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馨,也就是江思雨的母亲,在年轻的时候,因为年少无知加上任性轻狂,所以导致一失足成为千古恨。
在如花似玉的年纪,给一个男人当了情妇。
而这个男人好死不死,居然就是童浅溪的父亲童邵文。
得知这个消息时,傅州成激动坏了,端坐在办公桌后的高大身躯猛然站起,控制不住浑身的狂喜。
“你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当然,这怎么可能会骗你。”
顾铭也是一脸的严肃,“刚接到消息,我就马不停蹄赶来了。”
“说真的,连我都吓了一跳。”
别说是顾铭,连傅州成自己都有点接受不了,毕竟当初只是揣测,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如今这么一证实确实有点。
说不出来的感觉。
话说这童浅溪命可真是不好,父亲****,对她没有任何眷顾之情,而母亲更是可怕,居然是一个赫赫有名的赌鬼。
想到这,也算是无话可说了,为童浅溪感到难过和悲凉。
好久好久,傅州成这才发出低叹。
“此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顾铭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出去了。”
把玩着手中的地址,傅州成却陷入浓浓思绪,陈馨也就是童浅溪的生身母亲,当年在生下她之后,就被童邵文一脚给踹开了。
所以就有了阴差阳错的这么多年。
而她的母亲陈馨也因此改嫁,才有了江思雨。
看起来错综复杂有点绕,其实拆开讲非常简单。
童浅溪和江思雨其实是同母异父的亲姐妹。
思绪翩飞间,房门敲响,江思雨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
“傅总,休息时间到了。”
说完将咖啡放在了他的面前。
傅州成略抬眼睫,点了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
“既然没事,那你就出去吧。”
见她杵着不动,傅州成出口提醒,眉毛不动,冷淡无比,那表情就像在对待陌生人,看的江思雨一阵钻心的刺痛。
强忍着内心的痛苦,低声说。
“傅总,我们可以聊聊吗?”
这番话带着哀求,带着难以说出口的温柔,傅州成心下一凛,摇了摇头,直到此时,这才愿意看她。
“没什么好聊的,如果是工作上的,就在公司里说吧,假如是其他的,那就算了吧。”
话说的这么明显,江思雨要是再执迷不悟,只能说她太过于痴情,太过于执着了。
娇弱的身躯晃了晃,好像承受不住,过了好半晌,伤感的道。
“傅总,难道除了公事我们就没有其他要聊的吗?”
江思雨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罢休。
每多看他一眼,爱慕之心就更多一分,那种感觉就像藤蔓,将她紧紧缠绕,勒得胸口都喘不过气来。
明知可以逃脱,却偏生不愿意。
一往情深的让人受不了。
傅州成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只能直言不讳了。
“我们没有什么要聊的,关于这点,我希望你心里能清楚,有些事我不想多说,想来你也知道。”
简单一句话囊括的意思,无非就是和她不可能,让她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可偏偏江思雨就是一个认死理的人,一旦爱上了,哪怕是耗尽千山万水也要将他追到手。
即便在过程中,伤痕累累又如何?
她不在乎。
她只追求结果。
殊不知,傅州成一旦认真的事情,哪怕你有一百个方式,都撼动不了他分毫。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
傅州成不愿付出,谁也拿他没办法。
即便女追男又能怎样?
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概念。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纠缠过多反而是一种累赘,在思想上和肉体上都会造成一种摩擦,时间久了反而会使精神和心理,疲惫不堪,与其这样,不如早点放手。
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可偏生江思雨看不透。
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在面对傅州成无情面孔之时,江思雨悲愤交加,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对于这样的事,众人早就习以为常,只是耸耸肩,摊摊手,工作照做不误。
女追男虽然很容易,但你也得看是对什么人?
像傅州成这样的,啧啧……还是赶紧偃旗息鼓吧,以免哪一天掉进万丈悬崖还不自知。
人啊,最可怕的就是情不知所起,导致一往情深。
最后反而自己伤了自己。
……
震耳欲聋的街边酒吧里,龙蛇混杂,污秽不堪的气息在里面四处蔓延,充斥在众人的耳朵和口腔里。
那种让人干呕的气息随处可闻,夹杂着汗液,和津液在里面四处挥发。
离开公司后,江思雨就来到了这里,不顾一切的闯进去,然后呼喝酒保给她调酒。
“把你们这里最烈的酒都给我拿出来。”
这阵势,不喝死不罢休的节奏。
酒吧里的人谁管你的死活巴不得能多几个这样的金主,当即眉开眼笑,将最贵的酒最烈的酒拿了过去。
“小姐,不够我们再给你拿。”
“好。”
江思雨豁出去了,哪还管得了这么多,披散着长长的头发,一杯一杯的往下灌,最后不过瘾,索性扯着酒瓶对嘴喝。
辛辣的烈酒顺着喉咙咕嘟咕嘟的往下咽,那不要命的样子,看的别人都跟着胆寒。
这番举动在酒吧里自然引人注目,不出两分钟,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在她身边坐下。
“小姐,一个人吗?”
这话说的简直明知故问。
话说这些不正经的男人一看就是搭讪高手。
但不好意思的是,套路有点老了。
“呵……”
江思雨嗤笑一声,毫不以为惧,只是斜着眼睛看了他们一眼,紧接着不屑的说。
“没长眼睛吗?”
“呵呵……果然是有个性的女人。”
两个男人饶有兴趣的眼神在她身上始终停留,江思雨长得本身就美好,加上酒醉的原因,导致雪白的皮肤跟着泛红,在暧昧灯光的照耀下,越发勾动人心。
紧接着两个男人偷咽了几口唾液,眼神更加放肆,不加遮掩的目光带着猥琐在她裸露的脖颈,和肌肤上来回停留。
那赤裸裸的征服欲望,眼看着就要流下口水。
而江思雨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充耳不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思绪仍旧沉浸在白天的话题里,傅州成太无情了,无情的对她不带一丝感情,哪怕连朋友之间的关心都不曾有过,每天冷冰冰的,就像一块沉浸在寒潭里的冰块精。
Χiυmъ.cο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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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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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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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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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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