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舍得轻易的放弃,更何况都已经做了这么多,踏上这一条路根本就不会回头。
楚颐这些天倒是欢喜,毕竟是回到了自己的家,身边都有着自己的亲人,再加上也解决了楚心身份的问题,所以整个人真的是欢快了许多。
更别说陶永在自己面前就像一只乖巧听话的狗一样,面对着他的阿谀奉承,真的是觉得很是满足。
觉得自己就是一朵鲜花,需要阳光,需要雨露。
和萧止做夫妻的这些年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要渐渐的枯萎了一样,可碰到了陶永这个男人,才让她慢慢的重新开始活了过来。
“月香啊,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脸色又是这般的不好最,近楚心可是在尽心尽力的照顾楚芸,没有在你身边晃悠过,你这又是怎么了呢?”
楚颐似乎是在饮酒,整个人都喝得有些晕晕沉沉的。
“王后这是喝醉了?方才太后传话过来,想让王后去一趟,既然现在王后喝醉了,不如先去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再过去吧,奴婢扶您回到床上去睡一睡。”
月香无奈,只得先扶着喝得晕晕沉沉的楚颐回了床上休息,然后又让殿内的人全部都退下,不要再打扰到了她歇歇。
“月香姑姑,那方才您的脸色为何这般的不好?既然是太后叫王后过去,想来应该也只不过是想和王后多说说话吧?”
殿外,梦晚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又知道些什么?太后想说的必然就是七公主的事!”
月香叹了口气,实在是觉得楚颐的这个做法确实是有些荒谬,但是那七公主不受重视也甚少出现在人前。
都只知道她现在是病了,若是真人让楚心代替的话确实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她却觉得这样实在是太便宜了楚心,凭什么又让她这么轻易的又得到了公主的身份呢?
王后真的实在是太过心地善良,居然这些都不计较,难道忘了从前在北齐的时候就因为楚心个名字受过多少的委屈和冷落吗?
真是越想越不甘心,那可是公主的身份啊,楚心凭什么就这么容易又重新做回了公主呢?
只是现在楚颐这样子怕是自己的劝说根本就是听不进去的,先是走一步算一步吧,看着日后如何再说。
楚颐今日欢喜贪杯多喝了几杯酒现在,躺在床上觉得整个人晕晕沉沉的,但是还有几分的意识,想睡又睡不过去,喝了酒觉得头有些疼。
忽然感觉自己的鼻尖有些痒,像是有人在轻轻的触碰一样,猛然睁开眼,果然便是看到了陶永。
“你可真是大胆!连我的屋子都敢进来,若是我现在喊一声的话,可是会直接将你拖下去给打死的,你不怕吗?”
楚颐娇笑着将人推开,现在她躺在床上方才翻来覆去,衣衫有些不整,可是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只知道缺少这些爱太久了,就是非常的需要得到满足,即使瞧不上眼前的男人,瞧不上他在自己面前卑微的样子。
但是啊,又享受他对自己的讨好,也许人就是这样矛盾的吧。
“因为我实在是太想王后了,所以才想来看看你,没想到从窗户里偷摸着进来,却看到了王后躺在床上的样子,可真是迷人啊!”
这张床很大,楚颐躺在一边,而陶永也上了床,直接躺在另一边,只不过他们二人之间还隔着一些的距离。
陶永用手肘撑着床面,看着楚颐这副昏昏沉沉的样子,真的是觉得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迷人。
果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啊,无论做什么都是这么的牵扯自己的心。
“还要在楚国待上多久才回去?都已经快有半个多月了,若是你以后回去晚了,北齐的后宫又出了什么变故,怕是会更加的不开心,若是陛下身边又多的几位美人呢?岂不是又要吃醋了”
陶永边说边伸出另一只手去轻轻的摸着楚颐的头发。
她的头发很长很长很是柔软,时常都有一股茉莉花香的味道,闻多了便也都记住了这种味道。
“我真的是不想回去那里,也没有人期待我回去,陛下不期待,后宫里的那些女人更加的不想见到我,你说我回去之后又什么意思呢?更何况你也不能总是见到我了,难道你也不在乎吗?”
说到这楚颐的意思似乎是清醒了许多,睁开眼睛眼里是一片冷漠。
确实啊,那个地方又没有人真的期待自己回去,即使回去了怕也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王后这话说的也实在是太过了,你毕竟是北齐的王后啊,怎么能够不回去呢?陛下再如何也是希望你能回去的,要不然他又能够立谁做皇后呢?”
陶永心疼的安慰,他最心疼的就是楚颐这副样子。
明明身份那么高贵,明明性子那么高,可是总是会忍不住展露出这么一副柔弱的样子。
“陛下不喜欢王后,喜欢的是那些温胜乖巧听话的嫔妃,但凡发生了什么事,最先责怪的也是王后,也真是不懂陛下怎么就不愿意多喜欢王后一点呢?”琇書蛧
“你少说这些话来哄我,就算我不回去了,他根本就不会在意,照样也可以让别的女人做皇后,说不定就可以立他最喜欢的贵妃做皇后,我又算什么呢?”
楚颐不屑的笑笑,十分相信事情很有可能真的会这样的发展。
说到底自己对于这个萧止来说,确实就是可有可无,倘若若是真的一辈子留在楚国不回去了,也许这样才叫顺了他的意!
那么越是这样,就越是要回去,越是要占了这个王后的位置。既然不好过的话,那就让每个人都不好过。
“好了,你赶紧回去吧,待会儿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你若是想来见我也得晚些时候。就这样白日你大大咧咧的进来,迟早有一天会被抓到的。”
楚颐转过身来,轻轻摸着陶永的脸,语气倒是放柔了一些,很少有着对他这么温柔的时候。
“王后对我的温柔,我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陶永眼神一软,伸手摸住楚颐摸着脸的手,真是觉得这种滋味令他欣喜若狂。
高傲的人不经意之间展露出来的温柔,真的是很迷人啊。
“我如果不对你温柔的话,我自己也是会心疼的,你为我尽心尽力的做了这么多的事,我若是对你动辄打骂,你还会认真的为我去做事吗?”
楚颐眨眨眼睛好奇地问着,其实现在自己的脾气和当初相比,真的是好了太多太多。
慢慢长大也就知道若是对人动辄打骂,动辄就上刑罚的话,怕是也没有人会真心相待。
自己一个人也做不了这么多的事情,所以得需要身边的人会自己去做事,那么对这些人的态度便也不可太过了,也得给一个甜枣才是啊!
“会的,自然是会的!无论王后对我是什么态度,只要王后的吩咐,我都会尽力的去做到,因为我需要的也许只是王后的一个吻?”
陶永痴迷的说道,他太清楚自己现在是有多么的卑微,就像一条狗一样的卑微。
但是没关系,在楚颐这个女人面前,就愿意这样的卑微,亦或是享受这样卑微的感觉。
因为楚颐她就是这么的高傲啊,就是这样的冷血无情啊,喜欢她的也就是这一点。
喜欢的不全然是玫瑰的妩媚,更喜欢的是玫瑰身上的刺,享受的就是被玫瑰的刺扎伤的疼痛感。
只有这样才知道这玫瑰不是这么容易才能够摘下的,会被玫瑰的刺扎得鲜血淋漓,但是永远又舍不得放手。
“好了,你回去吧,以后来找我,晚一些再来。”
楚颐温柔的笑笑随意的应付着,现在还得去母后,那边估摸着为的又是楚心的事情。
让楚心代替楚芸的位置还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待会儿说不定还得好好的想些话去说服母后才行。
太后早就已经在等着了,方才传来消息,说是楚颐喝醉了,正在睡一睡,等睡醒了便会过来。
她真是有些弄不懂自己这个女儿了,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要收留楚心呢?
可以不顾及从前的事情,可以不对楚心赶尽杀绝,但是不代表着也要将人留在眼前啊,那是多么的碍眼。
此刻楚颐才是姗姗来迟,太后便让人都退下,有许多的话想要问一问。
“颐儿,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七公主现在可是已经病入膏肓,怕是没有了多少的时日,你让楚心去照顾她,究竟是为什么?千万不要使我想的那样。”
太后满脸担忧的问着,实在是从前和楚心母女的恩怨太深了,那一次次的算计都在心里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本来到了这个位置,到了这个岁数也可以不计较当年的那些事情,只是谁让楚心和自己的女儿过不去呢?
“母后,您先别急,你先听我慢慢说。”
楚颐耐心的劝着,慢慢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终究还是怨着楚心,终究还是不愿意让她好过的,只不过现在是下了一盘更大的棋罢了。
“我只是觉得这样实在是太让她好过了,本来现在的身份可是已经死了的,随意的将她赶出去便也是四处漂泊,无处可去,这对她来说才是惩罚。现在又将人留在宫里,倒是不知道有多欢喜!”
太后讽刺道,看那丫头小时候便知道不会是一个安分的人,要不然又怎么会费尽心思从冷宫出来?
这便说明她就是会为自己去争,这样的人本性就是想着去往上爬。
“她欢不欢喜是她的事,我倒是希望她能够一直这般的欢喜。”
楚颐冷冷的笑着,在北齐每一次遭受冷落的时候,楚心这个名字就像噩梦一样。
每每碰到这个名字,萧止便总是要来训斥自己,总是要来伤自己的心。
一回接着又一回,甚至连那个初心都因为长了个楚心相似,狠狠的在自己心里扎上了一刀。
连那个贱人都可以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这一切还能是谁的错呢?
即使这一切不全然都是楚心的错,但也不是一点错都没有的,终究还是已经记恨上了她。
“那你现在让她去了七公主那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别忘了现在七公主已经病入膏肓,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难不成你是想让她去给七公主陪葬吗?”
太后随意的笑笑,若是真能这样做的话,怕就好了,也有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母后,那七公主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她死了正好可以把他的身份空出来,更何况平日里她在生宫当中一直养病甚少见人,就说她莫名其妙的病好了,也没有多少人会在乎这些的。”
楚颐眼神一动,觉得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本来就正愁着该要给楚心找一个什么身份,最好还是名正言顺不惹人起疑的。
现在那楚芸正好要死了,就是可以将身份空出来。
“原来你存的是这个心思,你倒是对她上心,费尽心思要给她找一个合适的身份,可是就这又让她重新拥有了公主的身份,我心里实在是有些不痛快。
你怕是忘了从前他是怎么费尽心思和她母亲从冷宫里出来的,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难道就不怕日后反咬一口吗?”
太后还是有些担忧,因为楚心这个人实在是太不安分了,给一点机会就容易多生事。
“母后放心,我有自己的想法,我不会让她停留在楚国,不会让她在母后身边碍眼的,我会让她去该去的地方。”
楚颐神秘的笑笑,现在还不打算将话说清楚,就是要让楚心自己心里去猜,只有去猜了,然后才知道这一切是一个多么大的惊喜。
等到她以为到了云端,以为自己拥有了幸福,可到最后狠狠摔下来之时,这才叫最大的痛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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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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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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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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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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