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泽吃过晚饭坐在沙发上看平板,刷到了“程霁结婚”的热搜,眯了眯眼,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心里也没有太多的起伏。
客厅里安静的像是掉根针都能听到似的,这种安静有些不太正常,林屹泽转着手里的打火机,越转越心慌,林怡宁现在在干什么,听到这个新闻,她应该不会这么平静的啊,说着,拿起手机给林怡宁打电话。
林屹泽看着手机的脸色很是不好,电话那头永远是那个熟悉的机械女生:“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转头给林怡宁的助理打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传来声音:“林总,晚上好!”
林屹泽沉声问道:“林怡宁呢?她手机怎么关机了?”
助理抿了抿嘴,说道:“她下班的时候我们把她送到家里了,现在她应该在家。她在剧组发火,手机摔碎了,还没有来得及买一个新的。”
林屹泽低嗯了一声,叮嘱道:“明天把手机买上,没事了!”说完,挂了电话,穿好衣服下楼,开车前往林怡宁的住处。
站在楼下,林屹泽抬头看了一眼她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心存疑惑的坐电梯上去,试探着敲她家的门。
敲了几遍,并没有人回应。林屹泽以为林怡宁可能伤心的躲起来哭了,对着门温声说道:“怡宁,有什么事情我们开门说清楚行不行?”
房内没有人回应,林屹泽又说道:“怡宁,不是小孩子了,就不要再耍孩子脾气了,放手吧,行吗?”
房间里一片安静。
林屹泽皱了皱眉头,按密码拉开门,打开房间里的灯,什么人都没有,房间里也是干净整洁,不像是有人待过的痕迹,林屹泽瞬间慌了。
他慌张的坐在沙发上给助理打电话,让她一起出来找她,去她最常待的几个地方看看,有没有人。说完,自己也下楼到附近的酒吧、饭店去找她。
站在林怡宁对面的男人笑着问道:“你是专业学跳舞的吗?”
林怡宁笑了笑:“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跳舞时身体的协调性、柔软程度、乐感和舞感在这里都是佼佼者,所以我猜测你是专业的。”男人笑得很随意。wWW.ΧìǔΜЬ.CǒΜ
林怡宁挑着眉点了点头:“说的不错!”
“我有点儿好奇,林小姐,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是遇到什么事情,来这里喝酒解忧?”男人深邃的目光,一手搭在林怡宁的肩膀上,一手礼貌似的轻搂着她的腰,两人都跟随着音乐随意的舞动着。
林怡宁听到男人的话,微微仰头看着面前有些熟悉的面孔,突然间低头笑了一下,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自嘲的说道:“是啊,喝酒解忧!遇到什么事情,我喜欢的人成了别人的新郎,这算是‘忧’吗?”
男人:“.......对不起,不好意思!”
林怡宁笑了笑:“你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又没有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的是他,是他应该说对不起。”
男人抿了抿嘴,笑着说道:“就非他不可?不看看其他人?”说着暗示似的捏了一下她的腰。
林怡宁冷冷的看着男人,一把推开,摆了摆手:“我渴了,喝点儿再跳!”回到舞台旁边的座位上,随意晃了晃酒杯,看着台上台下的人跳舞。
男人看着杯子里的酒眯了眯眼,看她还在手里摇晃着酒杯,没有要喝下去的意思,男人啧了一声,拿起酒杯随意的跟她碰了一下,一口干完了所有。
林怡宁看了一眼男人,没有多说什么,一口喝完了杯里剩下的酒。喝完,没过一会儿,眼里的视线逐渐变的模糊,到最后晕倒在桌子上。
林屹泽找她找到凌晨,最后实在没辙,只能找到温予希的电话打给她。
温予希在睡梦中,又一次被电话声吵的啧了一声,正要翻身找手机时,程霁在一旁拿着手机,捂着声音轻轻拍她入睡,见她睡着才下床到衣帽间里接电话。
看到屏幕上的“林屹泽”这三个大字时,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接起电话,对面就传来了声音:“温小姐,这么晚打扰你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是我现在只能找你了。”
程霁冷声道:“是我!”
林屹泽顿了顿,连忙问道:“林怡宁下午有没有联系你?”
程霁听着他这个语气更生气了,不耐烦的说道:“找了!”
“你跟她说什么了?”林屹泽急切的问着。
程霁沉声道:“你应该问她她说什么了,我也没多说,就没了。”
“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去哪了?”林屹泽很着急。
“没有!”程霁紧皱着眉头,看着电话还没有被挂断,有些烦了。
林屹泽原本充满期待的目光瞬间变得昏暗,气馁的低声说道:“我知道了,这么晚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但还是谢谢你们!”
“没事。”说完,挂了电话,拿着手机,轻声回躺到温予希的身边,继续抱她入睡。
林屹泽看了看街道上越来越少的人,唯独不见林怡宁,气得踢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
翌日一早,林怡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瞬间恢复意识,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
林怡宁一转头就看到躺在旁边穿着睡衣的陌生男人,连忙躲开,慌忙的看了一眼被子里面,瞬间崩溃,这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会这样?
林怡宁蹑手蹑脚的忍着酸疼捡起地上七零八碎的衣服,急急忙忙的穿上就离开了这里。
路上,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沁人心脾,却不能带给林怡宁任何一点儿放松和愉悦感。她眼眶里的泪水不停的打转,站在路边打车。
看着一辆辆车从她的身边开过,却没有一个想要停下来帮她。林怡宁崩溃的大哭,散乱的头发黏在她惨白的脸上,格外憔悴不堪。
回到家里,林怡宁连看都没看一眼一直在家里等着的林屹泽,放下包就往浴室走去,把水放到最大,最热,洗了一遍又一边。
林屹泽看着林怡宁憔悴的样子,心里的不安瞬间涌上心头。
林怡宁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印子,在浴室里抱头痛哭,她脏了,她这朵儿如此高傲、鲜艳、娇贵的玫瑰花被人踩在了脚下,踩到了泥里,永远都洗不干净了。
林怡宁低声哭着,林屹泽走到浴室门口听着声音,怒气冲冲的说道:“怡宁,谁欺负你了,哥去给你报仇。”
林怡宁抱头哭着摇了摇头,她甚至都不知道欺负她的人是谁,为什么会开这种玩笑,为什么她会被这样对待,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
水一直打在她光滑的皮肤上,身上也被她洗了很多遍,但是永远都洗不掉那些痕迹了。
她看着镜子里人魔鬼样的自己,甚至都不认识自己了,握着毛巾的手,攥的发白,这些全都拜她温予希所赐,凭什么,凭什么温予希能安排到最好的人,凭什么都让她霸占了,温予希,等着!我下地狱,我也一定会带上你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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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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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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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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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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