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七公主还愿意帮我说话公主若是帮我,恐怕王后也会迁怒到你身上来的,以后公主还是不要再管我了。”
上了马车,梦玲眼泪便忍不住掉了下来。
遭受这么多的羞辱,怎么可能不会觉得委屈呢?她也会有着七情六欲,被欺负了也会哭的。
尤其是陶永,自己明明是他的人,可他只会讨好皇后,把自己当做奴婢一样
“就算是看在从前你照顾我的份上,我也不想看到你受委屈,更何况你本来就没有做错过任何的事情,这一切都是王后太过苛刻了。”
楚心无奈也是有些自责,别的事情怎么就都好说,怎么到了梦玲身上楚颐就像是死心眼,永远都不转弯一样?
明明把梦玲放走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她怎么就不愿意呢?
“其实我本来就不得王后喜欢,陶将军把我要了过去,也不喜欢我,对我动辄便是打骂羞辱,最近才好了一些,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明明都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叫我留下呢?哪怕将我赶走了也好,免得他们看着我是这么的碍眼。”
梦玲似乎是哭了,说一句哽咽一句,看着真的是好委屈。
“别哭了,待会儿王后进来看到你这样哭哭啼啼的,怕是会更加的生气,学乖一些,不要在她面前出风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楚心心疼的劝着,有时候真是弄不懂楚颐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喜欢梦玲将人赶走,就是又要放在眼前。
折磨这样折磨他人,自己心里真的就能好受吗?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回来之后就不愿意与我说话了,可别告诉我又是因为那个梦玲的缘故,一个奴婢你都要这样护着,你让我该怎么说你好呢?”
回宫之后楚颐觉得浑身劳累,正躺在躺椅上,身边宫女正给她捏着脚,而楚心只是坐在一边,面露不喜。
一看这样子便知道多半又是因为梦玲的事,其实关于这个梦玲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只知道就想把人放在眼前折磨。
谁让当初陶永要把人要了过去呢,这就是她最大的错!
“无缘无故的你总是要这样折磨羞辱梦玲,她也是人,也会觉得委屈痛苦,其实何必这样呢?
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梦玲的话,要不就让她过来服侍我吧,这样可好?”
楚心只能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既然不愿意将人放走,那就送到自己身边来,这总可以了吧?
“姐姐,我劝你就不要再想她的事情了,别的事情或许我都可以大发善心的答应你。
可唯独梦玲我是不会放过她的,你若是再求情,说不定日后我会更加的讨厌她,对她便是更加的苛刻!”
楚颐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要不怎么说出身高贵,就是好呢,就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决定他人的命运,对待他人想践踏便践踏。
楚心既气愤又是无奈,就说这个楚颐总是这个样子,这日子过成这个样子,多半也是她自己的责任。
当初是不为了赌那一口气,说不定现在还好好的在楚国做她的公主,哪里用到千里之外的北齐去受委屈呢?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白日楚颐去向太后请安请晚安后,便把楚心叫过来随意的聊天,到了夜间便和陶永二人同床共枕。
“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子又算什么呢?如果有一天这些事情传了出去的话,你害怕会面对他的怒火吗?他可是一定会杀了你的,到时候你会恨我吗?”
深夜床上,楚颐趴在陶永赤裸的胸膛上,伸出芊芊玉指在他胸口处随意的摸着,莫名其妙的忽然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其实她心里隐约约有一种快感,就是这种禁忌又刺激的感觉,好想让萧止知道自己此刻究竟在做些什么,好想从他的脸上看到痛苦以及绝望。
都说男人最要面子,若是知道自己的妻子爱上了别的男人,哪怕不爱这个妻子也会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心里面应该也是会有一些触动的吧?
“如果我真的因为王后而死,那么在你心里会有我的一席之地吗?会想着我会念着我吗?”
温香软玉在怀,陶永自然是享受的很更别的是最爱的女人,可突然说到这煞风景的问题,便是觉得整个人都慢慢的清醒的过来。
是啊,这个问题哪怕平日里再怎么忽视,可终究还是要去想的。
不是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有多么的大逆不道,但凡被发现了,陛下一定会大怒,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怎么就这么大胆的还是愿意靠近了她呢?难道真的应了那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如若单纯只是风流的话,他又何必要冒这么大的险,若不是真心爱慕这个女人,又怎么可能甘愿冒着死的风险去靠近呢?
分明就是真的喜欢,真的想要去亲近,一旦真的爱上了,脑子就糊涂了,所有的事情就会抛之脑后。
就像此刻一样,只想紧紧的拥住怀中的人,至于什么时候死会不会死,这些问题早就已经抛到九霄云外。
“你不会死的,最起码我身边还缺少一个会哄我开心的人,如若你永远都是这副样子,你对我的心不变的话,那么我就会护着你,不会让你死的!”
楚颐忽然笑了,伸手去摸陶永的脸,其实他的模样长得也不差,要不然根本就不会入自己的眼。
只是啊,总觉得还缺了一些什么,就是缺一些让自己特别喜欢的地方。
“是吗?能够得到王后这一句话,我真的已经心满意足了。”
陶永眼里满是欢喜,伸手握住楚颐的手,轻轻地揉捏
“可是如果你变心了,如果你敢骗了我,那么我一定会亲手拿着刀插到你的心脏里面,我会让你死在我的手里!”
下一秒,楚颐却是语气冷漠伸出手放到陶永心脏的地方,能感觉得到胸腔里的这颗心正在慢慢的跳动。琇書蛧
如果这个男人敢让自己失望第二回的话,就想让这颗心脏永远的静下来,永远都不要再跳动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做到。”
陶永起身将楚颐压在身下,盯着她美丽的面容,缓缓说道。
这辈子他都不想离开这个女人,无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无论要承担多大的代价,不想离开,就是不想离开。
他只想遵从自己内心最真诚的想法,盯着楚颐嫣红的嘴唇,情不自禁的便吻了下去。
楚颐伸手搂住陶永的脖子,二人就这样再一次纠缠到了一块儿。
此刻根本就顾及不了别的了,不想顾及自己王后的身份,甚至不想去顾及萧止,那个伤害了自己一回又一回的男人,就只想沉浸在这一刻的温柔当中。
就像是鲜花,再一次遇到了阳光雨露得到了滋润,又一次重新的鲜活了过来。
“你告诉我你心中还会有他吗?即使他伤害了你这么多回,只是因为他是陛下,是给了你王后身份的人,所以你才这样记着他吗?”
缠绵一会儿过后,陶永喘着粗气,在楚颐耳边轻声问着,语气里带着一种淡淡的不甘心。
“我不知道了,只知道我很久之前就认识过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不甘心,又或许是不愿意承认我当初的决定是错的?”
楚颐享受的喘着气,对于这个问题自己早就不知道答案了。
又或许萧止这个男人是自己人生当中好不容易遇到了那么一些挫折,所以便想着去征服。
所以由此便陷入了一个循环当中,萧止对她的态度越是冷漠,那就越是想要去得到,所以啊就成了这个样子。
二人就这样再一次纠缠到一块,不知天地为何物,也不想去管以后要付出的代价,只知道此刻他们心中都是欢喜的。
白日楚颐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下意识的想要去摸,可是只摸到空空的床,便觉得心里有些失落。
觉得自己是需要人陪着的,从小到大都喜欢热热闹闹的,总是喜欢享受身边人的恭维以及讨好。
很多时候都想和萧止亲近,就像天底下最普通的夫妻之间相处一样,只是好像总是做不到。
每每面对的都是萧止的冷眼,以及他眼里总是有一股深深的厌恶,是啊,这个男人很厌恶自己。
月香带着宫女进来打算服侍楚颐起床时,感觉到她心情似乎是有些不好。
不是不知道每天晚上都发生了些什么,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时刻都在担忧,但是只要往能开心就好。
坐在梳妆台前,楚颐反应还是淡淡的,看着梳妆台上放满了各种金银玉簪,都觉得索然无味。
这些东西从小到大她都拥有,拥有的多了便也觉得没什么特别的。
“月香,你说是不是我太过矫情了,为什么我看着这些金银都觉得不过如此,就像地上的石头一样,随意地丢了也就丢了!
是不是我从小到大享受了太多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才养成了这么一副矫情的性子啊?”
楚颐边说边随意的拿起一支金簪放在手里,仔细地左看右看。
这金簪做工极其精致华美,尤其是镶嵌着一颗一颗的小玉石,亮晶晶的真的是特别好看。
如若是民间普通的寻常百姓得到的这东西,一定会特别的欢喜吧,可这东西自己生来就拥有了,真是不觉得有多么特别。
“奴婢不明白王后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什么叫做矫情不矫情的?王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王后做什么那都叫天经地义!
至于这些金簪玉簪,都只不过是讨王后喜欢,若是不喜欢全部让人拿去烧了,再做一批喜欢的不就好了?”
月香摇头笑笑,这又算什么呢?
宫里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也明白王后从小到大都看惯了这些东西,都不觉得有什么好的。
如果不喜欢将这些全部都丢了,再让宫女做一些更好更精致华丽的讨王后喜欢就好。
“月香你总是向着我说话,我觉得自己都是被你给骄纵惯了!”
楚颐无聊的放下,簪子随意的扔在桌子上,发出声响。
真的觉得自己的脾气是被月香还有母后都给娇纵惯了,无论说什么做什么自己都是没错的,自己都是对的,也许就养成了这么一副娇惯性子吧?
“王后生来高贵是公主是王后,就算性子娇纵又怎么样呢?奴婢也愿意这样伺候公主!”
月香宠溺地笑笑,小时候就开始照顾小她了,那时候这小姑娘多可爱呀,现在年纪慢慢地长大又做了王后,性子便可以更加的娇纵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的人生来高贵就是要享福的,人生来就已经分了三六九等,而楚颐便是最高贵的那一个。
即使矫情,即使嚣张跋扈,即使胆大包天,要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又怎么样呢?自己永远都愿意为她遮掩。
“月香,还好有你陪着我,无论是在楚国还是去了北齐,我都觉得只要有你陪着,心里就安心了许多。”
楚颐眼里好不容易才有了些笑意,最近在楚国确实是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但是只要一想到还要回到北齐去,又得面对那些人,就觉得整个人又沉了下来。
楚心每日便是待在自己宫里,毕竟现在出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都说七公主楚芸一直都在养病,待在自己宫里从来都不出去,只是没人知道真正的楚芸已经病逝了。
每每楚心想起楚芸便是之前那副痛苦的样子,便是觉得一阵可怜遭受病痛的折磨,真的是特别的疼吧?
而梦玲则是每日都觉得自己变得更加的委屈,每一回被叫到楚颐身边伺候的时候,总是会十分的害怕。
害怕会遭受各样的羞辱,其实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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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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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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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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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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