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一点都不怕被扒,全是黑料,感兴趣的人就慢慢扒拉去吧。
综艺节目还是要接着录制,总共六期,还剩四期。
编导神神秘秘告诉过言霏,说她现在是皇族,节目组会把她保送直通到决赛。
节目演出的门票价格一路飙升,前排甚至被卖到一万多。
粉丝越来越多,价格就越来越贵。
谢景暔没有节目组的赠票,就自己花高价买了黄牛票入场,期期不落,雷打不动坐在第一排的观众席上。
他只有在看着言霏的节目时,眼神才能看出一丁点波动。
观众对他的脸也不陌生,冰山男神的深情,真素要命。
单相思的虐恋她们当观众的都开始心疼。
节目播到第五期,言霏和谢景暔已经产生了量级不小的cpf。
“今晚他又来了。”
“言小霏依旧没有看他。”
他在b区,靠近右边的舞台,言小霏就更愿意靠近a区这边的观众,好虐哦。”
“言小霏,求求你看他一眼吧。”
别说一眼,言霏看半秒都嫌弃。
如果她犯了罪,请让法律惩罚她,而不是让她每周,都要面对谢景暔那张司马脸。
男人自作深情,她就一定要领情吗?
捧上来也是令人作呕。
谢景暔在第五期直播结束后,拦住了她。
他才来这个世界不久,已经学会了抽烟。
浅淡的烟草味,溢着浓郁的愁绪。
他的头发也长长了很多,虽然落魄,依旧漂亮晃眼。
谢景暔苦恼地问:“你为什么不愿意看我?”
言霏以前喜欢他这张脸,痴迷他的容颜,如今怎么连看都不肯看了呢?
他知道自己是好看的,也善于利用这张皮囊。
但等达到目的,他却会毫不迟疑把人踹走。
“我嫌恶心。”
谢景暔表情怔怔,苍白的神色寸寸裂开,“你不恶心我。”
他无法理解。
剖心是错。
但那时他不爱她,那个时刻,她在他心里就是没有自己的徒弟重要。
那时的舍弃,是在逻辑内的。
他参不透无情道,也分不清爱和占有。
谢景暔抬起冷眸,“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不是。”
“你现在喜欢他那样的?”
短发和凌厉的脸。
谢景暔妥协道:“我把头发剪了,这样你就愿意回头看我吗?”
言霏无法和疯子交流,“不愿意。”
谢景暔眉头的弧度渐深,“我和你立过誓不会再杀人,你一直这样,我没办法守诺。”
言霏想回他四个字——那你去吧。
干掉林子忱,她就敬他是条汉子!
保镖终于赶来,匆匆把谢景暔隔在几米外的地方。
言霏转过身,背对着他。
隔着半道人墙,谢景暔在暮色里抬起脸,他问:“是不是要我跪下来,你心里才好受点。”
言霏不搭理他,一只脚已踏上车门。
谢景暔嗓音清冷,“我可以跪。”
清清冷冷几个字,像清脆落于玉盘的玉珠,声线清冽干净。
他知道自己是好看的,也善于利用这张皮囊。
等达到目的,却会毫不迟疑把人踹走。
言霏感觉男人自以为是的毛病,看来是没法治了。
有些东西,是下个跪就能抵掉的吗?
破镜难圆,碎了就是碎了,粘不回来。
言霏转过身,抱着双臂,她望向谢景暔,淡淡地开腔,“那你跪吧。”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谢景暔天性骄傲,当年仗三尺问心剑,立不世之功,连天道都敢对着干。
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动动嘴皮子,还是真的要给她下跪。
黄昏夕阳,连天云层被烧成红色。
微风而过,拂来满面冷气。
这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方,公共停车场。
虽然外围被剧组的工作人员围了起来,但作为到停车场的唯一出口,还是有不少内部人员,能够看得见这里发生的一切。
男女纠纷,恩怨情仇,八卦在网上传的神神秘秘,也没个真相大白。
人总是有强烈的好奇心,碍于面子,她们不方便光明正大跑过去看,但可以遮遮掩掩藏在暗处观察。
这些打量的、好奇的目光,不够隐秘。
谢景暔竟然也没有在乎,他当真低头弯下膝盖,在她面前慢慢跪了下来。
膝盖敲在地上,更像是敲在言霏心上,她此刻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他竟然真的跪了?!!!
哪怕跪着,哪怕他看上去低人一等,但谢景暔与生俱来的高贵冷艳,并未因为下跪这个动作被破坏。
他看上去依然平静,抬起双眸,他问道:“你开心点了吗?”
言霏感觉很奇妙,她没想过这辈子,还能有看见谢景暔给她下跪的一幕。
她笑了两声,“一般般吧。”
老实讲,言霏眉开眼笑的模样,在旁观者眼里十分欠揍。
“我也没说过你给我跪下了,我就许诺你什么,是你自己要跪的。”
谢景暔双膝跪地,腰身和背脊挺的笔直,他的傲骨还在。
他听出来了,她并不满意。
谢景暔不知道她还想要什么?
于是他直接开口问了:“那你想要什么?”
言霏说:“想要你离我远一点。”
他们就该过着互不相干的日子。
把现在这个乱了套的世界掰回去。
谢景暔眼神认真,回答的也很相当认真,“这个不行,你换一个。”
言霏顿时变得不开心起来,她刁难道:
“那行,你把欠了我的东西还给我,我就原谅你。”
还回来?
怎么还?
她的心早就被谢景暔拿去做药引,而殷素素也已经被他给杀的灰都不剩。
他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回她那颗被挖掉的心。ωωω.χΙυΜЬ.Cǒm
言霏刻意的刁难,果然得到了谢景暔的沉默。
她于是说:“你做不到,就别来烦我。”
谢景暔的眉心好似没有舒展过,晦暗幽深的眼神定格在她的脸上,“殷素素死了。”
她若是有恨,也该算泄了愤。
“对,她你都能杀,我怎知你是不是又来骗我的真心,好杀我证道。”
杀妻证道的故事,没有千个,也有百个。
修仙男人的嘴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或许他们嘴里说爱你的时候,是真的爱过,但和修仙飞升这样的终生追求比起来,你们连屁都不如。
言霏说完想说的,毫无眷恋进了保姆车。
车轮从他身边的水泥地滚过,冷风无情在他脸上刮着耳光。
谢景暔还跪在原地没有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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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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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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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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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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