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成语叫:一切皆有可能。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发生不了,接下来只见傅州成冷着面孔,一字一句的看着母亲,声音沉重异常坚定。
“妈,浅溪是我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拿过结婚证的妻子,无论在法律上还是在人伦道德上,我都有权利和义务去保护她,所以希望母亲你不要老是这样骂她,你这样骂她的同时就是在骂我。”
一番话,掀起血风腥雨,将整个事情推向了高潮,原本还算是淡定的傅母那是愈发变本加厉,整个人狂怒的,就像一头母老虎。
那不顾一切,竭斯底里的样子,再也不复往日的尊荣和华贵。
那赤裸裸不加遮掩的嘴脸,真是狰狞。
童浅溪吓坏了,不顾一切的挣脱傅州成的手,连忙走到傅母面前。
“妈,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我离开这里,我马上就离开这里,从今以后,保证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如果都因为她。
那好,她离开这里好了。
只要所有的人都能安静。
泪水倾泻而出,不顾一切的逃离,却被傅州成紧紧的抱在怀里,说什么也不愿意。
“不走,你为什么要走,要走我们两个人一起走。”
说完拉着童浅溪的手,转身就要走,气得傅母一个茶盅扔了过来,眼看着打到童浅溪头上,被傅州成一手挥出。Χiυmъ.cοΜ
茶盅应声而落,碎成了一片,而傅州成的手因用力过猛而鲜血淋淋,顺着宽厚的手背缓缓的往下流。
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尘埃,很快打湿地板。
“州成,你受伤了?”
“怎么办怎么办?”
童浅溪面色惨白,两眼空洞,紧张的捏着傅州成的手,浑身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们不要再冲他发火了。”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哗的往下流,冲刷着童浅溪内心最悲哀的地方,无论她做的多好,无论她怎样,无论她付出多少心血,傅家的人,都不会放在心里。
换句话来说,无论她怎样做,仍旧无法改变在他们心里留下的印象。
童浅溪已被他们根深蒂固的认为,是个贪得无厌,为金钱而上位,不择手段而不顾廉耻和道德的贱女人。
这些都还是好听的,要真是惹怒了他们,什么样的污言秽语说不出?
想想就接受不了。
傅母也吓坏了,是断然没料到出手这么重,眼看鲜血从傅州成手上哗哗往下淌,想都未想,一下冲上去,一把推开了童浅溪。
“滚开,都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我儿子才会变成这样,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战场。”
扫把星,战场,一个个难听的字眼,就像苍蝇似的,在童浅溪眼前飞来飞去。
从心里泛起一丝苦笑,是啊,她是个扫把星,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是战场。
“儿子,你为什么这么傻?为她这么做一点都不值得,天下好女人多的是,为什么把她留在身边?”
傅母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她这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宝贝疙瘩,突然间受了伤,心如刀割,从她那慌不择乱的手脚上就能看得出来,内心有多自责。
虽然如此,可眼睛里的恨意却从始至终没有消除过,就这样,死死的看着童浅溪,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
这样方能解心头之恨。
“你走啊你,为什么赖着不走?难不成非得让我说尽难听话,你才愿意离开这里吗?”
面对傅母的滔天怒火,哪怕童浅溪百忍成刚,此时也没法呆下去。
紧咬着嘴唇,不顾一切的踉跄逃离。
接下来不知道该去向何方?
似乎整个天下之大,都没有她落脚的地方。
事情总归不得圆满,两个深爱的人,因为父母都不待见,总会有缺憾。
老宅里。
傅州成看着童浅溪消失的方向,突然一挥手,直接后退两步,森冷的目光,死死的看向母亲。
“妈,无论你是怎么想的,但今天我必须要把话给你说清楚,不管以后还是将来,如果浅溪要是离开了我,我都不可能再另娶她人,在这个世界上,让我唯一心甘情愿,放下身段,不顾一切去为她努力的人,只有浅溪。”
“只有她。”
“不…儿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你没有谈过恋爱,你也没接触过其他女孩子,你根本不懂得分辨好坏,童浅溪是个坏女人,她迷惑了你,她蛊惑了你的心,她使得你无法自拔,你可否知道这都是她玩的把戏。”
傅母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傅州成。
“儿子,你听我说,天下好女孩多的是,妈妈帮你找,妈妈会帮你找一个,让你特别喜欢的女人,她不能生孩子,她不能为我们傅家传宗接代,而且她父母为人又这么奸诈贪婪,你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难道你真的糊涂了吗?”
说完就开始大力的摇晃着傅州成,那焦急的目光试图让他清醒过来。
“好了,够了,我再也不想听下去了,麻烦妈把手放开,我要离开这里。”
傅州成的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凝成一个无法解开的疙瘩,深邃的目光如利箭一样射向她。
这个他一向尊敬而又特别疼爱的母亲,为什么就不懂他?
他需要什么,他喜欢的是什么?母亲到底知不知道?
脸上露出一丝惨笑,脚步踉跄后退。
“如果,如果童浅溪要是出了意外,我是不会原谅你们的,不管你们怎么想她,或者说你们怎么认为她,但是在我的世界里,她永远是最好,最值得让我,放弃一切所有而去关怀的女孩。”
说到这里难过的笑了,“我爱她,无论是好还是坏,我都爱她,任何人都没办法将她从我心里根除,即便她不能生孩子,又能怎样?”
“我不在乎,我从来都不在乎,我只要她能永远的陪在我的身边,比什么都重要。”
说完难过的闭上眼睛,喉咙上下翻滚,然后转身大踏步决绝离去。
那不顾一切的背影,坚挺又修长。
傅母气得嚎啕大哭,“你这个死孩子,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傻,天底下的女孩子这么多,你为什么要……”
接下来的话,听得不在清楚,傅州成只是一脸的悲伤。
母亲为他好,他知道。
可他爱童浅溪,这是根本没法改变的事实。
宁愿抛弃所有,也不能没有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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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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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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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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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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