打消这个念头,从此以后,不要再提起,我先走了。”说着,陈阿娇头也不回的走了。
栗妃的宫中。
“母亲,前些天,姑母是不是到我们这里来了,是不是向你提到我和阿娇的亲事了?”太子刘荣问他的母亲。
“不错,是有这么回事。”栗妃说。
“那你是怎样回答的呢?”
“当时,我就给拒绝了,那长公主着实可恶,如果不是因为她,我现在在这后宫之中,怎么会受到如此冷落?”栗姬一想到刘嫖给后宫里送进去那么多的女人,就不由的醋意大发。
“母亲,为何这么大的事,你不与我商议商议,就给拒绝了呢?姑母刘嫖身为长公主,姑父陈午为堂邑夷侯,与我们可谓是门当户对,那陈阿娇从小与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对她是很有感情的,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你懂什么?你现在身为太子,以后好姑娘多的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要考虑这些事,而是要努力提升自己的学问,我听说,前些日,你父皇是不是找你和刘彻一起问话了,是不是还考问了你们两个问题?”
“是啊。”
“你是不是说你将来想当一名圣君?你想想,你为何这样大了,说话还如此浅薄呢,圣君是那么好当的吗?你说这话是不是从一个侧面暗示你父皇不是圣君呢?你有没有深入的去思考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呢?”栗姬失望的说,“你看看人家刘彻多会说话,他说他不想当皇帝,只愿他父亲长命百岁!难道他是真的不想当皇帝吗?无论这话是真是假,既能掩饰他的野心,同时,也能表明他的孝心,你父皇听了自然受用,你已经不小了,以后在你父皇面前说话要格外的小心谨慎,不能信口开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能就那么一两句看似不经意的话,都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前途。”
“母亲教训的是。”刘荣一听他母亲说的有道理,连连点头。
“我都怀疑你每天到底有没有好好读书,你那个太子太傅老师窦婴都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说起话来如此幼稚!后来又问你们第二个问题,张小三杀继母一案的案例分析,这个案例,即使我这个没有读过多少书的人也知道你说的是不对的,如果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为何廷尉张释之都悬而未决?那张释之是何等人物,你知道吗?就拿正常的人情世故来说,那李氏既然已经亲手把张三杀了,那么,她的继母的身份还存在吗?既然继母的身份都不存在了,那怎么能按大逆不道的杀母重罪来处理呢?”栗姬是越说越气,“你身为太子,可是你却如此不堪,说话这样没有脑子,将来如何能治理得了这个天下?以后,开口说话之前,先动动脑子,行不行?另外,我还听说,你在太子宫中,与一些宫女关系暧昧,不清不楚,可有此事?你知不知道这是大忌,是绝对不允许的,如果一经查实,是要治罪的。”
“没有,绝无此事,那些都是谣言。”刘荣一听这话,吓得额头上的汗都冒了下来,忙矢口否认。
“我也希望这些只是谣言,”栗姬叹了一口气说,“我身为母亲,能够把你扶上太子之位,为娘已经是尽力了,将来怎样,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请母亲放心,今后我会更加努力的,”刘荣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说:“母亲,我还听说一事,前几天父皇病了,请你过去谈话,我听说父皇是打算立你为皇后的,然后,问了你一些关于身后事的问题,尤其是关于如何对待和处理其他皇子的问题,是这样吗?”
“他是说了,但是并没有说要立我为皇后啊。”
“母亲,你想,父皇他为何不叫别的妃子过去呢?又说如果他百年之后,让你做太后,如果不是想立你皇后,那你又如何做得了这个太后呢?”刘荣接着说,“梁王刘武来朝,父皇去祖母宫里赴宴了,这说明他身体很好,他说病了,可能是装出来的,他就是要故意试探你对其他皇子的态度,然后再决定是不是要立你为皇后,这一节你没有看出来吗?”
栗姬听儿子说得似乎有点道理,说:“你说得没错,怪不得,前些天他身体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我心里还在纳闷呢,这个老狐狸,居然和我也玩起了心眼。”
“母亲,你批评我是对的,我表示接受,那么,为何你在父皇面前要那样说话呢,你说几句将会善待诸皇子的话不行吗?这样,父皇听了,心里也会好过一点,放心一点,父皇除了是皇帝以外,他还是个父亲,这世上没有哪一个父亲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个一个的被别人杀掉的,他也害怕吕后诛杀刘氏子孙的悲剧重演啊,另外,你就没有想到万一他的病又好起来了,该怎么办呢?”
“当时,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死人,好似那口气随时都有可能上不来,就连李御医都说让我准备后事了,谁能想到,他的病还能好?即使真有那么一天,我诛杀其他皇子,那还不是为了保住你的皇位,为了你的皇位巩固,”说到这里,栗姬叹了一口气,“不要再去管它了,话已经说出口了,也已经收不回来了,听天由命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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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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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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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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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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