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疑惑道:“张使君这是何意啊?”
“旋门关,我是志在必得的,但至于何时攻打,你们看着便是,至于一个月的时限,这不还有五六日嘛,我们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张使君见程昱眉头紧皱,沉默不语,张使君笑了笑,继续开口道:
“区区旋门关,我取它如探囊取物,唾手可得!”
“哦?”程昱揶揄道:“原来张使君早就将旋门关作为囊中之物了,”
说着,程昱直起身,朝张使君拱手道:“敬佩,敬佩。”
张使君摆了摆手后,笑道:“一个月的时限到时,你们便可派人来接手成皋。”
程昱眼角微眯,不敢置信道:“此话当真?”
“字字无虚!”
程昱凝神看向首座上的张使君,见其目光坚定,不似戏言,不由颔首点头道:
“好!世人都说张使君极擅用兵,在下定要拭目以待了!”
说着,程昱又笑了笑,继续说道:“若一月时限到,张使君还未拿下旋门关,那我军便会派兵接手成皋了。”
张使君抿嘴一笑道:“还请仲德转告孟德兄,在接手成皋时,可直接来旋门关,我会在旋门关的关楼之上摆下盛宴,邀请孟德兄喝酒赏月,仲德兄若有闲暇,也不妨一同前来。”
程昱极力按捺住心中的惊疑,故作镇定道:“在下先代我家主公谢过张使君的盛情,届时,我家主公一定赴宴!”
………………
次日,
程昱离开成皋,返回荥阳,
华歆在黄河北岸指挥数百名工匠在黄河南北两岸打下木桩,用铁索横江,以阻截上游的战船沿河而下。
同时,大批的军械物资运抵南岸,再转运至成皋。
此时的成皋已不再是一座孤城了。
紧接着,
成皋城内,早已整装待发的十万大军从西城门出,奔赴旋门关外。
数百牛马拉动着投石车和攻城塔车也随着大军而动。
从成皋到旋门关,也就半日的路程,但由于兵马之多,军械物资和粮草之众,
中午开拔,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到旋门关外。
马腾和韩遂眼睁睁的看着张昊军如此大张旗鼓的开赴而来,担心有诈,因此并未派骑兵出城袭扰。
旋门关,关楼之上,
马腾凝神看着城外的张昊军军阵,不由道:“韩兄你看,张昊的十万大军都来了,这是要与咱们拼命啊!”
韩遂面露凝重道:“张昊军气焰正盛,咱们万不可主动出击啊!”
就在这时,马腾身旁的一名年轻将领朗声道:“主公,庞德愿领三千铁骑去探探虚实!”
“好!”马腾欣然大喜道:“庞德奋勇可嘉,是得挫一挫张昊军的锐气了!”
“不可!”韩遂赶紧阻止道:“贤弟啊,早就听闻张昊这人极擅用兵,麾下兵马更是骁勇善战,攻城略地更是无一败绩啊!”
说着,韩遂叹道:“城外的敌军气焰正盛,按兵法来说,咱们也应当以坚守不战为上啊,就算要主动出击,也得等到敌军攻城疲敝之时再择机出击啊。”
“哼!”马腾白了韩遂一眼,不愉道:“韩兄,昨夜敌军初到时,我便劝你派兵夜袭,你不愿意,今日为何又来阻我?”琇書蛧
说着,马腾看向城外正逐渐成型的军阵,沉声道:“敌军士气正盛,确实是应该避战,不但兵法上是这么说的,敌将也会是这样以为的!
张昊军昨日从成皋奔赴而来,星夜至此,到现在军阵还未成型,可见其表面上士气高昂,实则已经疲敝不堪了,
若这时,庞德亲率五千铁骑出关攻袭,打他一个出其不意,说不定还真能探出一些虚实来,就算再不济,也能挫一挫敌军锐气!”
说到这里,马腾见韩遂闭口不言,随即朗声道:“庞德听令!”
“末将在!”
“看到敌军军阵中那面周字旗和高字旗了吗?”
“看到了。”
“我料那面旗下,正是张昊麾下的两员大将,周仓和高顺,都说那周仓是张昊的心腹爱将,你可敢领五千铁骑取下那周仓的项上人头啊!”
庞德眼睛微眯,不屑道:“有何不敢!”
“好!”马腾朗声笑道:“我亲自擂鼓,壮你声威!”
“谢将军!”庞德说完,转身调兵去了。
“哎!”韩遂无奈的摇头道:“恐怕庞德此去,是有去无回啊!”
………………
张昊军军阵,
周仓和高顺站立在战车之上,望着远处的雄关不由咂舌道:“如此雄关,若是强攻,得填进去多少条人命啊!”
高顺颔首道:“幸亏有使君的投石车和攻城塔车,否则,就算是把兄弟们都拼光了,也不见得能拿下此关吧!”
周仓看向身旁的高顺,问道:“军师说了,马腾性子急,或许会趁着咱们立足未稳之际主动出击,你的拒马呢,怎么还不放上来?”
“一年没打仗了,你手痒痒不?”高顺问道。
周仓皱了皱眉,点了点头,说道:“你是故意不设拒马,就是为了引关内的敌军主动出击?”
“不错,”高顺淡淡道:“原本以为昨晚会有夜袭,咱埋伏了一夜,冻得直哆嗦,就是没等来敌军夜袭,今天我倒想看看,没设拒马,马腾敢不敢出击。”
周仓喉头微动,提醒道:“你这样做,军师知道吗?”
“沮先生肯定不同意,但荀先生同意了!”
“为何?”
“沮先生担心鱼儿不够大,荀先生说无论鱼大鱼小,是鱼咱就吃!”
“那咱们使君的意思呢?”
高顺悻悻道:“使君说这点小事别去烦他,然后一脚把我踹出来了。”
“噗呲!”周仓不禁笑道:“你还是悠着点儿吧,西凉军可不是泥捏的,小心玩儿脱了,跟使君那边不好交代!”
“放心吧,我就怕玩儿脱了,所以找了子龙帮忙。”
“子龙?”
高顺点了点头,咧嘴一笑,低声道:“你是不知道,子龙现在可了不得,使君不仅给了他三千精骑,还把五百名力士营骑兵给了他,再加上他麾下的千余白马义从,
西凉骑兵来多少也得死多少!”
周仓撇了撇嘴,叹道:“随你吧,但愿你别玩儿脱了,不然咱这张老脸就没地儿放了!”
就在这时,
“咚咚咚!”旋门关上,战鼓响起。
城门打开,庞德手持长柄大刀,一马当先。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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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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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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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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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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