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擦肩而过时,霍温庭闻到她身上飘出的香,又是那样浅淡撩人的味儿。
将空气都染上了甜味。
时商走到门边回头,朝霍温庭做了个鬼脸,“你好臭,快去洗澡。”
嫌弃上了。
就是故意的呗。
霍温庭似笑非笑,抬脚就往她那边迈了一步,压迫感弥漫而来,时商拉开门走出去,门在他眼前一关一合,霍温庭发出一声喑哑的笑。
他撩起运动衫下摆,六块练成的腹肌和性感人鱼线在他小腹上成一片诱人桃色。
手抓着下摆将衣服脱了,紧绷的腰背线条清晰展现,腰线隐没在运动裤下。
阳刚、性感。
时商弄完资料回房刚好遇到送来牛奶的霍婉。
“姑姑。”
霍婉把其中一杯牛奶递给她,言笑晏晏,“正好,商商,你把这牛奶喝了,好睡觉。”
看着时商把牛奶喝下去,霍婉抑制不住的笑,“温庭,这杯是你的。”
霍温庭皱着眉拒绝,“姑姑,我不喜欢喝牛奶。”
霍婉一整个不赞同,“你身体这么虚,喝牛奶对身体好,听话,快喝了。”
霍温庭纠正,“我身体不虚。”
霍婉故意板起脸,“这是我热好的,你要是不喝就浪费了。”
霍温庭偏过头,“给时商喝。”
霍婉硬把那杯牛奶塞他手里,“商商已经喝了,这杯是你的。”
他要不喝下去她就一副不打算走的架势,霍温庭只能接了过来。
看着他喝下去,霍婉心满意足地拿着两个空杯子离开,临走前暧昧的一笑,“祝你们今晚做个好梦哦。”
时商打着地铺,突然感觉到身体有点热,她奇怪,“霍温庭,你把空调关了吗?”
“别墅常年恒温。”
时商抬手在脸颊边使劲扇风,人有点点烦躁,“那我怎么感觉到那么热?”
那股热气怎么都消不散,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倾向。xǐυmь.℃òm
身体的不对劲很直白,她却不懂为何。
霍温庭正想说她别没事找事,眉头突然紧紧皱了起来,哪怕没经历过他都知道身体不对劲,不正常的热流上涌,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一双丹凤眼冷若冰霜扫过去,料峭的寒意压不下眼里泛起的红潮。
冷光邪气蔓延。
时商根本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拿起霍温庭的手贴到自己额头上,“你看,是不是很热?”
岂止是热。
简直是烫。
时商白皙的脸蛋一片潮红,像是一棵熟透了的水蜜桃,牵引着人去采撷。
呼出的气息一片热。
她偏偏还不自知。
抓着男人的手,因为感受到那片舒适凉意,她就抓着不想放开。
霍温庭本就难受,只觉得她的气息,她的动作,她身上自然弥漫出的香快要击溃他。
但男人的自制力一向强,更何况他也没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去对她做什么,和她做什么。
那后果谁能去负责。
霍温庭感受着她的力道,一用力把人推远,时商手脚都软,整个人猝不及防往后跌,她细细尖叫一声,眼看着摔个人仰马翻,霍温庭眼疾手快将人拉回来,眼前一阵颠倒,两人一同倒在大床上。
心跳到了嗓子眼,时商都吓坏了,捶打着他肩膀,“你干什么呀?好好的发什么脾气。”
力气挺大的人这会软绵绵的,那拳头就像隔靴搔痒,半点不起作用。
霍温庭下巴压着她肩膀,抬起,眯着眸审视她。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不知情。
时商这会没心思去想他的眼神是多冷,又消了冷,她都没法子去管。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有点重,又莫名带给了她一阵抚慰,时商知道不对劲,继续捶打他肩,声音又冷又娇,“你干什么?快点起来啊!”
霍温庭眉骨一跳,将她的手往床上按去,忍着身体里泛起的一股股热潮给阿诚打电话。
“立刻来我房间一趟。”
他来到单人沙发坐着,拧开瓶盖连喝了几口水。
听着男人粗哑冰冷的声音,阿诚都不敢耽搁,“少爷,我马上到。”
时商从床上坐起来,鼻头红红的,有点委屈、害怕,“我为什么这么难受,霍温庭,我太不正常了。”
被姑姑下药了,当然不正常。
霍温庭低着头冷笑,这果然是亲姑姑能做出来的事。
“针灸有用么?还能不能给自己针灸?”
时商觉得霍温庭在为难她,她都这样了,他还要为难她。
虽然他们的婚姻是契约,他也没必要这样吧。
一想着委屈上心头,泪花都闪了出来。
“我手脚发软,怎么针灸?”
她说话声细细颤着,根本不成调,明明很生气,可这声音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
时商没想到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霍温庭扯开睡袍,但热浪并不会随着胸膛坦露消失,又猛灌几口水,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姑姑在牛奶里给我们下药了,你忍一下。”
时商惊愕,眼泪无声落下。
她对富婆没设防,没想到富婆想让她跟霍温庭生米煮成熟饭。
时商回过神来忍不住哭了起来,“那现在怎么办?”
“少爷!”
门外传来阿诚的声音。
“开门!”
“是!”
门孔插着一条钥匙,阿诚正要打开,霍婉出来阻止,“阿诚你不许开!”
“姑奶奶?”
霍婉把阿诚给推远,人死死挡在门前,再次说道,“你不许开。”
阿诚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时间不敢再动。
“姑姑,你想让时商出事吗?”
霍温庭没有情绪的声音传出来,死寂沉沉的,压抑着的是滔天怒气。
霍婉听着他冷静的声音扯着嗓子大吼回去,“能出什么事?你们是夫妻,睡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今晚我死也不会开门的。”
“阿诚,开门!”霍温庭命令。
“姑奶奶,对不起了。”阿诚上前。
霍婉急了,“你不许开,不许开!”
可又哪里能敌得过阿诚的力气。
阿诚顺利把门打开,霍温庭大步流星走出去,身形卷起一股阴暗的风,他砰一声关上书房门。
霍婉急哭了,都这样了他竟然还不肯碰商商,难道是真不喜欢商商?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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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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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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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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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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