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谁要离开谁就是王八蛋。”
真是疯了,连傅州成居然都敢骂。
不知为何,傅州成被气笑了,趁着尚存的理智,开口说道。
“回去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说完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放心,我不会有任何事情。”
说这样的话谁会相信呢?她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江思雨不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然后蹙起了秀气的眉头,一脸严肃的看他。
“傅总,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不是想喝酒的吗?那好,今天晚上我陪你豁出去一起喝。”
说完招呼侍者又上了十瓶酒。
这下子傅州成再也无话可说,只是眼神深深的看向她,幽深的眼眸里,带着悱恻难懂。
这丫头想干啥?
这种放肆的喝法,难道不要命了?
果然接下来的举动,更加豪迈,促使着傅州成鬼使神差的也喝了下去,从头至尾,两个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可是无形间的举动,却带着不要命的节奏,你一杯我一杯,你一瓶我一瓶,誓有喝不醉不罢休的感觉。
“来走一个。”喝到最后,开始划起酒拳。
醉醺醺的傅州成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只能任江思雨摆布,好看的眼睛如墨玉一般带着深深的涟漪,就这样,悲伤而又难过的看她,最后发出痴痴呓语。
而修长的双手,带着指尖的颤抖,就这样突然摸向她的面孔,毫无预兆,且毫无防备,但幽深的眸底却带着心碎。
那好看的发丝衬着英俊无比的脸颊,更是愈加迷人。
一霎那,江思雨沉沦,居然放任傅州成的手抚上去。
“浅溪,是你吗?浅溪?”
声声低喃,声声破碎,带着难以言说的伤心和痛苦,那种感觉如,利刃一样,割伤人的心口,痛得让人无言以对。
而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明显还带着一丝丝颤抖,停在江思雨的脸颊上,始终不愿挪去。
那感伤的模样让人是再也人说不出话。
江思雨颤了颤,伸出手反握住了他。
处于内心的悸动,居然点了点头。
哪怕在这一夜之间,天荒地老,那么在这一瞬之间,海枯石烂,她也绝对不后悔,即便把她误认为童浅溪。
又有何关系?
人这一辈子,总会为某件事或某个男人而奋不顾身,哪怕飞蛾扑火,也都在所不惜。
如今的江思雨,鬼使神差的充当了别人的替身。
“对,我是浅溪。”
本身长得就像,如今在不明灯火的照耀下,更加让人分辨不出,一瞬间的心碎,傅州成颤抖着躯体扑了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那力气大的骇人,似乎要将她揉进骨头里。
低低的痴语在她头顶上空响起。
带着心酸带着破碎。
“浅溪,真的是你吗?浅溪?”
“是我,真的是我。”
喝醉了的傅州成,意识早被酒精麻痹,恍惚的眼神压根儿分辨不出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只是觉得童浅溪从新回到了他的怀里。
喉咙痛苦的上下翻滚,忍不住的流下一丝泪水。
下一秒就死死的追问。
“浅溪,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吧?”
眼神中的火热带着灼伤人心的力量,好像欲要将人燃烧。
“对,我不会离开你,从今以后都不会。”
“真的?”
好似不确认傅州成又追问了一句。
“真的我不会骗你。”
话一说完,傅州成就站了起来,修长的双手将她拦腰抱起,紧贴着他的胸口,离开了这儿。
傅州成喝醉了,步履蹒跚,显得甚是不稳,一路东倒西歪的将江思雨放进了车里,可即便如此,仍旧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江思雨体贴到入微。
那种感觉更加坚定了江思雨充当童浅溪的决心。
这一夜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后悔。
痴迷沦陷在傅州成的温柔里,再也无法自拔。
意乱情迷的傅州成眉眼微醺,好看的眼睛都能滴出水,那从未有过的温柔,在他脸上始终未曾褪去,和他素来的冷酷,却一点不冲突。
江思雨醉了,醉在傅州成温柔的陷阱里,醉在他那难以言说的心动里,这种感觉在她短短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
江思雨承认,今天晚上是她蓄意灌醉傅州成,最后的最后,也看出傅州成是再也喝不下去。
可冲动使然,和内心的魔鬼作祟,导致她做出了不受控制的事情。
伴君越久,爱君越深。
那种痴恋就像藤蔓一样将她紧紧缠绕,勒得她再也喘不过气,也许急需发泄,才能活下去。
黑色的跑车一阵风驰电掣,卷起滚滚狼烟,即便喝醉了酒,傅州成下意识的动作还是那样的果敢利索,遒劲的双手摆动着方向盘,飞也似的来到了别墅里。
未等江思雨开口,傅州成就将她拦腰抱起,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说不出来的宠溺。
酒精上脑,再也不管不顾。
修长的大腿快速的迈进,直接来到了卧室里,江思雨还没反应过来,傅州成高大的躯体已经压了下去。
炽热的红唇在她脸上找寻,眼睛还带着痴迷。
那样子真把她看成了童浅溪。
“浅溪,你终于回来了,浅溪。”
下意识,江思雨伸出手,拦住了他的脖颈,殷红的嘴唇贴了上去,试图让傅州成更加贴近自己。
二人胡乱的亲吻,在意识快要沉沦之时,傅州成却突然清醒,幽黑的眼睛瞬间变得清亮无比,下一秒突兀的身躯已经翻了过去。
颤抖着,无声的指责,“你,你不是浅溪?”
毫无疑问。
江思雨顿了一顿,然后泪盈于睫。
“我是浅溪。”
“不,你不是,你是江思雨,浅溪她不可能这样对我,绝对不可能。”
童浅溪是个害羞而又怯懦的女孩,从来没有对他过于主动过,哪怕肌肤之亲也都处于被动的地步,像这么火热的举止,是从来没有。
还好,在最后的关头,理智归位。
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男女之间的防线也没有突破。
你仍旧就是你,我还是我。
傅州成急喘了一口气,脚步趔趄,连连后退,脸上也带着一抹不可思议。xǐυmь.℃òm
突然的醒来,让他害怕不已。
真庆幸,老天有眼。
在这紧要关头,帮了他一把。
对着默默流泪的江思雨,只觉得头痛无比。
“你……你……”
最后换成了,忍无可忍的,“我送你离开。”
随着话声落,人已转身大踏步离去,那混乱而又惶恐的样子,好像再也呆不下去。
江思雨哭了,伤心的泪水在脸上肆虐的纵横,冲刷着内心的委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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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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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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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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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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