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
杨晓抱拳道。
言毕,谢玄和亭下禅师以及明悟小和尚,三人朝着藏龙寺走去了。
藏龙寺亭下禅师的禅房里面,亭下禅师和谢玄盘膝最在蒲团上,明悟坐在一边,给谢玄斟茶。
“施主,小寺中没有什么好招待贵客的,只有这毛尖新绿,是我在后山采摘的,你尝尝!”
亭下禅师做了个请的手势。
“嗯!”
“入口清香,余味悠久,好茶,不仅茶好,这泡茶的水也应该是山泉水吧!”
谢玄喝了一口,称赞道。
“嗯,藏龙寺后面的一口山泉流出来的!”
亭下禅师解释道。
“不错不错!”
谢玄说着,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人生如茶,沉时坦然,浮时淡然,施主的品行老和尚十分的钦佩!”
“但有件事情,老和尚却不得已而为之!”
喝完一盏茶之后,亭下禅师将早已准备好的战书从袖中拿出,交给了谢玄。
“施主,我观你身体,应该是有内疾在身,故此这份战书的日期和地点,由你来定!”
谢玄听着亭下禅师说的话,打开那份战书,看着里面空空如也,立刻明白了亭下禅师的意思。
“好!”
谢玄接过战书,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毛笔,在战书上挥毫泼墨:十月初三,金陵江畔!
“施主,这个时间于你够吗?”
亭下禅师看着谢玄,轻声问道。
“够了,能和亭下禅师比试,也算是一种缘分!”
“好了,茶也喝完,龙某告辞了!”
谢玄说完,站立,转身,直接离开了藏龙寺。
“哥哥我送你!”
明悟连忙站起来将谢玄送到了门口。
待他再次走进师父的禅房,心情明显没有刚刚好了。
“师父,你真的要和哥哥比武吗?可是你刚刚明明说哥哥受了内伤!”
明悟小和尚一边把玩着手里的血染无疆徽章,一边看向自己的师父问道。
“受了伤,未曾不是一次机缘!”
亭下禅师闭着眼睛,手里轻撵着佛珠,淡淡的说道。
“哦!”
明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此时杨晓早已在山下等候着谢玄,看到谢玄下来,立刻走上前去。
“王上,事情已经办完了,古家一百来号准备拆藏龙寺的人,全部被我打趴,古中天和他的孙子,被送回家中,将古家遣散,古家所有财富全部捐给慈S机构,然后古中天独自上山,此生不在下山!”
杨晓看着谢玄报告道。
“嗯,咱们回去吧!”Χiυmъ.cοΜ
谢玄点了点头,正准备坐进商务车里,这时候两辆白色的迈巴赫停在了商务车面前,从车里走下来七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站在他身后分别是六个神色相通的老者,只见这六个老者全部都穿着藏红色的袍子,手里各执不同的武器,气场磅礴。
看到这里,杨晓立刻上前,挡在谢玄面前,一把金光开山斧已经被他握在了手里。
“没事,收起来吧!”
谢玄看着杨晓淡淡的说道。
听到谢玄的话,杨晓才缓缓的将金光开山斧放下,向后退了两步,但是目光却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七人。
“我,宁奎,金都武家武东南是我义父,谢玄,你辱我师妹武秀之仇,这笔账,我给你记着呢!”
宁奎看着谢玄,双手抱在胸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原来是武家人,你既然来了金陵,那么沈家之事,也应该是你在后面推波助澜吧!”
谢玄冷眼看着宁奎,淡淡的说道。
“沈家?沈家可是你谢玄一手覆灭的,与我何干?”
“不过你也真是好气魄,一言不合,便将沈家覆灭,你难道不知沈家和夏侯家的关系?等夏侯家家主闭关出来,必然会为沈家报仇的!”
宁奎冷笑道。
他精于心机,每走一步,都会有各种各样的连环招式,沈家是他的第一枚棋子,亭下禅师是他的第二枚棋子,但是于这两颗棋子背后,还牵扯着其他很多的棋子,这边是宁奎的心机,也是这么多年,他跟着武东南学习到的心机。
“没想到武东南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后继有人了,只是你比之他,差的太远!”
“哦,对了,武东南还没死?”
谢玄淡然一笑,直接对宁奎发问。
宁奎:“……”
这他么是在聊天吗?一开口直接问候人家义父!
“小子,公然侮辱武家家主,你可知武家家主乃是武神殿的第二人,就凭你这一句话,我便可以定你死罪!”
站在宁奎身后的老太监闻言,立刻大怒,眯着眼睛盯着谢玄吼道。
“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武东南养的六条老狗,话说你们连鸡儿都没有,也敢这么猖狂?”
听到这个老太监的怒吼,谢玄打量了一下宁奎身后的六人,立刻认出来了,这六人便是武东南的六合散人。
虽然六合散人心意相通,彼此之间配合天衣无缝,这些年这六个人为武东南扫清了很多的障碍,不过这六人全部都是太监,裤裆里面是没有鸡儿的。
“你他么的找死,先是侮辱武家家主,现在有侮辱我等,我今天不杀你,誓不为人!”
老太监脸色扭曲,朝着谢玄就是一只如鸡爪一般的手朝谢玄抓来。
看到这里,站在一旁的宁奎非但不制止,反而一副看戏的模样。
他如此做,也是要亲自试一试谢玄额深浅。
毕竟谢玄可是亲手斩了古琴大九段高手王小平,昨天在潮州市突然冲天而起的那八道气息,他也隐约感觉到就是眼前的这个青年释放出来的。
但这些东西,他宁奎还不放在眼里,世界上最厉害的并不是武道修为,而是心机,只要用对了方法,任你武道修为再高,也得跪着,这便是他宁奎的理。
“找死!”
谢玄没有动,站在他身后的杨晓直接一步跨前,一拳递出,和老太监的一爪撞击到一起,直接将老太监打的向后退了数步。
“好小子,竟然修炼的是横练功夫,我这一抓都没有在你拳头上留下痕迹,要不你拜入我门下,我必会在家主面前举荐你,到时候保你前程似锦,何必更在这个快要死的人身边!”
老太监看着杨晓冷笑道,在他眼里,谢玄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以他对宁奎的了解,得罪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就连曾经武家的客卿,陪伴了大小姐那么多年的严老,也是说杀就杀,区区一个谢玄又算得了什么。
“拜入你门下?你配吗?”
杨晓说话的基调几乎和谢玄如出一辙,真是跟在什么样的人身边,就学什么样的作为。
“我配吗?我堂堂武神殿第二人手下,六合散人之一,这些年走南闯走,死在我手里的大能高手不计其数,你说我配吗?”
老太监不甘心的说道。
“六个阉党而已,在我杨晓心里,你就是一只老狗!”
杨晓冷笑道。
“你……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老太监肺都快被杨朔气炸了,瞬间眯眼,从腰里掏出两把十字剑,直接就朝杨晓冲杀而去。
“这句话也是我要对你说的!”
杨晓站在那里,双手握着金光开山斧,在老太监的两把十字剑马上就要洞穿他心窝的时候,大斧猛然朝老太监劈去。
只听“咔嚓”一声,老太监的脑袋如皮球一般,圆滚滚的从脖子上滚落下来。
只一招,六合散人之一西慕风,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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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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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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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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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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