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咬他,却突然发现我不能动了!
我整个人像被点了穴,躺在炕上,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朔白撩起我的衣服,冰凉的手指沿着我的小腹探下去。
我身体顿时一个激灵,一个破碎的音从我咽喉里挤出来。
我的反应似是取悦了他,他轻笑下,把脸埋在我耳边,张口含住我的耳垂,用牙尖轻咬,“唐宁,这是你欠我的!”
我反抗不了他,心里愤怒与绝望交加。
我闭上眼睛,等待他接下来动作的时候,他却突然松开了我!
我一惊,不敢置信的睁开眼。
朔白低头看着我,深邃的黑眸中含着一抹还未来得及隐藏的消沉。瞧见我睁开眼看他,他唇角轻勾,邪肆风流,“唐宁,别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你以后会求着我碰你的!”
狗屁的消沉,我一定是眼睛出问题了!
我看着朔白,“你在说什么胡话……啊!”
不等我把话说完,朔白突然低头下,一口咬在了我侧颈上。
他是真的在咬!
我感觉到两颗尖利的牙刺穿我的肌肤,深入皮肉里,接着我就听到他大口吞咽的声音。
他在吸我的血!
我清楚的感觉到体内血液的流失,失血过多,我开始浑身发冷,眼前犯黑,有种随时可能休克的感觉,可朔白却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不会是改变主意,又要杀我了吧?他要吸干我的血吗?
我怕了,想求饶。只是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我白眼一翻,就昏死了过去。
……
再醒来,还没睁开眼,我就听到一阵哭声。
“小宁……小宁,你怎么能这么傻……”
是林小秋在哭我。
我心咯噔一下。
我真的死了吗?
我赶紧把眼睛睁开。
我躺在炕上,林小秋坐在炕边,正抹眼泪。瞧见我醒了,她赶忙把眼泪擦擦,“小宁,你醒了?”
我看着她,有些懵,“我死了?”
“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你活着呢,活的好好的!”说着,林小秋眼眶又红了,眼睛里蓄上泪水。她瞪我一眼,不高兴的道,“唐宁,你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你昨晚干嘛给我老爹通风报信!我要是在这,绝不会让那只蛇妖占你的便宜!他要是敢靠近你,我就宰了他……”
“小秋,闭嘴,不许胡说八道!”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中气十足,很是严厉。
接着就听到我爷爷的声音,“小宁,你是不是醒了?快点出来,林道长来了。”
林道长,林小秋的养父。
我应了一声,然后起床穿衣。
刚坐起来,我就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又倒在了炕上。
看到我这样,林小秋哭的更凶了。
“别哭了。”我安慰她,“我没事,就只是被吸了点血而已。”
“才不是只是被吸血了,他把你,把你……”林小秋说不下去,她站起来,一脸严肃的对我道,“小宁,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帮你解决掉这个麻烦!”
说完,也不管我什么反应,林小秋转头就跑了出去。
我目瞪口呆。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了你再走!他把我怎么了!
我又在炕上躺了一会儿,等身体恢复些力气,我才穿好衣服下地。
地上的火盆已经熄灭了,护身符不见了踪影,估计是烧了。红旗袍被撕碎,红色碎布片散落在火盆的旁边。红旗袍应该是朔白撕碎的,毕竟能把布当纸撕的人,除了他,我也想不到别人了。
朔白似乎很讨厌这件衣服。
想着,我从房间走出去。
林小秋已经跑没了影,我爷爷和林道长坐在堂屋里,见我出来,林道长站起来,指着摆在桌子上的一个牌位,对着我道,“唐宁,这是黑蛇神君的牌位,快跪下磕头。”
我看向牌位。
说是牌位,可看形状更是像一个立起来的小棺材,小棺材跟普通的牌位一样大小,通体是黑色的,上端和尾部都画有金色的花纹,很是精致。Χiυmъ.cοΜ
黑色的棺材盖上写着四个金色大字——朔白之墓。这四个大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但已经模糊看不大清楚了。
见我发呆没有动,林道长提醒我,“唐宁,黑蛇神君已经同意放过你们家了,只要你听黑蛇神君的话,帮黑蛇神君重塑法身,他不仅不会再找你家麻烦,他还会保佑你家。唐宁,快跪下给黑蛇神君磕头,别犯傻。”
磕了头就代表我愿意供奉他,愿意答应他的各种要求!可我不愿意!
他是一条蛇,我怎么会愿意跟一条蛇发生关系!更何况他还那么残忍的杀了我爸!十二岁之前,我家庭美满,生活幸福。是他害死了我爸,我妈才会离开,我才会变成没爸没妈,还要忍受村里人指指点点的祸害!
我所有的不幸都是他带来的,我怎么会愿意供奉他!
我看向林道长,刚打算说我不愿意,眼角余光就看到了低头偷偷抹眼泪的爷爷。
爷爷老了,头发全白,我要是说了不愿意,朔白来报复我家,我爷爷和奶奶都得受我连累……
我闭了闭眼睛,然后认命似的屈膝跪下,对着牌位磕头,“信女唐宁愿意供奉黑蛇神君,助黑蛇神君重塑法身。”
林道长松了口气,把我扶起来,“唐宁,你命犯神煞,成年后必定凶灾不断。有黑蛇神君在侧,他能保你逢凶化吉,好好供奉他,别生异心。”
我只当林道长说这句话是为了让我甘心情愿供奉黑蛇,所以也没当回事。
送走林道长,我把牌位抱回我屋上了香。然后跟我爷爷说了一声,我就去上学了。
我今年高三,其实今天已经请假了,因为昨天的我压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今天。现在既然确定了我不会死,加上我也不想留在家里面对朔白的牌位,于是就决定去学校。
到学校时,班里正在上上午的最后一节课。
我喊了报告,坐回座位上,把手伸进课桌里找书。手刚伸进去,我就摸到了一个阴冷光滑的东西,这个东西是软的,瞬间缠在了我的手上!
这个触感!
是蛇!
我吓得惊叫一声,赶忙把手抽了出来,用力的往地上一甩。
“唐宁!”老师怒吼一声,“你在干什么!”
我被吓哭了,指着地面,刚打算说有蛇。可话还没说出口,我人就傻掉了!
没有蛇,被我扔在地上的是一个三角形的护身符!
正是我戴了十八年,昨天晚上应该被烧掉的护身符!
早上没有看到护身符,我还以为已经被烧了,现在这个护身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害怕的同时也感到奇怪,我已经同意供奉朔白了,他应该不会再害我了。可如果不是他,那是谁把护身符放到这里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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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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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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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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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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