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万人都看到了生平最为恐怖的一幕,坚固的关楼被石块洞穿,砸入楼里,坚实的关墙要么被砸裂,要么被砸出一个大坑,
城头上的墙垛被巨石生生砸缺,连带着墙垛后面的西凉守军也被砸得血肉模糊,当场毙命。
一时间,
震响声,哀嚎声,碎裂声,惊呼声,此起彼伏,在旋门关城头上响成一片。
崩裂的碎石向周围飞溅,擦之即伤,若是被飞溅的碎石击中了要害,就算不死也得重伤倒地。
第一轮的轰炸,已经让城头上的西凉守军抱头鼠窜,哭爹喊娘了,
还未等城墙上的守军缓过神来,片刻之后,又是第二轮的轰炸。
五十座投石车,轮番轰击,
几轮之后,关楼已经千疮百孔,一部分已经坍塌了,城墙上更是无人可以立足,就连马腾和韩遂都在亲随的簇拥下被带离了城墙。
当第十轮轰击结束之后,关墙上尽成齑粉,死静一片,再无西凉守军半点人影。
张使君回过头,看向已经目瞪口呆的荀彧等人,笑问道:
“如何?”
荀彧等人张了张嘴,嘴唇微动,仿佛失声了一般。
看在眼里的张使君甚为满意,
穿越到这东汉末年四五年了,终于干了一回降维打击了,
这,
就是知识的力量啊!
紧接着,
随着战鼓声响彻四野,后面的攻城塔车在牛马的拉动下,在甲士的推动下,朝着旋门关缓缓挺进。
旋门关内的守军似乎发现了张昊军的攻城塔车开始移动了,仓促之间吹响了示警的号角声。
“呜——”
一队队西梁士卒又开始登上城墙,幸存的弓弩手在营官的催促下,硬着头皮上城。
在感受到投石车厉害的韩遂和马腾,虽然为之胆寒,但久经沙场的心性,让他们很快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想着张昊军要开始攻城了,应该不会再向关墙上扔石头了吧。
韩遂令麾下部将梁兴、侯选、程银三人亲自登上城头督战,担有退缩逃命者,定斩不饶。
同时,又令马玩和杨秋带着三千西凉铁骑在内城待命,一旦找准时机,便冲出关外,破坏张昊军的投石车。
随着旋门关上人头攒动,张使君心中一喜,当即命令投石车再度朝旋门关轰砸五轮。
一时间,关墙上哀嚎遍野,本就被吓破胆的西凉守军也顾不得督战队了,赶紧转身逃命。
一些负责的督战队甲士在见到大批的士卒转身逃命,刚要拔刀喝止,却被从天而降的石块砸成了肉泥,
身旁的督战队甲士被同伴的鲜血溅射一脸,吓得连连后退,转身即逃。
关门打开,
马玩和杨秋两位西凉将军率领麾下骑兵杀了出来,想要毁去投石车,
可西凉骑兵在冲出关门后,有不少战马被地上的石块绊倒,顿时摔倒一片。
饶是马玩和杨秋骑术了得,才堪堪稳住身形,不得已之下,只能让身后的部众放缓马速。
当骑兵失去了马速,也就失去了机动的优势。
当西凉骑军快要抵近拒马时,早有防范的张昊军立刻射出两轮箭矢,将西凉骑军的势头生生的压制住了。
“抛钩锁!”马玩朗声喝道。
随着他话音一落,身后数骑全然不顾射来的箭矢,抡起手中的钩锁朝拒马扔去。
钩锁套住拒马后,这些骑士调转马头,马鞭狠狠的抽打在战马的屁股上,马儿吃痛,用力朝前用力一跃,
两副拒马就这样被西凉骑军给撕扯开来。
不得不说,
至少和地处中原的兵马相比,西凉军是懂马战的,
对于拒马,他们再熟悉不过了,他们一看这些拒马的安置就知道对面根本不懂马战。
按理说,为了避免敌骑用套索将拒马给拉开,应该对拒马进行加固,将底部埋在地里,并用木桩固定。
可张昊军中似乎也没有谁懂这个,
负责安置拒马的是高顺,他本就是半路出家,总共也没读过几本兵书。
能够认识拒马,知道拒马怎么用就不错了,还指望他怎样呢。
生活在凉州这样的苦寒之地,造就了当地百姓吃苦耐劳和彪悍的民风,哪怕前面的敌军弓弩手就在百步之内,这些西凉骑军硬是扛着利箭入体的疼痛,将一个个拒马用套索给拉扯开来。
在付出了两三百名西凉骑兵的代价后,西凉军终于将眼前的拦阻障碍撕开了一个口子。
“弟兄们,随我杀进去,将他们的投石机毁掉!”杨秋高声喊道。
看着麾下的袍泽为了给自己等人撕开一条口子,一个又一个的倒在敌军的利箭下,
杨秋的心在滴血,
此时的他,双目赤红,额头和脖颈更是青筋暴起,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一马当先,朝着缺口处冲杀而去。
高顺这边,
在敌骑扔出套索时,他便知道自己让人安置的拒马阻挡不了多久了。
一边让弓弩手玩儿命的点杀,一边又让人将后面的持盾手和长戟手调到了前面。
同时,被调来的还有自己麾下的陷阵营。Χiυmъ.cοΜ
当杨秋和马玩率领着骑兵冲入缺口后,便再难寸进,
因为挡在他们前面的,除了敌军的盾手和长戟手意外,还有全身被铁甲覆盖的陷阵营步卒。
陷阵营的甲士,每一名都身着鱼鳞扎甲,手中的战锤砸在战马腿上,战马吃痛倒地,砸在敌军的兜鍪上,敌军轻则晕头转向,重则昏厥倒地;
若是砸在脖颈和甲胄的空隙处,着直接失去战斗力。
攻城塔车还在朝前移动,关墙上偶有一些守军将士还在岗位上坚守,
所谓的坚守,也就是没有下城,而是蜷缩在墙角处,躲避着抛射来的石块。
五轮轰击结束后,关墙上的守军依旧不敢探出脑袋来看。
关外的殊死血战,最终因为西凉军寡不敌众,又退回了城内,
此番一战,
西凉军损失惨重,再也不敢杀出关外来。
张使君悍然下令,
将投石车前移百步,距离关墙只有两百步的距离,这样的距离,足可以将石块抛进关内了。
得到指令后的高顺,赶紧命人将投石车的配重木箱打开,将石块拿出,减轻重量的投石车才能缓缓前移。
荀彧看了看天色,担忧道:
“使君,天色渐暗,是否将投石车给拉回来,以免西凉军狗急跳墙,冲出来捣毁投石车啊。”
张使君哼笑道:
“夜战,更有意思!”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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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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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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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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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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