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群人真的能守住翎门关吗?
辰啸风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只见营帐大门随意敞开着,连个看守的卫兵都没有,营地内还有些未曾燃尽的柴火,看起来像是刚经历过一场狂欢。
此处的将士呢?
辰啸风抱着好奇心走进了营地,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了打呼声。
呼~噜。
“敢问谁是负责此处的将军?”辰啸风眉头皱的更深了。
可他等了一会后,也无人回应。
“断浪清海!”
辰啸风怒然拔剑,想借着动静惊醒这群人。
下一秒,就有人慌张道:“敌袭,敌袭!”
“啸海狂刀!”
一道致命的刀芒伴随着一道略显醉意的声音传来,辰啸风心中一惊,连忙一个翻滚躲开这一击。
就在他想要站起身时,脖子上已被人用兵器架住了。
“咦,不是戎人,把兵器都收起来吧!”
声音的主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缓缓来到了辰啸风跟前,他一手扶着长刀,一手拿着酒坛子,看他睡眼惺忪的模样显然未曾睡醒。
“是,大人!”
卫兵们狠狠地瞪了辰啸风一眼,转身离去。
。
“小子,看你这般模样不是戎人,何故来我帐中?莫非是想刺杀我不成?”
出乎意料的,这人并没有怪罪辰啸风,反而开起了玩笑。
辰啸风心中怒气难消,一把夺过这人手里的酒坛子摔在了地上:“敢问将军,此处是何地?”
聂湛揉了揉眼睛,似是想要将酒精排出体外,他放声大笑:“此处...此处是我的军营,哈哈哈,你还没说你来我军营干什么呢!”
“那辰某斗胆问将军,此刻正值索图部落入侵之际,将军不仅不训练军队,反而在军营里饮酒放任部下酣睡,若是此刻戎人来袭该怎么办?”辰啸风丝毫不惧聂湛那犀利的目光,迎面与其对峙。
“入侵?呵呵,你太高看索图部落了,他们不过是一条断脊之犬罢了!”聂湛不管是语气还是眼神中都充满了一种蔑视之情。
“可不管如何,你这种行为都是对将士们、百姓们的不负责!”
辰啸风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聂湛无情地打断。
“哼,别扯那些没用的了,你就说你是来干什么的吧,说不上来的话休怪我无情!”聂湛提了提裤子,对辰啸风说的这些甚是不在意。
“嗯...”辰啸风一时间竟有些语塞,他不知道这位此人究竟听没听懂他说的话,想了想,辰啸风抱拳道:“时远将军让我来此地找你报到。”
“哦”,聂湛意味深长地看了辰啸风一眼,不确定地问道:“就你一个人?”
“是,就我一人!”
辰啸风也不明白为何他被从索家的队伍分离了出来,独自一人为营,其他家族的子弟都是整整齐齐地去到了别的地方。
“看样子,你挺能得罪人啊!”此时聂湛酒醒了几分,打趣着辰啸风。wWW.ΧìǔΜЬ.CǒΜ
辰啸风不明所以:“不知将军为何这么说?”
聂湛摆了摆手:“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算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聂湛就要转身回自己的营帐当中,快到的时候聂湛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指着左边的军帐说道:“这些军帐随便你挑一个,反正都没人住!”
他仰天长笑了几声,头也不回地扎进自己的军帐当中,只是那笑声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辰啸风看着聂湛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不知不觉间,他的目光扫过刚才聂湛刀劈过的地方,瞳孔猛然一缩,聂湛这人绝对不简单!
只见聂湛刀风所过之处,没有一点痕迹,但这只是表相,辰啸风轻轻地走了过去,用剑戳了戳地面,地面如同流沙一般陷入了进去...
简而言之,聂湛的刀术已经大成,哪怕那个人五官全部被摧毁,也会随着身体本能动一段时间,除非是眼光极其毒辣之人,不然常人根本看不出那人已经死了!
这就是他的恐怖之处!辰啸风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人竟然会出现在军队当中!
随着打呼声再次响起,刚才出现的卫兵们再度陷入了沉睡当中,营地内又恢复到那种死寂的氛围...
辰啸风怀着复杂地心情选了一座军帐钻了进去,这出军营太过神秘,明明索图部落即将兵临城下了,可聂湛依旧不慌不忙,甚至在军营中饮酒,他就不怕时远斩了他吗?
......
翎门关,主帅军帐中,时远召集了所有家主,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幅涵盖翎川地势的沙盘。
时远正在给他们介绍他们各自需要坚守的地方,那些家主听了之后连连点头。
“好了,此次作战计划就是这样,诸位还有没听懂的吗?”时远抬起头看了这些家主一眼,脸上的不信任一点也不隐藏。
天知道这次索图部落犯了什么神经,竟然举族攻城了,以往就算有些小摩擦也未曾闹到这种地步,更让他生气的是,久不上战场的倪中天竟然也要来凑热闹。
来就来吧,非得带上翎川世家的人,他很怀疑靠这群人能干什么,翎门关的十万守军不够吗?
马上就过冬了,他只需要坚守翎门关一段时间,等到大雪来临时,那些戎人为了生存定然会退去,怎么看这都是一场必胜的战争。
谁让倪中天是他的老领导呢,他只能希望倪中天说话算话,不要插手这场战争的指挥。
可倪中天本就带着不纯的动机前来,岂会让时远如愿?
“文悠,你的计划不错,只不过...”
果然,下一秒倪中天就开始发难,而且话只说了一半。
时远眉头微微皱起,看着沙盘上自己的部署,询问道:“将军可是要说我的策略太过偏向防守?缺少了主动性?”
“不错”,倪中天微微一笑,随后手指向沙盘上一处山谷,胸有成竹道:“此处为野狼谷,道路狭窄,一次只能允许一人通过,是戎人的必经之地,若是我等在此处埋伏一手,必可让戎人损失惨重,文悠以为如何?”
“我认为不妥,此处虽然狭窄,乃是戎人的必经之地,但是我等要想在此埋伏的话,需要冒着极大的风险攀登上去,将士们刚刚击退戎人的先头部队,再无力气登上野狼谷了,况且,我们还不知戎人的大部队到了哪里,此举不妥!”
时远毫不客气地反驳了回去,哪怕倪中天是他的老上司,但此时他才是这里最高将领!
然而谁知倪中天仍是不死心,迎着时远强硬的目光笑了笑:“文悠,若我记得不错的话,伯章还在这里吧?”
时远目光一寒,森厉道:“你想派他去?不行,绝对不行,哪怕他同意我都不会同意!”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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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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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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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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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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