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夏站在门口问:“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青青打开了门。
凉夏走了进去坐了下来道:“青青,景新他从小身世可怜,又被长时间关在笼子里,接受东西可能没有那么快”
“姐姐,他实在是太笨了,其他四个孩子早就都学会了,就他还没学会!我不想教他”青青满腹抱怨。
五个人,居然没一个愿意跟她学琴的,这让她想起来就恼。
“青青,你之前虽然是教古琴的,但好歹也是老师,遇到接受能力不强的孩子难免需要你多点耐心!”
“小孩子的心里都很脆弱的,尤其是他这种从小饱受磨难的孩子,更是敏感和脆弱,你多包容包容!”凉夏语气委婉,苦口婆心。
青青感慨:“姐姐,你对他可真好!”
凉夏笑了:“青青,瞧你说的,我对你不好吗?钱都交给你管了,你想要什么我没给你?”
杨妈妈之前就是这样对孤儿院的孩子们的,百般包容,谆谆教导,她只是以杨妈妈为榜样。
青青沉默的看着她,像是要看到她心里去。
青青的视线令凉夏无所适从,刹那间,她觉得她和青青的关系再也回不到在平州时的亲密无间了,于是说了一声“早点休息”起身准备离去。
岂料青青却叫住了她:“姐姐.....”
“嗯?”凉夏扭头诧异的看着她。
青青眸子定定的看着她:“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或者说让给我”
凉夏以为她说的是那颗夜明珠,认真的道:“只要是我的,能给的,或者说是能让的都可以让给你”
言下之意就是说那颗夜明珠是帝无情的,不是她杨凉夏的,所以她做不了主。
岂料青青问:“那男人呢?”
凉夏脸色僵住了,青青捂嘴调侃:“嘻嘻,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凉夏不自然的笑了:“顽皮,知道你是开玩笑的,现代人谁不知道,男人又不是物品能让得了吗?”
那一刻她确实是当真了,听见那话心里确实是挺膈应的。
“姐姐,你不要跟帝无情太亲密了,我怕你到时候回现代的时候舍不得抽身”
“我有分寸的”凉夏说完就出了门,还贴心的帮青青关上了房门。
单纯的凉夏此时殊不知青青话里有话,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
青青看着紧闭的房门,一双美眸瞬间变得阴冷起来。
深夜,帝无情拥着凉夏安然入睡。
隔壁房间里,景新在烛光下刻苦的练字,另一个院子里,阿福在月光下勤奋的练剑。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翻过围墙越入了凉夏所住的院子,帝无情睁开了眼。
黑影在院子里转悠了一会,似乎在寻找目标,最后潜入了青青的闺房里。
帝无情暗里嗤笑着收回神识,闭上眼刚准备入眠,怀里的女人不安稳的开始喃喃低语。
帝无情仔细一听,凉夏在喃喃梦呓:“师父……师父……洗脚了”m.χIùmЬ.CǒM
呵!还挺孝顺的,帝无情失笑,他垂头吻了吻怀里的女人。
睡的正香的青青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她睁开双眼只见床前站着一个黑影,她吓得坐起来想尖叫,黑影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别喊,是我!”黑影道。
青青就着月光看着黑影邪魅的五官觉得有些眼熟,又看来人并无恶意,于是压低声音问:“你是谁?”
“我是吴斐,喋血门的”吴斐此时有些失落,她居然不记得他了,可他一直惦记着她。
“你怎么找到我的?”青青问。
月光下,她美丽的脸庞让吴斐怦然心动,他坐在床边语气温和的道:“我去平州找过你两次,没找到,今日偶然在大街上看见你了”
“哦”
吴斐细细打量着青青,此时的她穿着雪白的里衣,如水葱般的十指紧紧的抓住锦被。
松垮的领口处敞露出一大片白皙细嫩的肌肤和精致美丽的锁骨,还有那隐藏在中衣下令人遐想的旖旎风光,如美丽的罂粟花般诱惑至极。
曼妙的身躯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少女体香,如碎钻般闪曜的美眸带着三分懵懂,三分迷糊,两分紧张,外加两分惊恐。
配上那精致绝伦的五官,又纯又欲的足以让绝大部分男人为之疯狂。
吴斐顿觉口干舌燥,他灼灼的眸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声音暗哑的问:“你与司徒云浪是什么关系?宗馨郁为何要追杀你?”
青青不敢抬头看他,瘪了瘪嘴委屈的道:“我跟他没有关系,宗馨郁认错人了,司徒云浪喜欢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杨凉夏”
嫉妒一旦生根发芽,就会释放无穷无尽的恶意。
此时的杨青青忘了,她刚穿到这个时代摔断了肋骨,是谁照顾了她将近两个月。
她忘了,好几次她被那些下流的男人轻薄,是谁几次将她从虎口里救出来的。
她也忘了,她现在吃着谁的,住着谁的,是谁雇护卫保护她的。
她只记得,她帮杨凉夏背了一个锅被人追杀,她现在不愿意背了,于是她把凉夏的名字报了出来。
她还记得杨凉夏还抢了她想要的男人,那个男人本该是属于她杨青青的,只有她这种完璧无暇才貌双全的女子才配得上权势滔天绝代风华的帝无情。
世界上没有谁是不可或缺或是不可替代的,要是没了杨凉夏,帝无情定是会爱上她杨青青。
只要有了帝无情,她想要一切都有了。
佳人只是瘪了瘪嘴,可吴斐的心居然一抽一抽的疼,同时泛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怜爱:“杨凉夏可是福州人嘴里说的杨神医?”
“嗯”
吴斐听了心中的大石落了地:“竟然是这样啊!我会找宗馨郁说清楚”
“今日跟在你后面的那个带大檐帽的男人是谁?”
“他叫文阿福,是带他爹来请杨凉夏看诊的,没有钱付诊费,就卖命给杨凉夏当护卫。”
“哦”叫文阿福,还带着爹来求诊,那就更不可能是司徒云飞了。
“我上次给你的玉佩还在吧?”
“嗯”
“遇到事在福州你就到南街的鸿福茶楼去找掌柜,或者到西城山的喋血门总部去,只要你亮出玉佩,无人敢怠慢你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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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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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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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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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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