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鼓声停罢,令旗官禀报道:“禀使君、将军,三通鼓罢,是否攻城?”
张昊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徐登钟繇等人,见他们正看着平原城窃窃私语着什么。
“使君,咱们攻城吗?”周仓问道。
“咳咳……”张昊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咱们毕竟是黄巾出身,与青州的黄巾军也算是同源,让我这个以前的黄巾少主,去劝降一番,若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平原城,也好过徒生杀戮啊!”
“…………”徐登众人。
“张使君这是要干什么?”钟繇诧异道。
“好像是要去劝降!”徐登惊疑道:“这张昊莫不是疯了不成!”
钟繇摇头道:“这张昊毕竟是天公将军张角之子,可是货真价实的黄巾少主,若城内的黄巾军真能给他几分薄面,说不定能成。”
“什么!”徐登不敢置信道:“这……这也行?”
钟繇冷笑道:“说到底,青州黄巾军的贼首张尘,也是张昊的堂兄。”
徐登感慨道:“如若张昊真能凭借自己黄巾少主的身份劝降了平原城内的黄巾军,那就太可怕了!”
接着,在徐登钟繇等人的注视下,张昊带着赵云缓缓朝城门纵马走去。
城楼上,
卢沛见到张昊的时候,不知为何,心中一阵酸楚,眼泪哗哗的往下落。
张昊,你这挨千刀的,终于来了!
“使君!使君!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卢沛高声喊道。
一旁的吕凯和楼敬才一听冀州牧张昊亲至,不由一愣,赶紧扒着墙垛朝下看去。
赵云凝神戒备,身着白袍银甲,手持铁胆亮银枪。
张昊看到城楼上的卢沛痛哭流涕的呼喊着自己,嘴角一咧,右手隐晦的朝卢沛竖起大拇指。
“…………”卢沛看到大拇哥后,心中酸楚更甚。
“你就是冀州牧张昊?”吕凯朝着张昊朗声喊道。
张昊仰着头,大声答道:“没错,我就是天公将军张角之子,黄巾少主张昊,张子楚!”
说着,张昊深吸一口气后,接着喊道:“我现在是朝廷亲封的冀州州牧,平难中郎将,尔等与我出身同源,何必再生杀戮,还不快快打开城门,我接尔等回家可好!”
说完,张昊喘了喘,仰着脑袋大声喊话,太考验肺活量了,现在脑子有些缺氧了都。
城楼上,众人皆看向吕凯。
只听吕凯冷笑一声,高声喊道:“放你娘的屁,你该不会是想骗开城门将我们屠戮干净吧!”
“…………”张昊一愣,不由得将目光看向了卢沛。
卢沛心中大急,看向一旁的吕凯,厉声道:“戏演完了,赶紧开城门请降吧,到时候我家使君自会放你们离开平原城的!”
“哼哼!”吕凯冷冷的看向卢沛,狠声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说完,吕凯一拳打在卢沛的脸上。
张昊见卢沛挨了一拳,一脸的疑惑,但很快,张昊就明白了过来,冲着卢沛低声喊道:“卢沛,你他娘的别给自己加戏,赶紧打开城门了事儿,我还没吃早饭呢!”
“呜呜呜呜……”卢沛心里苦,但却说不出。
一旁的楼敬才到底是个读书人,早就听闻张冀州是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郎君,此时一见,多半不会有假,便对吕凯劝说道:
“吕军头,反正咱们也守不住,我看还是打开城门吧,别将张使君惹怒了,不然咱们可都没有活路了。”
吕凯沉吟片刻后,朝着城下的张昊朗声问道:“您真是少主张昊?”Χiυmъ.cοΜ
“我他娘的还骗你不成?”张昊没好气道:“就是管亥来了,也得在老子面前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少主,你他娘的还不赶紧把城门打开!”
吕凯与楼敬才面面相觑后,吕凯朝着左右挥手道:“来人呐,打开城门,随我出城迎接少主进城!”
没等吕凯说完,楼敬才屁颠屁颠的就往城楼下跑去。
吕凯见一旁正在抹眼泪的卢沛蜷缩在墙角,冻得浑身颤抖,不由吩咐左右道:“赶紧将我的大氅给卢将军披上!”
说着,吕凯拍了拍卢沛的肩膀,嘿嘿笑道:“卢将军,我先下去迎接少主了,刚才的事儿,实在是对不住啊,晚上我亲自给您赔罪,再给您送俩姑娘。”
卢沛将头撇向一边,他不想看到吕凯。
“呜——”
随着城楼上的号角声响起,平原城的城门打开了,吊桥也放下来了。
城内的黄巾士卒和官吏手无寸铁的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吕凯和楼敬才。
张昊回过头,朝周仓挥手示意。
周仓会意后,朝着左右大声喊道:“众将士听令,随我进城!”
紧接着,骑兵开道,步兵重新列队,朝着平原城缓缓走去。
“这就劝降成功了?”徐登大呼不可思议。
“看来张昊这个黄巾少主,在黄巾军中多少还是有些威望的,”说着,钟繇不由叹道:“咱们得赶紧将消息传回去,如若晚了,青州就是张昊的了。”
徐登诧异的看向钟繇,不解道:“元常所言何意啊?青州怎么就成张昊的了?”
钟繇淡淡道:“别人攻城,多少都会有损失,还会面临被围歼的危险,而那张昊,竟然就用一张嘴拿下了平原城,徐先生觉得,如此这般,还需要咱们收复失地吗?”
“…………”徐登。
周仓部四万兵马进城后,与吕凯简单交接了一番,便让吕凯带着城内的黄巾军悄然离开了。
太守楼敬才特意在城中寻了一处不错的宅子提供给张昊居住,张昊等人在宅子里一边享用早餐,一边听取卢沛的汇报。
当然,
卢沛既挨了打又挨了骂,自然不会把吕凯对自己的误会直言相告,而是全都说成了自己故意使然。
因此,卢沛获得了与张昊共进早餐的待遇。
这时,外面有力士营的亲卫进来禀报,说太守楼敬才来了。
张使君看了一眼卢沛,卢沛会意,特意从盘子里拿起半块面饼去外面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没多久,
卢沛便回来了。
“使君,楼敬才求见,”说着,卢沛低声道:“还带来了两箱金银……”
“不见。”
“使君,楼敬才还带了六个模样清秀的女子,都是在艺馆里精挑细选出来的,还未开过苞……”
张昊看了一眼身旁的黎悦,见黎悦脸色平静的咀嚼这面饼,没有说话。
“呃……”张昊沉吟片刻后,挥了挥手,开口道:“抽他几鞭子,丢出去吧。”
卢沛眉头微蹙,抬眼看了看张昊,又看了看一旁的黎悦,点头道:
“诺!”
“等等!”黎悦开口道。
张昊放下了面饼,转过头看向黎悦,
卢沛也抬起头看向黎悦。
“宅子里需要丫鬟伺候,留下吧,”黎悦淡淡道:“然后替使君谢谢楼太守的好意。”
卢沛眉头一挑,朝着张昊躬身道:“是,使君。”
应声后,卢沛告退,转身离去,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到身后传来黎悦清冷的声音:
“谢过之后,别忘了扒光他的衣服,挂在艺馆门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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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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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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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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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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