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温庭看着她往后退的动作,不轻不重地嗤了一声,“怂什么?”
时商往前走一步,证明自己没怂,“你这话说的,我为什么要怂?”
霍温庭看出她的虚张声势,勾着唇冷笑,“那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时商呵呵两声干笑,“你叫我说我就说呀,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九十斤的体重,就有九十斤的反骨。
霍温庭俊脸带着轻嘲,“时商,你的胆子呀,也就跟老鼠一样。”
时商不高兴了,“你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霍温庭打量了她一会儿,不紧不慢的腔调,“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打算偷看我洗澡?”
时商听着听着就笑出了声,“什么叫偷看哦?我还用得着偷看?我早就把你看光了,还是光明正大的看。”
时商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霍温庭,“……”
这女混蛋来来回回就是这些话。
这件事是过不去了是吧?
霍温庭觉得挺耻辱,他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哼,“你站在这里是不是想继续偷看?”
时商一脸认真,“我才没有!”
霍温庭觉得她有,“时商你是流氓来的。”
陈述的语气,就笃定她是流氓呗。
时商可不能让他误会了自己,“谁要偷看了呀,我还说你偷看我呢。”
霍温庭拧眉,“时商你是不是疯了?”
“所以嘛,没有证据的事你可不能随便下定论,再说了……”时商上下将他打量,撇撇嘴,“你又没有腹肌,有什么好看的?”
霍温庭一声轻慢的笑,“你守在浴室门口让我很怀疑你的目的。”
时商笑他,“你在强行给自己加戏。”
“那就走远一点。”霍温庭手指在她额头上一推,“别靠近这里。”
时商装作被他推到,人往后退一步。
霍温庭甩上浴室门,很重的一声,震得时商耳朵发麻。
时商揉了揉耳朵。
霍小公主也就这点脾气。
时商气呼呼回到床尾凳坐着。
霍温庭洗澡出来,时商听到动静抬起头,霍温庭身上穿着浴袍,该裹的地方都裹了,微微敞开的胸膛沾着一片水汽,胸肌那块地方相当诱人。
她的目光过于赤裸直白,霍温庭拉扯领口挡住那片诱人男性春色。
什么也看不到了,时商觉得挺遗憾的。
这男人身上处处透着男性的魅力,时商更是没接触过比霍温庭更好看的男人。
她前半生的人生多单薄,难过和眼泪总是很多,快乐很少的,别人读高中都在偷偷的谈恋爱啦,她将自己泡在学习里不敢分心。
事实证明她见过好看的男人确实不多,而霍温庭当属是男人堆里的佼佼者。
面对美色被吸引那是天性使然。
时商不否认这点。
霍温庭低沉的声音略显薄凉,“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时商就是不肯承认被他身材迷住了,美色有多诱人,张力拉满,令人发昏,时商却也清醒,甚至人畜无害的笑了笑,“那你看我做什么呀?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盯着你,那你为什么看我呀?”
霍温庭轻轻扯动唇角,“时商,你别跟我插科打诨的装傻。”ωωω.χΙυΜЬ.Cǒm
时商低垂下长睫,避开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霍温庭说,“你个女流氓。”
这一声带着笑,其中情绪难辨,不知是在笑话还是讽刺,亦或者是打趣。
他情绪深沉,令人难以捉摸。
夜晚总是容易滋生别的情绪,时商也没去猜测其中意味,他也不好猜。
时商一双大眼睛明亮而干净,眼里带笑,“说真的,我又没对你做什么,我可当不起女流氓这几个字,你可千万不要抬高我呀。”
霍温庭丹凤眼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转瞬即逝,给人留下一片遐想空间,“是么,可是时商,你眼睛都要粘到我身上来了,这怎么说?”
这一刻可真难捱,时商心虚收回目光,“霍温庭,你又在胡说八道了。”
霍温庭慢条斯理的回,“时商,你又在嘴硬了。”男人勾起轻笑间尽显优雅,“我真是在你身上看到了女人的多面性,挺有意思的。”
时商皱眉,“什么意思?”
霍温庭目光掠过她,“字面意思。”
时商没好气,“听不懂,也不想听懂。”
时商拿上睡衣就去洗澡,出来时,霍温庭已经在床上躺好了,拿着个手机在玩。
时商拿出被褥打地铺,她故意把被子甩出很大动作,让风吹到床上。
霍温庭偏头看她一眼,不作声,但那眼神还真是让人无法忽视。
时商假装没看到,但动作小了很大。
“……真烦!”
霍温庭关灯没理她。
时商负气的说,“晚安。”
霍温庭淡声,“祝你做个好梦。”
“有床都不能躺,还能做什么好梦。”时商似笑非笑,带着点嘲弄说,“你做个好梦就行。”
霍温庭嗯了声,“那也行。”
时商,“……”
-
“咚咚咚——”
时商第二天是被一阵砸门声吵醒的。
时商拉过被子盖住脑袋捂着耳朵,烦躁不已,“好吵,霍温庭你快去开门!”
霍温庭一听到动静立马就醒了,正要把门拉开,时商突然掀被大吼一声,“等一下!”
霍温庭停下动作。
时商眼睛都没完全睁开,眼皮都是耷拉着的,“东西还没收,你不能开门。”
“那你先收,我等你。”霍温庭垂手站着没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时商走到床边就软绵绵地趴了上去,侧脸贴他枕头上,声音懒倦,“我困,你来收。”
她可真理所当然,霍温庭看着她,蹙起眉,“时商。”
时商有气无力的说,“叫时商也没用,要不然干脆就让大家知道你一直让我睡地上。”
双方僵持,霍婉的声音倏然从外面传来,“温庭,快开门呀,商商还没起床吗?”
霍温庭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把地上的被褥收起来才去开门,“姑姑有事?”
霍婉目光探进房内,“商商还在睡呢?”
时商模模糊糊的声音响起,“姑姑,你干嘛呀?”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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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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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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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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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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