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突兀的站起高大的身躯,拍拍手转头就走,“行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至于这些人送到警察局。”
顾铭得令换天喜地的拨通电话,分分钟时间不到,呼天抢地的警笛声拉响,然后将这些拴在一起的人全部带走。
看着拴在一条绳上的蚱蜢,顾铭激动的手舞足蹈,“老大,你简直英明神武,不过就一晚上就找到了他们,简直酷毙了,帅呆了……”
厉害有木有?
在这一刻,顾铭对傅州成心服口服,佩服的那是五体投地,要问心意有多少,如滔滔泛滥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冰冷的地窖里。
地鼠浑身发抖,连连瑟缩着后退,脸孔都变了颜色,眼睛里都是惊惧,看着如魔鬼一样的女人,向自己步步逼近。
“你你想干什么?”
冯苏堇突兀的仰天大笑,纤细的食指戳向他,“没想到,我会把你骗到这里来吧?”
“想知道为什么吗?”
“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地鼠被吓坏了,一大早上接到这样的信息,火速的赶来,没料到……
原来对方骗了他,将他一脚踹进地窖,手里还拿着一把枪,而枪头就对着他。
冯苏堇疯了,眼睛犀利的眯在一起,可怕的很,今天她必须要斩草除根,一劳永逸,以免被人家暴露出来,到那个时候才真正的是完蛋了。
“因为我想杀了你。”
“哈哈……”冯苏堇笑得疯狂,“你无需知道任何原因,因为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一定不得好死,警察会找到你的,你今天若是杀了我,做鬼都不会饶恕你。”
地鼠自知再无机会逃出这个地窖,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杀了我,你也不会脱离关系,即便现在没事,以后也会落网,像你这种心地丑恶的女人,比魔鬼还可怕。”
“你?”
冯苏堇受到了刺激,最讨厌别人揭她伤疤,傅州成讨厌她,最讨厌她的无耻和卑鄙,如今被人家当面揭穿,那种羞辱的心理,可想而知。
发疯了,一步上前抡起手狠狠的给了地鼠两下,“妈的,你这王八蛋,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才是那个最卑鄙无耻的人。”
地鼠笑了,眼里露出视死如归的光芒,出其不意,突然蹦起,一把扑向她,顺手就想抢枪。
“卑鄙无耻,是你自己说的,我只说你是个丑恶的女人,不过这样子也好,也省得我多说废话了,在所有人的眼睛里,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言而无信,居然还想杀人灭口,你以为法律会放过你,呵呵,休想,总有一天你会死得比我还惨……”
抢夺不成功,只听砰的一声响,擦枪走火间,冯苏堇扣动扳机,直接击毙了地鼠。
只见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血液顺着眼睛缓缓往下流。
“你……你一定不得好死。”
然后咕咚一声,轰然倒地,呛起阵阵尘烟。
吹了吹枪头,冯苏堇脸上浮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可怕的眼睛,盯着四处蔓延的血渍,是一点都不害怕。
为了杜绝后患,这是她想到的最好办法,一旦事情败露,没了地鼠,就没有人出庭指证。
至于麒麟哥,那些人根本就不在乎,有的是时间去收拾他们。
趁着天黑,冯苏堇把地窖连夜填满,最后才心满意足的走开。
………
天色大亮之时,所有一切归为尘埃,就好像昨天晚上的一切事情跟没发生一样,所有的人该干嘛还干嘛?
“你醒啦?”
童浅溪刚睁开眼睛,懒腰还未伸完,就凸显傅州成那张英俊而又帅气的脸,长眉入鬓,鼻如刀削,那好看的眼睛深邃而又迷人,散发出一股,孤傲而又清冷的气势,显得甚是逼人,眼眸微睁间,却是宠溺一笑。
“好了,既然醒了,那我就给你准备早餐。”
何时傅州成变成了一个准时准点而又极其负责的老妈子?
童浅溪躲在被褥中,暗自偷想。
不料下一秒,身上的被褥被掀开,一股冷空气注入,让她瞬间浑身痉挛,打个寒颤。
刚想出口谴责,却不料温暖的气息向她迎面扑来,下一秒已将她紧紧抱在怀。
熟悉的气息萦绕,将她包围,那安心而又带着力量的感觉,将她征服,一瞬间,再次沉沦……
低沉而又极其好听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和暗哑,在她头顶响起,“要我帮你穿衣服吗?”
童浅溪承受不了这样的戏谑,脸孔胀红,一阵手忙脚乱,差点跌出去,幸好及时抱住了某人的脖颈。
却惹来了对方宠溺的低笑,黝黑的眼睛里就好像惹上了尘埃,真是好看极了,百看不厌,越看越想,如中了蛊毒一样。
再也无法自拔。
“好了,不逗你了,自己穿衣服吧。”
真怕她害羞死,傅州成好心的将她放在床榻边,看着那双赤裸的玉足,眉头轻轻一蹙。
“怎么没穿袜子?”
好看的眉头紧皱,刚想出口谴责,最后化为无声的焰火,认命的弯下高大的躯体,拿出放在一边的袜子,就想给她穿上。ωωω.χΙυΜЬ.Cǒm
童浅溪被震住了,刚想伸回,却不料被某人抓住,紧紧的,好像再也不松开,再抬起头时,是深不见底的温柔。
“没关系的,以后我有需要你也可以帮我。”
一向冷酷如冰的他,也会说出如此体己的话,童浅溪承认,心在这一刻之间泛滥成灾,湿润的都能氤氲出水来。
那双娇小而又玲珑的玉足瑟缩在傅州成宽大的掌心中,像怯懦像害羞,居然泛起淡淡绯红,那被沁上的颜色,真是好看极了。
就像上好的美玉一样,衬托着那白皙如雪的肌肤,使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不忍挪目。
良久,傅州成才控制住自己,快速的帮她穿上鞋袜,然后又放回了被子里。
宽大的手掌拍了拍,“行啦,我去做早饭,在这里乖乖的等着我,哪都不要去。”
童浅溪害羞得抬不起头,任凭脸孔红透,“好的,我在这里等你。”
“嗯。”
低沉的声音转瞬即逝,随之而刮来的就是那股清冽的风,显示着主人刚刚离去。
最怕空气突然冷淡,可在这一刻,居然无比满足。
很快傅州成去而又返,只不过这次手里多了一份食盒,精美的样子,好像专门而准备。
“这么快?”
童浅溪有点讶异,精致的眉眼,笑意连连,那模样就像绽放在六月里的秋荷,玲珑又剔透,美丽又夺目。
傅州成呼吸凌乱,故意咳嗽两声,这才恢复了冷静。
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怎么怀疑我?”
言语里的戏谑一听即知,童浅溪挑眉不置可否,刚想坐起身子,却不料被他出手阻止。
“不要动,躺在那里就好。”
“那我怎么吃饭?”童浅溪有点怀疑。
傅州成深深一笑,却是认认真真的开口,“有我啊,难道你忘记了?”
面孔绯红,这家伙,童浅溪一阵咬牙切齿,真是太会撩了。
“咳咳……”为了表明立场,她重重地咳嗽两声,以显示自己的威严。
“那个我们须约法三章。”
“第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尽量不要劳烦对方可好?”
“比如呢?”傅州成挑眉看她,一脸的捉狭,这丫头心里想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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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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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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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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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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