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曾想他不在家时,那姓富的乡绅竟然豪抢他家的田地,恶仆硬生生打死了他的父母。
他一气之下便跑去县里告状去了,偏偏那姓富的早料到这一手,花钱买通了县令,倒打一耙,他被打了五十棍子扔了出来。
幻想中的媳妇没了,两位高堂也没了,家里的基业也被姓富的吞并了,原本红火的小日子也被破坏了。
一天夜里,李黑牛终是忍不住恨意,提着菜刀潜进了姓富的家里,富家上下五十余口全灭,李黑牛拿了点钱财就跑到了鸟绝岭落草为寇。
李黑牛凭借着手段在这几年时间内竟疯狂的拉拢人,从自己一个人的小山头发展成了如今七百余口的大山寨。
他知道,在这鸟绝岭上他是实力最差的一个,因此只能守住入口处,朝廷要派官兵来打的话他们首当其冲,但只要有人过来,他们能第一个尝到甜头,只不过份额有点少,毕竟这里的规矩不是由他来定的。
今天,他的马子告诉他,有一伙商队过来了,其中一辆马车上可能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他顿时就起了念头。
父母已逝,至今他还是光棍一个,若不能传宗接代岂有颜面去见父母?
所以,他打算不要钱财了,只要那辆马车上的小娘们。
他按捺下蠢蠢欲动的心,一脸嚣张地拦下了商会,大声叫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把那辆马车留下来!”
李黑牛丝毫不把这支商队的护卫放在眼里,不过区区三十多人,他手下足足有七百余人,只要将他们围起来,那小娘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唯一的变数就是左侧那个背剑的白衣男子,他有些看不透深浅,不过这些年来他打劫无数,也得到了不少好东西,加上被后面那些大寨主看重,赐下了功法,如今也有了化奇气境的修为,心中自然有点底气。
“呔,你们谁是主事人,听不懂老子说的话吗?”李黑牛见商队没人理他,脸瞬间就黑了。
都管家强打起精神上前,道:“李大当家的,您知道的,我们索家一直都是守规矩的,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咱们还是老规矩行事?”
都管家还是想花钱消灾,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可他显然是低估了李黑牛这个老光棍想娶媳妇的决心。
“面子?你有个屁的面子?老子这回不要钱,就要那辆马车里的人!”李黑牛一脸不耐,死死地盯着那辆挂着风铃的马车,都快要冒出光来了。
都管家轻轻地拂去了额头上的冷汗,谦卑道:“大当家的,咱也是老熟人了,这车上是我们索家小公子,可不是什么女人。”
李黑牛眼睛微眯,转头对着手下喽啰吩咐道:“你,过去掀开看看!”
“是,大当家的!”被点到名的喽啰无比兴奋,舔了舔嘴唇就要上去。
“不可啊不可,大人,我家小公子自幼患了一种传染病,那风铃是一位阵法大师所作的结界,若是冒然掀开,恐怕会传染给您的弟兄啊!”都管家连忙上前拦下了那名喽啰。
喽啰一脸不悦,一把推开都管家怒骂道:“呔,老东西,老子给你脸了?你说不准就不准了?滚开,老子倒要亲自看看!”
都管家连忙看向李黑牛,却发现李黑牛面无表情,一点也不相信他说的话。都管家瞬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名喽啰越走越近,眼看喽啰的手放在帘子上了。
就在即将要揭开时,一双修长的手忽然握住了那名喽啰的手腕。
“李大当家的,你这样不妥吧?”
正是辰啸风解了围,他看着李黑牛怀着莫名的笑意。ωωω.χΙυΜЬ.Cǒm
“该死的,放开我!你特么的不想活了?”那名喽啰心中惊恐,却怎么也挣扎不开。
“哼!”辰啸风甩开了喽啰的手,护在那辆挂着风铃的马车前,不肯让李黑牛的人靠近一步。
李黑牛脸色有些阴沉,当场就要发作,可他看不透辰啸风的修为,于是恭敬地抱拳道:“敢问阁下何人?”
辰啸风双手抱在胸前,笑道:“乡野村夫,无甚名耳。”
“哈哈”,李黑牛笑了一声,随后又道:“阁下莫要框我,既然你不便说出姓名,那我就不再多问,只不过还请阁下考虑清楚,是否要与我李黑牛为敌?”
李黑牛自信,只要是常来这条路的人必然知道他的名号,就算遇到高手不怕他李黑牛,也得给他背后那人面子。所以他想让辰啸风知难而退。
可惜,辰啸风本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连很多有名有姓的人都不知道,更不用说李黑牛这个山贼了。
“大当家的,鸟绝岭有鸟绝岭的规矩,还望大当家的给个面子。”
辰啸风一脸正经道,既然跟了商队,那就得负责保护好商队的安全,那辆挂着风铃的马车必然是索家重要的人物,辰啸风不想让他们出现意外。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与我为敌了?”
李黑牛狞笑一声,他看出来了,这个小子是丝毫不给他面子啊!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小的们,给我杀!”
李黑牛早就不是曾经的种田娃了,这些年他没少打家劫舍,为了生存,不管是乡绅还是百姓的东西他都会抢,手上早就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
如今,辰啸风敢不给他面子,他自然不会留情,只要将这支商队的人全宰了,美人、钱财就都是他的了!
都管家看着杀气腾腾的劫匪,心中一沉,当即呵斥商队的众人准备迎敌,不管如何,他都得保护那马车上之人的安危。
不过,面对人数众多的山贼,他只能将希望全放在辰啸风身上了。
而此时的辰啸风,早就飞下马冲进了人群当中,辰啸风脚下踏着【燕影步】,以极快的速度在人群穿梭着,剑尚未出鞘,就已将不少山贼击倒在地。
李黑牛在后面看的是无比惊慌失措,他意识到辰啸风背后必然有着极深的背景,但既然已经得罪他了,那么说什么也不能放他走。
不然不仅他的山寨会覆灭,更重要的是还会给他背后之人带去麻烦...
那人曾对他说过,只要他李黑牛给他招惹了麻烦,就会让他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李黑牛曾有幸看到过别人受到的惩罚,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想起那人的手段,李黑牛冷不丁地打了一个激灵,随后眼神无比凶狠、坚定地朝着辰啸风杀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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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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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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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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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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